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却不自在地别过脸,在心底念叨了句。
【装模作样的家伙。】
云子猗并不在意,他活了太多年岁,已经极少有什么事能真正让他放在心上,何况只是个半大孩子的腹诽。
只觉得有趣罢了。
他今日还不需授课,只是过来看看,但看看时间,祁尧他们大约是快要上课了。
“先生是要回后堂休息会儿,还是我遣人送先生回去?”祁煦抢在祁尧之前笑吟吟地开口,态度十分礼貌谦和,并不因自己皇子的身份而显露出半分骄矜。
若非云子猗听得到他的心声,只怕真要以为这是个温顺乖巧的好孩子。
“不必了,我也想留下听一会儿,不知道方不方便?”云子猗问道。
他从前虽也带过弟子,也有过开坛讲道的经验,但真正意义上的教书育人还是第一遭,倒也不想误人子弟,还是观摩一下好些。
祁尧原本还在为祁煦的“僭越”生闷气,闻言倒是没忍住看了他一眼。
他这小先生,竟然要和他们一起上课?
还真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