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蒋总，”常衡看着面色不善的蒋佑霆，战战兢兢地问，“您到底有没有和周小姐谈恋爱？”
“没有。”说完，蒋佑霆把手机丢给了常衡，“你出去吧，告诉市场那边代言人定沈熙妍，抓紧落实。”
常衡立刻傻了眼，“啊?刚不是说是周小姐吗？”
“我改主意了，就这么定了。”
常衡出去后，蒋佑霆回想了一下，他们家昨天的行程都是私人行程，不可能会告诉媒体，从昨天周平渊试探的态度来看，对方也没有曝光行程的必要，这件事唯一能获利的，估计就是周紫莹团队了，竟然连代言这件事都传出来了，和这种心思深的团队合作，绝对没好处。
安宠营养剂的市场团队很快就找到了沈熙妍的经纪人刘仁娜，刘仁娜当然是一口就答应了合作，但是通知沈熙妍的时候，沈熙妍立刻拒绝了。
“为什么？”刘仁娜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沈熙妍，“对方给的合作价格很不错，而且你也有档期，为什么不接？”
沈熙妍摇摇头，“娜姐，你别被钱迷住了眼睛！你看见没？今天的热搜、营销号、公众号都在吹风，说周紫莹要代言一款宠物产品，并且和一个药企的总裁谈恋爱，我要是真接了这活，我是不是不用混了？”
刘仁娜笑了，“提前吹风，遛粉不是常规操作嘛！你什么时候这么畏首畏尾了？这次我还给你多点提成，不行吗？”
“别，我不可能有命挣没命花，娜姐，你这不觉得这事蹊跷吗？”见刘仁娜摇摇头，沈熙妍仿佛柯南附体一样，“遛粉一般是发生商务问询之后，安宠今天才找你谈合作，但今天上午还上了热搜，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安宠肯定更早的时候就接触了周紫莹，以周紫莹对蒋佑霆的花痴程度，她肯定接受合作，倒贴钱她都愿意，那为什么安宠还找我？”
刘仁娜想了一会儿，这听起来好像是有点不对劲，“那你觉得为什么他们还找我们？”
“我不知道！但这浑水，我不趟。”沈熙妍心想在节目里和蒋佑霆走近点就会被周紫莹眼神戳死，这要是接了对方想接的代言，可是又抢风头又抢钱，她怕是会被对方下追杀令。
刘仁娜虽然觉得有蹊跷，但是一想到那不菲的代言费，她是有点舍不得，她看看沈熙妍，“熙妍啊，你看这还都是你的猜测，也许事实不一定是这样。”
沈熙妍心想她早料到这姐姐贪财，于是说：“娜姐，你别忘了，周紫莹家里可是有背景，资本圈的大佬呢，我们这芝麻大的经纪公司，能和人家对着干吗？”
刘仁娜想了想，这确实也对，有争议的项目，不碰为好，“如果你坚持，那我就安宠那边再说一下，下次有机会在合作。”
沈熙妍凑近刘仁娜，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娜姐你别急，说不定有更好的项目等着我们呢！”
“算了算了，你挑三拣四的毛病我也习惯了！”刘仁娜笑了笑。
沈熙妍团队拒绝合作的消息很快就反馈到了蒋佑霆这里，蒋佑霆看着对面的品牌总监不语，品牌总监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来了。
良久，蒋佑霆开口，“所以，你就是个传话筒？”
“不是，蒋总，我们已经沟通很多次了，合作费用我们已经高出市场价的百分之三十，但是对方确实认为我们的产品和艺人风格不匹配，所以……”
“这是理由？！”听到蒋佑霆的话，品牌总监立刻闭了嘴，“做事情要知己知彼，你连对方真实意图都没搞清！”
“是是，蒋总，我们再去沟通。”说完，品牌总监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办公室。
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常衡，一走到走廊，品牌总监就开始和常衡诉苦，“常总，真不是我们不沟通，钱、合作期限、内容量我们都可以商量，但是人家压根不想和我们合作，我们有什么办法？上赶着不是买卖！”
常衡只能温柔地和稀泥，“是的是的，我知道，你们很努力了！蒋总也明白，但是咱们安宠是新产品，也是安合药业第一款家用宠物营养剂，公司重视，所以蒋总也很焦虑。”
“我就不明白了，放着恨不得倒贴的周紫莹不用，为什么要去找沈熙妍？周紫莹的商务都找了我两次了，我只能拖着说方案还没通过。”
品牌总监看了一眼常衡，小心翼翼地问，“不是说小蒋总在和周紫莹搞对象吗？热搜风声都放出去了，小蒋总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常衡打了个哈哈，“老板没明说的事咱别乱猜。”
品牌总监又看看常衡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但常衡一直低眉顺眼地笑着，品牌总监换了个方向，“我不乱猜，就是这代言不能这么耗着，常总，您帮帮我，问问小蒋总什么意思，那沈熙妍死活不答应我们怎么办？”
常衡想了一下，“刚才老板说了，要知己知彼，你先把沈熙妍和她那个经纪公司好好查一查。”
“这还用查吗？那个经纪公司叫白金互娱，旗下拿得出手的艺人就沈熙妍一个。”
常衡的表情收敛了，“您没明白，老板说了，知己知彼，你好好查，查全面了，记住，查全面。”
品牌总监盯着常衡半晌，点点头，“我懂了！”
送走了品牌总监，常衡回到了蒋佑霆的办公室。
“蒋总，品牌组那边继续去沟通了，”常衡观察了一下蒋佑霆，确定对方还算平静，“代言的事，您真的不考虑周紫莹吗？”
“不考虑，”蒋佑霆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仔细看着上面的信息。
“可是，如果沈小姐不肯合作，我们的产品宣传节奏不能一直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