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邱老板，你相信我！都是她的错，把她抓去抵债！”
金芽坐在板凳上，手撑着下巴，听他发疯乱咬。
邱大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进门之后眼神在金芽脑袋上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三秒，没有半点大惊小怪的意思。
被逼到绝境的赌徒他见多了，刘大贵的话，没一句能
信。
他指尖在桌面一下一下敲着，没接刘大贵的话。
气氛愈发沉闷，刘大贵感觉那敲击声像阎王索命的倒计时，时间越久，生还的希望越小。
沉默半晌，邱大才掏出一张纸，对着地上的人晃了晃。
“多说无益。没按时间还上钱，咱们按契约来。”
金芽不认识雍朝的文字。
她问了一句：“邱老板，我二叔都承诺了些什么？”
“刘家的房子，全部田产交给长乐赌坊冲抵欠债，刘大贵之妻汪翠花、其子刘金宝卖身给长乐赌坊三十年，做工还债。”邱大简单念了下内容。
一帘之隔偷听的刘老太瘫坐在地上。
什么？
刘家所有的东西都没了？
金芽皱了皱眉。
刘大贵竟然荒唐到这地步。
刘家没分家，刘老太这个最高的长辈不点头，刘大贵根本没有屋子和田产的处置权。
而且，刘家的家产有刘大全一份儿，哪里是刘大贵想卖就能卖的？
似是看出金芽的想法，邱大难得多说了两句：
“小姑娘，别想了，没用。”
他伸手指了指隔壁的刘老太。
“十天前就到期了，你家老太太亲自补了手印，求我们宽限十天。她原本想把刘金宝换成刘金芽，但是丫头片子卖不出高价，老板没答应。”
金芽冷笑两声。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