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凄凄,冷风离离。
曹操脸上满是苦涩,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是一旁的戏志才补充道:“许褚将军,夏侯淳将军,曹休将军均都战死,虎豹骑伤亡过半,主公刚才急火攻心,悲切万分,吐了一口血,这才伤了元气,脸色苍白!!”
文聘倒还好,只是心中暗叹一声。
曹仁则是脸色大变,悲切之色溢于言表。
“这到底怎么回事?”
曹纯流着泪,苦涩道:“遇到了林凡与燕云十八骑!”
“此人之能远超我们想象,我原本想”
话还没有说完,曹操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戏志才赶忙开口:“子孝将军,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主公需要多多休息。”
“另外残兵也需要收拢,一切有劳三位将军!”
说着朝着一旁抬着担架的亲兵使了个眼色。
几个亲兵扶着曹操朝着一侧休息。
曹仁,曹纯也知道曹操不宜情绪多动,因而也没有跟上去。
陆续有溃兵逃回,不多时还有夏侯渊归来的消息,这让郁闷的曹操稍敢慰藉。
夜风冰冷,树林间乌鸦啼叫。
曹操目视着远处,幽幽道:“今夜之战传出,天下震惊,另一路联军怕是会不战而溃。”
“林凡将在徐州站稳脚跟,势力地盘也会急速扩张。”
“我们该怎么应对?”
“再组成联军?”
“就算我们有皇帝之命,怕也不会有多少人响应!”
戏志才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管主公想不想承认,林凡已经成为天下一路诸侯,可算得上中原霸主。”
“连续的大胜让他威望,麾下军队士气均都极高。”
“此刻继续针对他,不但无用,反而会消弭我军战力。”
曹操长叹道:“正因为清楚这点,我才心中担忧。”
“林凡崛起短短数月,便能搅动天下,破二十万联军如探囊取物。”
“若是再给他时间,天下还有谁能对付得了他?”
“可惜不管咱们再巧舌如簧,经此一败,怕是无人敢对林凡动手。”
戏志才凝重道:“话虽不错,可主公一人无可改变。”
“唯一能改变的就是自身!”
“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这二十万联军皆是主公的,相互之间少点猜忌,同心用命,未尝没有机会。”
“因此在林凡力量扩张的同时,咱们不能看着,也需要发展实力!”
曹操下意识点了点头:“志才,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戏志才朝着四周看了一下,凑到曹操跟前,压低声音:“主公觉得文聘将军怎样?”
曹操一愣,下意识道:“文武双全,乃帅才也!”
“前营交给他指挥,联军没有溃散,甚至若非咱们的拖累,前营的高顺,陈宫所部便能将其给吃掉。”
“只可惜他并非咱们的人!”
说到这曹操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志才的意思是打荆州的主意?”
戏志才点头:“荆州七郡,富庶异常,其主刘表暗弱无能,明明有皇室宗亲之份,可连剿灭林凡都不敢亲自而来,还假借人手,这样的人怎配坐拥荆襄?”
曹操眼中露出一抹心动之色,可沉默了许久,苦笑道:“我并非没拉拢过文聘,几次暗示他均都毫不心动,此忠义之士,怎会为我们内援?”
“而我们如不能速得荆襄,只会是鹬蚌相争,让渔翁得利。”
戏志才淡然一笑:“主公忘记刘表是怎么入主荆襄的?”
“嗯?”
曹操一愣,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可片刻眼中泛出精光:“刘表入荆襄全靠荆襄世家蒯家,蔡家相助!”
“若无他们,刘表单枪匹马,怎能坐稳荆州?”
戏志才点头:“主公蔡家家主蔡瑁乃升堂拜母的关系,以往主公名声不显,让其相助,没有足够的利益自然不能请得动。”
“可如今主公盘踞北方,迎奉天子,坐拥三州之地,与刘表相比,远胜多矣。”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蔡家岂能拒绝?”
“只要说服蔡家,蒯家,荆襄可不战而得。”
“到时候不管是荆襄还是文聘将军,不都在主公之手?”
曹操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其不顾身体的虚弱,拉着戏志才的胳膊:“志才真乃吾之子房也!”
“本来昏暗的前路,让你这么一分析,我顿觉一片光明。”
“得荆襄,连成一片,坐拥半壁江山,进可图谋中原与诸侯争霸天下,退了偏霸西面,唯独美中不足的便是无险可守!”
“并非稳固如泰山。”
“若能得益州或者雍州,才可算得上进退自如!”
戏志才嘴角一扬:“主公慧眼如炬,属下要说的正是另一条出路。”
“雍凉二州!!”
“雍凉二州?”
“咱们劳师以远,加上盘踞在雍州的李傕郭汜有函谷关之固,怎能攻破?”
“这怕是只能远看而不可吃掉。”
戏志才笑道:“日前我曾与文若商议,雍凉二州想从外部进攻,非一日可建功。”
“但再坚固的堡垒,从内部也很容易瓦解。”
“西凉的韩遂,马腾虽结为兄弟,但各有异心,尤其韩遂,其一与主公有交情,其二乃贪权好财之人。”
“只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