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要。”
“许贵!”李秀宇气得直呼其名。
陆以君被他的怒吼吓得一激灵。
“你叫谁大名呢!我可是你舅舅,好歹我也照顾过你,怎么也算你半个爹。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没大没小!”
说着说着,许贵举起拳头在李秀宇眼前扬起,“信不信我揍你!”
陆以君沉不住气了,大半个身子露了出来,想要过去帮忙。
李秀宇一下抓住许贵的小臂,和他较上了劲,“这里是我的地盘,请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否则我就叫人了。”
许贵立马变怂,他在别墅周围看见好几个高大的保镖,这要真起了冲突,他完全不占上风。
他嬉皮笑脸,和颜悦色地说:“别啊小外甥,我走就是了。”
李秀宇放开他的手,许贵转身狠狠淬了一口唾沫,“晦气玩意儿。”
李秀宇顺着许贵的背影,发现了站在台阶下的陆以君。
他和许贵的谈话,她全都听见了吗?
他懊恼地紧缩眉头,羞愤地仓皇逃进屋里。
许贵经过陆以君身边,认出她来,“哟,小保镖,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你。”
“许先生,我记得我曾经警告过你,不要来打搅李秀宇的生活,你非是不听呢。”
许贵的面部不自然地抽搐,仿佛有虱子在他脸上爬。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就没那么简单了。”她揪住许贵的衣领用力提起,警告他说:“我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话了,她嫌弃地甩开手,头也不回地走掉。
她走进客厅,餐桌上摆好的菜肴,却不见李秀宇来吃。
陈梅忧虑地对她说:“小宇说他没胃口不想吃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陆以君望向二楼,摸着陈梅的肩说道,“没事,交给我吧,你放心下班。”
“好,好。”
陈梅走后,陆以君从厨房找出一个较大的碗,在碗里添上米饭,每样菜都夹了些铺在米饭上,倒了一杯温水,再翻找出一个托盘,把碗和杯子搁在托盘里。
她端着托盘上到二楼,使脚踢了踢门,门内闷闷地传来李秀宇的声音,“陈妈,我说了我不吃饭!”
她耐心地等了会,见他没来开门,又用脚踢了两下门。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咔嗒一声,李秀宇打开了门。
他微张着嘴,很是惊讶,“你......”
陆以君一声不吭,走进他的房间把托盘放在书桌上,再走出去帮他关好门,全程和他没有任何交流。
她走向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在餐桌边坐下吃了起来。
一会儿功夫,李秀宇端着托盘从楼上下来,默默地坐到她对面。
“学习用脑消耗大,不吃饭小心脑子转不动。”陆以君夹着菜,一本正经地说。
李秀宇垂首偷笑,而后抬起头,认认真真地说:“谢谢你。”
“谢什么,这些菜又不是我做的。”
“啊?”李秀宇一脸茫然,在他听来,陆以君的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啊?”陆以君装作听不懂,实则心知肚明。她不想对李秀宇太过表现自己的关心。
两人一时静默不语。
李秀宇的筷子在碗里挑来挑去,愣是没吃一口,他犹犹豫豫,还是问出了问题:“你明明知道我偷偷做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李子安?”
他的身子向前移动了半分,好更清楚的观察陆以君的表情,“你和我,其实是一路人,对不对?”
陆以君的右手一滞,她缓缓抬起眼皮,李秀宇目光灼灼,满眼的期待。好似久旱逢甘霖,陆以君便是那甘霖。
陆以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李秀宇一味想参与李子安的事情,是为他故去的妈妈也好,还是别的原因也罢,知道得越多,对他越不利。
陆以君不愿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因李子安而受到伤害。
她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就在她转身的刹那,李秀宇急切地离开座位上前,勉强拉住了她的手指。
“陆以君!”他严肃道,“我们合作吧。”
陆以君低头瞧了瞧被拉住的手,哂笑出声,一字一句地说:“你觉得我会帮你?你哪里来的自信,坚信我是个好人?又是如何相信我的所作所为不是在骗你?”
“你这么言之凿凿,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李秀宇语气平淡而笃定,“你在考虑我的感受,不想让我有危险……”
陆以君的心事被戳破,她甩开他的手,眼神闪躲,“你真好笑。”
“我是你的保镖,保护你是我不可违抗的命令。”
“如果换一个人,你也会给他买药、帮他出头甚至养花吗?”李秀宇咄咄逼人,眼底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陆以君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口气憋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我会,我当然会。”
“是吗?”李秀宇惘然若失,冷着脸回道,“那你还真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