己的身体,“你是让被打坏了脑子吗,看我的样子,像是缺钱的人?你要是回答我的问题,带你去又何尝不可?”
当然,这个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缺钱的人。上袄下裙,袄为蓝色梅花纹交领广袖织金绸,裙为橙色百褶裙,外披白色斗篷,戴着兜帽。梳之桃心髻,白腻如脂,一双桃花迷人眼,两弯柳叶细长眉,唇似樱桃。
只是性格太过张扬,要是不改,跟她在一起、身边的人准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纪秉雁收回钱袋,理也不理她就直接走了。亏这个人也敢说,一顿话就问名什么是哪里,又不是非她不可,要她引路不过就是嫌再找个人麻烦得狠算了。
沈兰时看着走了的背影,一时反应不过来,不应该是就回答她的问题,然后两个人成了朋友?
她叹了一口气,让秋月跟上,回家了。
一路上都在想事情的沈兰时,根本没有在意周围发生了些什么。就在她快撞上人的时候,秋月叫了一声她,“姐姐你快看,刚才那个公子走到这里来了。”
沈兰时看过去,那个男子毫无头绪的走着,她觉得这个人有些搞笑,刚才那个地方离着不进,怎么就走到这了,而且这里都是贵族居住的地方,哪里来的客栈。不忍心再看下去的她,“去给他指条路,不要收他钱。”
她看着秋月往那边走,两个人说了好几句话,又看见那个男子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走了。
她们回到家的时候,爹爹、娘和两个哥哥都坐在主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没有一个人说话,四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沈兰时开口说了一句话,所有人才看向她。
最先行动的还是沈夫人,拉着她的手坐下,语重心长的,“兰时,你告诉娘,方才去了哪里玩?”
“也说不上玩,就在前面卖艺的地方看了。”看着沈夫人凝重的表情,沈兰时眼皮跳动,“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夫人又问了一遍她。
沈兰时都看了一眼所有的人,低眼垂眸一想,记忆上涌。眼睛不由的瞪大,嘴巴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随后,她让所有的女使下去,又走到门口看有没有人偷听。
见他们没有一个人开口,沈兰时焦急,声音变得大声,催促他们。能让他们这样凝重的肯定不是件小事,她也不敢肯定,两件事有没有关系。
沈世南呸了一口,整个人暴跳如雷,“都不说,那我来说!今日寅时爹爹受邀知县的一聚,说是谈心交友,结果那厮却告诉爹爹,纪秉雁被掳的事情。我呸,我看就是想拉我们沈家下水!还把爹爹留在那里半个时辰久。”
当时沈文仲在听不到半盏茶时间,越想愈发不对劲,想着离开,却发现房门给锁了。房间里就剩下三个人,玉娘的琵琶声不断。
这不就是仙人跳吗。
沈文仲听到二儿子不雅的话,都没有出声制止。
沈兰时愣住,不敢置信开口,“质子长什么样,可是眉头上方有一颗黑痣,是否貌比潘安?”说到后面,她竟然哽咽住了。
沈兰时的心口刺痛,明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局,已经做好了让沈家、让爹爹束手旁观了。怎么事情还提前,而且陷害爹爹得人也不一样了。上辈子是金启良,这次却是严石。
她立马跪在地上,眼底冒出了泪花,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这事要是沈家受了牵连,兰时心里不甘。皆因兰时贪玩好乐,说是掳走纪公子的人,也只能是兰时!爹爹不如大义灭亲,才不怕毁了沈家名声!”她磕头,伏身不起。
沈夫人哭着将她扶起,还没坐下人就晕倒了。
沈文仲急忙叫人找来太医,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瞬间沧桑了好几十岁。沈兰时想要退下的时候,后面传来声音,“兰时记住,要是要保,爹爹保的人只有你们三个,你娘亦是如此。这件事是我的错。就算没有这次,还是会有下次,我们沈家的命数可能就要到头了。”
沈兰时瞬间掉了眼泪,拉着两个哥哥就出去。
她整理着自己的仪态,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打不到上头的人,卧底还除不了吗。
沈焓和沈世南不知道这个妹妹让他们出来干嘛,心里还是不怪她的。一个刚及笄,在家又被宠上了天,哪里知道人心险恶。看着妹妹一脸严肃,俩都都知道她刚才的话是没有说完了。
沈兰时冷笑,“清理家事,除叛徒,让下面的人知道,背叛沈家的人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