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许褚,夏侯惇,文聘等人同样眼露疑惑,显然没有想明白戏志才话中之意。
倒是曹操似乎有所悟,短暂的沉默后,惊喜道:“志才要演一出戏?”
戏志才抚掌笑道:“主公一语中的!!”
“戏是否逼真,关乎着敌人是否入局。”
“因此,需要费心!”
曹操凝重点头:“此事需从长计议!”
“走,回大营!!”
“呜呜呜”
鸣金之音远远传出,早已疲惫不堪的联军如潮水般退去。
城墙上,张辽,高顺相视一笑,对于守住小沛城多了几分的信心。
接下来的几日,联军的进攻越发的频繁,只是进攻中的急躁与破绽越来越多。
每次在受挫之后,立刻停止进攻。
看似止损的方法,实际上在消弭全军士气。
夫战,勇气也!
一鼓作气,再三衰,三而竭。
如今的联军近二十天未破小沛,从上到下士气越来越低迷,长此以往怕是会不战而溃。
城墙垛口,张辽听着鸣金之音,看着如潮水般褪去的联军,嘴角洋溢出别样的笑意:“高将军,看来这些联军果然是乌合之众。”
“虽人数众多,可只知道用蛮力,如何能破城?”
高顺下意识点头:“士气低迷,将士损失惨重,一味地无意义的进攻无异于白白送死。”
“再打上半年,联军同样破不了小沛。”
两人对视一笑,脸上满是高兴的味道。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响起,两人不约而同回头,但见陈宫阔步而来。
两人一同抱拳一礼:“公台先生今日得闲了?”
陈宫点头:“城内想要制造混乱,为联军争取机会之人已经灭杀,牵涉的世家大族全部剿灭,家产全部充公。”
“如今城内所有人均都听从太守府内的命令,无任何人有异议。”
张辽,高顺均都感慨道:“主公月余前便想到这一层,让我们不要忽略城中反对之力。”
“如今一语中的啊!”
“若非我等早有准备,怕是真会被这些人打个措手不及。”
陈宫下意识点头:“主公之智,匪夷所思。”
“城中孙家距离东城门最近,他们甚至暗中想要挖掘一条地道,以此与联军联系。”
“在我带人将他家给控制的时候,距离城外只有十余丈,最多两天就能挖通。”
“若非发现及时,怕是会有无数联军士兵混入小沛城,那时候回天乏力,咱们怕是真要面对里应外合的危境。”
张辽,高顺同样一脸后怕:“多亏公台先生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陈宫摆了摆手:“两位将军莫要恭维我!”
“城外情况如何?”
“城墙可有危险?”
张辽嘿嘿一笑,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莫说一个月,就算是三个月,联军又能耐我们若何?”
“联军虽众可不过是乌合之众,各为其主,均都不敢硬攻,怎会破城?”
“咱们只需耐心等待主公消息,等主公劫营之时,杀将出去,此战可胜。”
陈宫目光微眯,下意识的看向高顺。
高顺虽不如张辽笑的那般灿烂,可同样将这几天的事情给大致说了一遍,同样得出结论,小沛城固若金汤!
张辽,高顺皆是身经百战的勇将,往日在吕布麾下同样独当一面。
按理说两人得出相同的结论,证明此判断没错,可陈宫却觉得有些不对。
他了解曹操。
曹操虽奸诈无比,但有真本事。
张辽,高顺论起武力自然比曹操强,可是论起军事远见,陈宫觉得不一定高于曹操。
两人能看出的问题,曹操岂能看不出?
只是明知道这样无用的进攻,曹操为何会不加制止?
难道曹操已经破罐子破摔?
陈宫果断摇头,仔细的考虑之后,凝重道:“张将军,高将军,你们真觉得联军上下皆是徒有虚表的无用之人?”
张辽,高顺一愣,眼中闪过一抹不解:“公台先生此言何意?有话但说无妨!!”
陈宫道:“我了解曹操奸诈,他绝对不会按部就班,做无用之功。”
“这反常的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张辽,高顺略一沉吟,还是不敢置信道:“这有什么意义吗?”
“咱们就是要拖延时间,他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进攻之上,正好与我们的战略不谋而合。”
“我们拖得起,他那几十万大军岂能拖得起?”
“这能有什么阴谋?”
陈宫目视着曹军大营,沉吟良久,摇了摇头:“我也看不出来,只是小心点总没错。”
“在主公河北之行未曾成功之前,这小沛不能有任何意外。”
“两位将军,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可下城墙,四门皆需要巡视。”
“除此之外陷阵营需要分散在四门,若真有应急情况,不至于一败涂地。”
张辽,高顺短暂沉默后,点了点头:“一切听从公台先生之言。”
话毕,两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曹营,眼中均都闪烁着别样的疑惑。
曹操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十余里外,一片树林中。
千余人隐匿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