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裴展答应的干脆,停了片刻,又发话,“伤重的士兵,还有你们身边或营里愿意走的花娘们,都跟着先迁回大叶城。天冷后,讫部熬不下去,铁定会孤注一掷。”
众人都意识到了危险性,此刻沉默下来,各自思量着后续的安排,帐内一时寂静无声。
突然,陆生川抬头,“桃鸢,你得跟我走,路上好给我帮忙。还有,裴将军,她人以后就留我这儿吧,正缺一个关门弟子呢!”
床榻上的裴展拧着眉头不答话,而桃鸢则回头微微一笑,“陆大夫,我留下吧,这儿有伤兵需照看,再者,咱培植的药草还得施水盖土保暖呢。”语气平静自然。
裴展再次转头过来,直勾勾盯着她,双目炯炯,只是一言不发。
桃鸢低下头去,回避了这令她局促不安的凝视。
陆生川自是不愿的,开始诉说自己物色一个合适的关门弟子有多难,而桃鸢有多么的合适。
“陆大夫,我是真想留下。跟去我是个累赘,在这儿还有点用处,可以给伤兵们煎煎药。”虽低着头,她语气却坚定。
桃鸢不是和谁赌气或逞强,她刚已思虑清楚,要偿还将军恩情,不是时时刻刻围在他身边才行,力所能及做点儿自己能做的,活出点自己的价值,才是真正的报答。
所以,她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