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芝芝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李秀宇,“她不是你表姐吗?你这不是......”
李秀宇害怕钱芝芝误会他有什么特殊癖好,连忙矢口否认,“她其实不是我表姐,她是我的保镖。”
“保镖?”难怪钱芝芝经常在学校门口看见陆以君,她还以为是一家人之间的关心,没想到是为了工作。钱芝芝把被拒绝的悲伤抛之脑后,反倒八卦起来,问:“陆姐姐知不知道你喜欢她?”
“她......应该是知道的吧。”
“那她喜不喜欢你?”
“应该不喜欢吧。”李秀宇靠在围墙下,脚尖摆弄嫩绿的草皮 “她确实对我很好,仔细想来,那些对我的好她或许只当作工作。她有时候会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我也不是总能读懂她在想什么。”
陆以君躺在车里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车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路灯闪着昏暗的灯光。她一看时间,八点过十分,李秀宇在一个小时以前给她发来微信,她在睡梦中错过了回复。
她赶紧问他:【你回家了没?】
他秒回:【还没,不过快了。】
陆以君看到他的消息后放下手机,伸懒腰的时候发现对面小区大门口停了两辆黑色汽车,起先她没有太在意,走下车来原地舒展舒展筋骨。她看见从那两辆车上下来好几个黑衣男人,聚在汽车旁抽烟,他们紧盯着大门,仿佛是在等什么人,她顿时感觉不太对劲。
她马上钻进车里找手机给李秀宇打电话,就在她背身的瞬间,李秀宇从大门口走出来,那伙人瞬间一拥而上把李秀宇迷昏后掳进车厢里。
陆以君刚把听筒放在耳边,眼睁睁地看着装有李秀宇的汽车逃离。她迅速挂掉电话驱车尾随,同时给程倩打电话请求警方的帮助。
她一路跟踪他们到一处废弃的工厂,工厂外黑灯瞎火的找路都费劲。两个黑衣人架着昏迷的李秀宇上到工厂二楼,陆以君蹑手蹑脚,谨慎地跟在他们身后。工厂二楼亮着冷白色灯光,陆以君紧靠墙沿向里偷窥,李秀宇被他们捆在椅子上,嘴上缠有胶带。
她的耳朵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那声音步步紧逼,她刚想回头用手肘击退对方,可惜对方快了她一步,她被猛地一棍子敲晕在地。
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和李秀宇背对背绑在了一起,嘴上贴着胶布,只能呜呜哀嚎叫喊不出声音。整个室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第一反应是关心李秀宇有没有事。她无法确定身后李秀宇的状态,绑在身后的两手却可以摸到李秀宇的手,她不停地拍他的手想要得到他的回应。
李秀宇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并且陆以君和他一起被绑在了这里。身上的药效还没过,他的脑子现在还混沌一片,说话都语无伦次。
陆以君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庆幸地舒了一口气。此时,那群绑架李秀宇的罪魁祸首大摇大摆地从入口走进来,陆以君一个人都不认识,但也不敢保证他们不是孙骞的人。
那为首的抽着雪茄,夹烟的两指点了点陆以君,问身边的跟班:“这女的是谁?”
跟班回:“我们也不认识,刚刚我见她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偷窥,就把她打晕绑起来了。”
陆以君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哪怕他们是孙骞的人,幸亏他们也不认识她。
只要她想办法让他们解开那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她就有办法带李秀宇逃走。她瞬间呜呜地抬起下巴,示意她有话要说,那抽雪茄的命令跟班,“你把她胶带撕下来,我问问她。”
跟班听从指示过去撕掉陆以君嘴上的胶条,她立刻在他们面前表演起来,“大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只是恰好路过这里而已。”
跟班说:“路过?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可不像是路过的样子。赶紧说,你是谁!”
陆以君迅速给自己编了个新身份,“我是这孩子的家教,我的教案落在他那里了,我是找他还教案的。”
为首的人抽着雪茄围绕她转了半圈,阴险又丑陋地笑起来,问李秀宇,“她是你家教吗?”
李秀宇懵懵地点着头,捆在背后的手在悄悄尝试解绳子。
他朝那跟班状似愧疚地指责道,“麻子,你看看你做的事情,你把人家家教抓来干什么?赶紧把人家放了。”
“是是是,我马上照办。”
麻子唯唯诺诺地给陆以君解开绳子,她脱离束缚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为首的人走近她,给她假惺惺地陪不是,“不好意思啊小姐,我的手下不懂事,还请多多原谅,你可以离开了。”
说完,他眼神狠戾地向麻子一瞟,旋即满面笑容地盯着陆以君的脸说:“麻子,你亲自把这位小姐送到工厂门口。”
“好的,王老板。”
陆以君观察到麻子摸了摸腰间的配枪,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把她放走。这位姓王的老板刚刚朝麻子使的眼神实际上是命令,命令他把陆以君做掉。
绑在那里的李秀宇看出了王老板的用意,意识到陆以君有危险,触电一般地挣扎起来,嘴里呜呜乱叫。陆以君回头看向他,守在他身边的黑衣人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你给我老实点!”
陆以君紧咬下唇,不忍心地回过头,麻子用力地推了她一下,说:“走吧,小姐。”
陆以君步步谨慎地走到一楼空旷的空地上,她屏住呼吸,回忆自己在警校学到的所有技能。只听见身后的麻子掏出□□,保险咔嗒响起的瞬间,她敏捷地偏头弯腰,抓住他举枪的手臂使出一个过肩摔,麻子的后背重重着地,被摔出的瞬间手指不小心扣下扳机,枪声划破夜幕,子弹直穿入墙。
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