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怿为姜雅舒求情,“母亲,舒舒身子本就弱,又遭受这般凌辱,实在是受不住佛堂的清苦,还请母亲放过舒舒吧。”
姜老夫人也愿意在儿子面前装好人,但还是不松口,“承怿,她这事留在侯府就是一个祸患,会败坏侯府的清誉,你也别怪母亲狠心,去佛堂也是最好的办法。”
姜承怿还想让姜老夫人松口,却被姜雅舒打断。
“哥哥,我愿意去佛堂,听从安排。”
声音微颤,带着委屈和悲凉,还有说不清的绝望。
“舒舒……”姜承怿紧紧搂住姜雅舒,擦去姜雅舒脸上的泪水。
陆语惜冷眼看着兄妹俩情真意切的场面,心中却说不出的爽快。
前世被这对兄妹耗尽精力,浪费了一生,真是愚蠢。
姜雅舒,我受过的苦,你也必须遭受一遍,感受必须要比我痛苦千倍万倍。
姜承怿,你不是喜欢姜雅舒,看着心爱的人被自己精心挑选来的遮羞布凌辱却无能为力,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无能。
结局已定,大戏落幕。
姜老夫人轻叹一声起身离开,姜雅舒也被丫鬟带下去休养,陆语惜抬步刚走出院子,就被姜承怿拦住。
陆语惜:“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么做?”
“做什么?”陆语惜故意装傻,“侯爷又要给我按上什么罪名?”
姜承怿此刻觉得陆语惜无比虚伪,“今天验身的事,是你安排的。”
不是问句,直接定罪。
陆语惜不再否认,“是!”
姜承怿质问,“那日舒舒误会设计你,最后也受罚禁足,为什么还要设计今天这一出戏羞辱她?”
陆语惜浅笑,“我就是觉得那个算计我的人来说,禁足不痛不痒地难解我心头之恨。”
姜承怿拉着陆语惜走到姜承怿的书房,退去所有的丫鬟婆子。
算不上拉,可以说是拖。
“我想我们应该把话说清楚。”姜承怿脸上丝毫没有刚才的悲戚和愤怒。
要不是亲眼所见,陆语惜都没有办法将刚才为姜雅舒求情的姜承怿和现在冷漠阴戾的姜承怿联系起来。
陆语惜发现,她与姜承怿生活一世,好像根本不了解他的真实面目。
陆语惜揉揉发痛的手腕,让自己的气势不再被姜承怿压住,“谈什么?”
姜承怿吐出两个字,“我们。”
“我们?”陆语惜迎上姜承怿审视的眼神,“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陆语惜,说到底我们是夫妻。”姜承怿说,“与其装傻充愣,不如明说。”
陆语惜挑眉,“比如?”
“比如,我头上的这顶绿帽子是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你又是怎么知道舒舒失身的事?”
“绿帽子?”陆语惜呢喃回味,“我那天不是和侯爷说清楚了吗?侯爷想戴绿帽子是什么特殊癖好?”
姜承怿勾唇,“陆语惜,这里就我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你别在这儿装。”
“我还是那句话,侯爷不记得的事,不代表没有发生过。”陆语惜回答,“就想侯爷忘记了我是你的妻子,可还是要坐着定安侯夫人的位置,做这侯府的当家主母。”
姜承怿笑出声,“陆语惜,我不是傻子,又想拿着我失忆的借口给我戴绿帽?”
姜承怿起身走到陆语惜面前,紧紧盯着陆语惜的眼睛,“若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失忆呢?失忆不过是我装病的借口,不是你让我做绿毛王八的借口。”
陆语惜眼中没有意料中的慌乱,甚至还露出满满的鄙夷和嘲讽。
“侯爷不装了?”陆语惜推开身边的姜承怿,随意坐在书房的一张椅子上,“还是拿着失忆套我的话,给你的舒舒讨公道呢?”
姜承怿脸色微变,“舒舒只是我的妹妹。”
“我知道啊。”陆语惜回答,“我说的就是妹妹,侯爷以为是什么呢?”
没有证据,捅破的那个人就是最吃亏的。
他们兄妹俩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就陪着他们演戏。
看看谁能演过谁,谁能玩死谁!
姜承怿干咳一声,又回到自己的主位上,“既然已经戳破,我们也不装了。”
“我有心上人,娶你也是无奈之举,我也是想着你少受点伤害,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最后伤心,才会想出装失忆,但你却借着我失忆给我戴绿帽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陆语惜毫不示弱地反问,“侯爷一句失忆,我忙里忙外的翻医书,请名医给侯爷治疗,现在又因为侯爷轻飘飘的怀疑,就认定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我明明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侯爷说说我那点过分了。”
姜承怿揉了揉发痛的额头,陆语惜嘴太硬了,明明坦白说清楚,维持表面的太平,好好过完余生不就好了吗?
非嘴硬让他接不下去。
让陆语惜独守空房确实是他的错误,他也理解陆语惜毕竟年轻,不甘寂寞,也没有说怪罪他。
他还甚至为了她的面子,贴心地屏退所有人,谁家的丈夫会有他这么伟大的度量。
陆语惜简直不知好歹!
“我自己有没有和你做过那种事我会不知道,老子我又不是真的失忆,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姜承怿压着心中怒火,最后一次警告。
“只有失忆才能不记得事?”陆语惜理所当然地问,“大婚当夜侯爷喝醉了酒,乱性圆房都是情理之举,那日我们圆房的帕子可是陆家长辈见过的,我看胡搅蛮缠的是侯爷吧!”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