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枕着双臂,仰躺在床上,仰视着天花板,无限感慨:
“我的新婚大梦,就这么碎了!”
娄文良也在行军床躺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
“师父,您就这么急着娶媳妇吗?”
傻柱盖上被子,“能不想吗?我都29了!我妹都有对象了。过几年,她的孩子都满地跑了,我从小光棍变成了老光棍!”
娄文良摸摸下巴,“梧桐根深叶茂,方能有凤来仪。
师父,您看咱们四合院,是不是太破败了?
邻居还都是刁民,有嘴坏的、有心坏的,往后,怎么吸引女娃嫁给你啊?”
这话一下就戳中了傻柱的心脏,伸腿踹了他一脚,“啧啧啧,娄文良,你一个臭要饭的,看不上我四合院是吗?”
行军床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娄文良笑道,“师父,听话听音,您是个聪明人。
难道您有媳妇了,还想住在四合院里?
您看您房子多小!
想当年,老子结婚,拿出白花花的银两,置办了一幢三进三出的四合院,那墙壁柱子刷地通红通红!
全家都是我一个人的!
什么后院、别院,住的都是下人。
那叫一个烈火烹油钟鸣鼎食……”
沉浸在对往昔峥嵘岁月的余韵中,无法自拔的娄文良,说着说着就说多了。
忽然感觉到两道毒辣的目光,骇然错愕地看向他。
“你到底是谁呀?”何雨柱坐直了身体。
娄文良心里咯噔猛跳,完了,说多了。
索性卷起被子,装睡。
何雨柱踹踹他,发现他已经鼾声大起,便无语地睡下了。
他想起三位大爷对娄文良的意见,心里不免犯嘀咕。
次日,娄文良起床,发现何雨柱已经不见了。
他点煤炉烧好开水,出门去寻,就遇到了贾张氏,“你干嘛呢?这几天也不见你卖鸡?”
娄文良瞥见她藏在背后的手,“我把鸡宰了,你吃什么鸡蛋?”
贾张氏不说话,麻溜地回屋去了。
一墙之隔,娄文良就听到一大爷和何雨柱在说话。
“你看着办吧!反正从这小子来之后,四合院就出了好多事!”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
何雨柱:“一大爷,他就是个18岁的孩子。虽然有时候说话是直了点,但……”
“孩子?孩什么子?他流浪了多久?父母是谁?过去干了什么?你知道?”易中海一副义正言辞道貌岸然地说。
“再说了,你这样和他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收养?工友?”易中海厉声说。
娄文良心想,呵呵,一大爷易中海平时装得公正廉明、秉公说话,现在怎么处心积虑要弄他走?
“再说了,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有谁是没自己房子的?阿猫阿狗也有自己房子!”易中海继续给何雨柱上眼药。
何雨柱脸色难看,心里已经有所松动。
娄文良就冷笑了,整个四合院都是他娄文良的产业,若不是康熙年间他花了一大笔钱买下这块地盘,再聘请能工巧匠盖了房子,能有现在的四合院?
他倒没资格住在这里了!
这时,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就是!傻柱,你看娄文良天天整这个整那个,搞不好有朝一日,就整我们几个!”
这是刘海中的声音。
他是忘了自己整娄文良的事了吧!
“对呀,傻柱,刚才我听于莉说,今天,娄文良在外面见着许大茂和秦京茹了,结果,晚上,娄晓娥就离婚了!
要是没有他娄文良从中作梗,我死都不会信!”
这是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
何雨柱有些为难,“让我想想!其实,我也觉得不对劲。你说这小子穷吧,他冷不丁搞点东西出来,什么蚕丝被、行军床,花生瓜子什么的没断过。厂里还没发工资!
不过,他说是积蓄……”
阎埠贵视线紧盯着他的嘴,脑海里的算盘珠子飞速运转。
“偷的!这小子绝对偷的!”
两位大爷和何雨柱惊愕地看向三大爷,或许,他们心里早有此想法!
正在这时,许大茂屋里传来一声尖叫:“进贼啦!咱们大院进贼拉!”
许大茂跑出门,就装上了三位大爷和何雨柱。
“哎哟喂,我的三位大爷,我正要找你们去!”许大茂一拍大腿,说,“我放在桌上的挖耳勺,不见了!”
三位大爷无语了,“一个挖耳勺,值得你大惊小怪吗!”
“那是金的!我爸给我的!哎哟喂,足足两克呢!”许大茂骂得很大声。
整个院子立刻变得热闹起来。
秦淮茹从门口过来,发现娄文良在墙角下,便说:“哟,娄文良,你怎么在这?”
娄文良心道,完了,里面的大爷都知道他在听墙角了。
果然,三位大爷探出头来,看向娄文良,“你小子怎么还偷听别人说话?”
娄文良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们三位大爷,仿佛在说,你们的密谋我全听见了!
许大茂立马冲过来,逮住娄文良,“你小子来的真好!是不是你偷的?”
娄文良一把推开他,喝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怎么不是你偷的?我都听说了,前天,你去了我家里!”许大茂厉声骂道。
娄文良心里咯噔一跳,“谁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