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文良殴打保卫科长的事,像一阵风吹遍轧钢厂的每个角落。
刘岚端着菜篮走进厨房,来到何雨柱身边,讥诮地笑道:“傻柱,你新收的徒弟,可不是什么好人!”
何雨柱切菜的刀蓦地一顿,刀刃啪地遁在切菜板上。
“刘岚,你不就是想当后厨厨师长吗?不用给我泼脏水!
娄文良干活利索,是偷了你钱,还是偷了你人,你说他不是好人?”
刘岚闻言寒眸怒睁,“何雨柱,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好心好意告诉你,娄文良刚把保卫科长和许大茂给打了!”
傻柱眼底闪过一抹锐芒,打许大茂情有可原,因为他嘴坏。
但殴打保卫科长,等同袭警!
这臭小子真无法无天了。
何雨柱把厨师帽摘了,扔在地上,快步走向保卫科。
“喂,你干嘛去啊?菜还没炒上呢!”刘岚假模假式地追出门去,“你不管,你就等着被拖累死吧。”
何雨柱路过车间,就被秦淮茹叫住。
“傻柱,你干嘛去?”
何雨柱并不停步,快步向前走着,才走两步,穿蓝色工作服、平头板面的一大爷拦住他的去路。
“傻柱,你干什么去?”
“我去保卫科看看,他把人给打了!”何雨柱有些无奈。
易中海厉声喝道:“回来!娄文良打陈科长,你去了只会惹一身是非!不准去!”
看着眼前50多岁、威严不减的易中海,活像何雨柱的第二个爸爸!
“一大爷,他是我徒弟,既认了徒弟,他出事,我不能不管!”何雨柱说,其实,他还是在意自己在大院的形象,不能把事做绝。
“他出事是他的事,他一个18岁的小伙子,他今天不惹,明天也惹!你不要管他!再说了,你收留他几天,已经仁至义尽!还给他介绍工作,他不上进,你还要为他管到什么时候?”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言之凿凿,说得好像娄文良真做了天怒人怨的事。
何雨柱心里非常明白,四合院底盘有限,多个人就多个抢地盘的人。
况且,娄文良有几分本事,长得周正,三不五时就弄点事情出来。
现在,四合院的几个孩子,已经被娄文良收买,就像中了蛊似的,为他说话!
这个十八岁小伙子的能量,恐怕不是整个四合院能够担待的!
见他有些松动,易中海换上温和的口吻,苦口婆心地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站的地界,咱们生是四合院的人,死是四合院的鬼。但娄文良不一样,他全身反骨!
咱们不能被他带入深坑!”
听了易中海的话,何雨柱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有问题。
“一大爷,这事儿你不管!”何雨柱说,继续大踏步地往前走。
来到保卫科门外,就听见里面砰砰砰的打斗声,门外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太太在往里面瞅。
“聋老太太,您怎么来了?这么远的路,您一个人来的?”何雨柱吓了一跳,忙把老人家搀扶到一旁。
聋老太太的耳朵可不聋,是选择性听不见,她继续往里面走,满脸焦急。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何雨柱慌忙问道。
“柱子,你来得正好!快,娄文良正在里面挨打呢!你不是挺能打吗?快,快把那孩子救下来!”
聋老太太急切地哀求道。
何雨柱推开门,就发现娄文良骑在陈科长身上,那巴掌挥得像无影手一般,不停地抽着陈科长的肩膀。
陈科长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双手护着脸。
“别打了!快别打了!”
陈科长呼喊着救命。
许大茂在旁边,不敢上前,“娄文良,你打人!很好!快,来人啊,把他拉走!”
可是,小刘小王滚了一地,许大茂也不敢上前,四个大男人,被一个小伙子摁住打!
真是丢人!
“住手!娄文良,你给我住手!”
何雨柱一声暴喝,却看到了娄文良刷地抬头,双眸赤红,杀气腾腾,仿佛变了个人。
何雨柱吓得愣在当场,面色惨白如纸,这还是他救回家的徒弟?
好在这时,娄文良找回理智,松开了陈科长。
陈科长从他身下爬开,连滚带爬,跑到何雨柱身后,“何雨柱,这就是你徒弟?”
见他满脸是伤,何雨柱也知这次是包庇不下去了!
“不,不是,他是我捡的,收留了几天,不关我事儿。”何雨柱忙矢口否认,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保卫科。
聋老太太在后面追着喊,“柱子,你不把他带回家?”
何雨柱就像没听见一样。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一大爷会千方百计,赶走娄文良。
娄文良旁若无人地走出了保卫科的大门,回到轧钢厂食堂。
奇怪的是,周围的人见到娄文良,都用一种错愕、恐惧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窃窃私语。
“听说他把许大茂和陈科长给打了!”
“是啊,听说污蔑他偷金银!你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看他十有八九在厂子里待不下去了。”
娄文良走进食堂的时候,何雨柱前所未有地恐惧,手不自觉地去摸菜刀。
只有刘岚仗着是李怀德情人,料想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走上前问:“娄文良,你还有脸回来?”
娄文良旁若无人地走到切菜板前,抓起板斧,向仓库走去,一筐蒜苗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