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感让他喜欢打抱不平!
小伙子动作一僵,目光不善地瞥向他,竟掏出一只大母鸡!
卧槽,这小伙子够贪的,居然敢偷许大茂家的鸡!
这可是要送去大院,当着街坊邻居的面,交给三位大爷审出个子丑寅卯,再送保卫科判个偷盗罪!
游街示众,臭小子这辈子算完了!
“站住!把鸡放下!”娄文良冲过来。
棒梗把鸡往身后藏,冲他不善地龇牙。
“少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
傻柱留你,给你一口饭吃,是不想让你饿死!
少管本小爷的事儿!”
听听这叫什么话!
娄文良当了18年饥民,只会翻翻垃圾堆,哪敢偷盗?
管理员姐姐提醒娄文良:
“他就是隔壁寡妇秦淮茹家的儿子,叫棒梗。
秦淮茹要养活三个娃、一个好吃懒做又挑剔的恶婆婆,一个月27块5的工资根本不够花。
棒梗欠管教,是个只管吃不管埋的小白眼狼,拖累了傻柱一辈子。
死鬼,快把他扣住!”
听了管理员姐姐的提示,娄文良一把抢过鸡,“你这是偷盗!
被抓到你小子就送大院受审,你全家别想在大杂院混了!
唾沫星子都能把你妈淹死!你还有没有良心?”
棒梗倔强地抓着鸡,浑身野蛮劲上来了。
“你个小叫花子,别抢我的鸡!”
娄文良最恨忘恩负义之辈,用力把他拽开,把鸡放回鸡窝。
一来二去,母鸡嘎嘎叫了两声,两腿一蹬,脑袋耷拉下来!
“喂,小母鸡别吓我!”娄文良拍拍母鸡的小脑瓜子。
一动不动。
完了!许大茂的鸡死了。
这可怎么交代?
小当和槐花两个女娃娃慌张地对视一眼,泪花直冒,“鸡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棒梗到底是当大哥的,就算害怕也只能强作镇定,安慰妹妹们。
“你们别怕,有我呢!”
棒梗眼珠子咕噜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冲娄文良龇牙,开始血口喷人好本事!
“你,你把鸡弄死的,不关我事啊!”
棒梗把锅甩给娄文良,抱起槐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回来!”娄文良快步拦住三孩子的去路。
棒梗见逃不掉,就嚷嚷:“鸡是你弄死的,和我无关!别想赖在我身上!”
空间管理员姐姐就差给娄文良当嘴替了。
“哎,真是人穷志短,一只鸡,就能让人丢了做人的信念和尊严。
大的带坏小的,难怪长大后这么没良心,霸占傻柱的房子,还把傻柱赶出门,睡桥洞冻死了!
文良,傻柱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要帮他改变冻死的命运。”
娄文良最恨忘恩负义之徒,可到底是半大孩子,正处在是非观念的塑造期。
他也不想初来乍到就得罪人,毕竟左邻右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们仨是不是饿了?想吃鸡了?”
小当和槐花忙不迭地点点头,棒梗倔强地嘟着嘴,“要你管!”
“听过叫花鸡没?”娄文良问。
三个小兔崽子想起烤鸡店外卖的叫花鸡,那叫一个香啊!
“想不想吃?”娄文良问。
棒梗眼底敌意消散,“想想想!”
“走吧!”娄文良把鸡往棉衣里一揣,“棒梗,你拿点火柴,小当槐花带嘴跟上!大哥带你们吃叫花鸡!”
毕竟,他也没吃饱!
两个冷馒头,真是不抵饱啊。
他要开荤!
槐花的大眼睛灼灼发亮,牵着娄文良的手,“吃鸡咯!”
“嘘,你小点声!”大杂院人多眼杂,计划泡汤就别吃了!
娄文良抱起槐花当掩护,她遗传了秦淮茹的美貌,大眼睛樱桃嘴,就是脸色有点营养不良,头发稀稀拉拉。
“你真的会做叫花鸡吗?”槐花忽然有点喜欢这位陌生哥哥!
“当然!”娄文良可是康熙年大名鼎鼎的御厨,天下八大菜系,就没他做不了的!
娄文良凭借前世记忆,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片小树林。
这里满地黄叶枯枝,偏僻安静,正是烤叫花鸡的好地方!
“棒梗,你挖个坑;小当你带妹妹捡柴火。我杀鸡!”
“好嘞!”
“吃鸡咯!”
三个小孩忙得热火朝天。
娄文良背着棒梗,从空间拿出一瓶热水烫了鸡毛,又拿出一把刀子开膛破肚,把鸡弄得干干净净。
可秋风萧瑟,这个季节哪有荷叶?
“姐姐开门!”娄文良钻进空间,拿了荷叶和调料。
腌制着鸡肉,娄文良忽然想起,在这个大杂院立足,并不那么容易!
有钱,不如有物资。
有物资,又不如有人脉!
何雨柱热心收留他,秦寡妇也不是见死不救。
先傍上这两棵大树再说。
再回头看看三个嗷嗷待哺的小朋友,娄文良勾唇笑了,这不是现成的人脉吗?
可傻柱不也天天给三个孩子带食物吗?
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人性贪婪,得陇望蜀,把别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啃食、压榨别人,丝毫不计较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