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淡淡一笑,目光看向糜竺:“子仲兄(糜竺的字),你也这样看?”
糜竺道:“糜家传承百年,不能在我兄弟手中败了!”
陈宫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此乃令妹亲笔所书,两位看看再说!”
糜竺,糜芳赶忙从陈宫手中接过书信。
仔细的看了一遍,两人眼中均都露出一抹缓和。
这是一封报平安书信,也确实是糜贞亲笔所书。
“公台兄,林凡将军不会要以我小妹为要挟,逼我糜家就范吧?”
陈宫摇头:“子仲兄说笑了,吾主年纪轻轻,智勇双全,短短数天之内平定徐州,糜小姐与吾主互相爱慕,两情相悦,怎能说逼迫?”
“不管糜家如何选择,吾主都言明,尊重糜兄的意思。”
“毕竟两位将来也算是吾主的大舅哥。”
糜竺眉头紧锁:“以此绑定糜家,让糜家与他共存亡?”
陈宫再度摇头:“糜兄可看清如今局势?”
糜竺摇头:“愿闻其详。”
陈宫道:“糜兄既然嫁小妹于刘备,自然是希望在乱世中为糜家搏一个未来。”
“刘备数月未曾做到的事情,吾主短短数日,便控制徐州,得上下拥护,论起本事胜过刘备多少?”
“如此豪杰,难道不值得投资?”
糜竺短暂沉默后,缓缓点头:“林凡将军横空出世,确实让人震惊,可正如流星,再美,再惊艳,只是瞬间的,如何能保持长久?”
陈宫笑道:“徐州北面,青州刚定,袁绍在幽州还与公孙瓒对峙,他有能力南下吗?”
糜竺摇头。
陈宫继续说道:“南面刘繇,严白虎在吴郡作乱,王朗在会稽自立,一州之主尚且连内乱未平,能插手北方之事?”
糜竺一愣,再度摇头。
陈宫再度开口:“徐州所虑者只有淮南袁术,兖州豫州曹操。”
“曹操迎奉天子,声势大涨,麾下猛将如云,本身奸诈狡猾,乃是大敌,可他西面有李傕,郭汜盘踞关中,虎视眈眈,注定不能全力来攻。”
“淮南袁术倒是兵精粮足,奈何刚愎自用,少智短谋,如何能与吾主天纵英才,智勇双全,相提并乱?”
“乱世出英雄,乱世出雄主,吾主以两千喽啰,尚能击败天下枭雄刘备,败温侯,难道对付不了袁术?”
糜竺默然,眼中闪烁着别样的精光,考虑着陈宫的话。
陈宫也不催促,默默等候。
糜芳心中焦急:“兄长,不可被三言两语哄骗。”
“若袁术,曹操两路夹击,林凡麾下只有数万降兵,人心不稳,如何抵挡?”
陈宫再度摇头:“子芳兄(糜芳的字)错了,袁术不会与曹操联合。”
“因为他想要独吞徐州。”
“等袁术败了,携裹胜利之势,曹操无法倾尽全力,怎能奈何的了徐州?”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人生有时候就得赌一把,否则传承百年的世家也可能淹没在历史的潮涌中。”
糜竺淡淡一笑:“公台兄真是一个好说客。”
“为我糜家,你可是煞费苦心啊!”
陈宫道:“此乃我
“公台兄倒是坦率,不过我想知道糜家能得到什么!”
糜竺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宫,等待其开口。
陈宫嘴角微微扬起,压低声音:“糜小姐被称为徐州
“这明白的事情,子仲兄还要问我?”
糜竺眼中射出一抹精光:“我小妹要为正妻!”
“唯有如此,我糜家方能拼尽全力搏一搏!”
糜芳脸色大变,正要开口阻拦,可看到糜竺凌厉的目光,话到了嘴边,却咽了下去。
陈宫捋须大笑:“子仲兄倒是有魄力!”
“只是这样一来,糜家可就与吾主绑在一条绳子上,将来想要脱离,怕也不能。”
“子仲兄想清楚了?”
糜芳再也忍不住:“兄长,不可!!”
糜竺眼中闪过一抹愠色:“这糜家谁说了算?”
“是你吗?”
糜芳一愣,闭嘴摇头:“不是我,是大哥!”
“既然如此,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糜芳退了两步,糜竺脸上的愠怒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自信的笑容:“糜家本已富贵至极,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唯有如此!”
“不赌就不赌,赌就赌一把大的。”
“乱世之中,一切皆有可能。”
“能数日之内败刘备,败吕布,更能海纳百川,让公台兄这样的人为己用,真心归降。”
“这样的英雄豪杰,我糜家怎么不敢赌?”
陈宫眼中欣赏之色浓郁:“看来今日我倒是来的多余。”
“子仲兄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偏偏让小弟献丑,不够厚道!”
糜竺笑道:“公台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陈宫从怀中拿出一张白纸:“此乃主公给你的答案。”
“嗯?”
糜竺一惊:“难道林凡将军想到我会答允?”
“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陈宫缓缓点头,颇为感慨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何真心诚意的归顺主公了吧?”
“他的能力远超我们想象。”
“如果让我评价,只能说他: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迄今为止,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