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再次传来。
切切切除？
娄文良伸出满是茧子的手，这是抓菜刀的手，怎么能给老太太开膛破肚？
不是开玩笑吗？
万一，她有个好歹，娄文良就真的说不清了！
“哎哟……疼！疼！”原本熟睡的老太太，忽然蜷缩一团，抓着床单喊叫起来。
娄文良慌忙掀开帘子，搀扶老太太起身，“老太太，您怎么了？”
“文良啊，我肚子疼！”老太太有气无力地说。
“那怎么办？我送您去医院吧！”娄文良忙说。
老太太推开他的手，“不用。是老毛病了，以前，就经常犯！傻柱早就知道，但是，为了省钱，没上医院……”
“也不能一直拖啊！”娄文良忙说。
后院的动静，立刻吸引了许大茂等人的注意。
“快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秦京茹推了许大茂一把，把他吵起来。
许大茂模糊地嘟囔了两句，“哎呀什么嘛，老太太肚子痛呗！”
“是吗？那傻柱呢？我去叫他！”
秦京茹跑下床，一路去敲何雨柱的门。
“傻柱，老太太肚子疼！”秦京茹隔着墙说。
秦淮茹忙穿上衣服，“怎么了这是？”
秦京茹忙拉着姐姐，说：“姐，后院老太太哭爹喊娘，说疼，不知是不是要死了？”
“什么？”秦淮茹忙穿着拖鞋往外面跑。
她推开老太太的门，发现她已经疼得满床打滚，娄文良不知所措，有些于心不忍。
“老太太，您老毛病又犯了？我们送您去医院好不好？”秦淮茹惦记着，如果她送去医院，就能从医药费里，克扣下来一点作为报酬！
聋老太太对她的小九九了如指掌，忙说：“不用！快，给我止痛药就行。”
秦淮茹拉开抽屉，发现了一本房产证，一个小盒子。
旁边有一瓶布洛芬。
“来了来了，止痛药来了！”秦淮茹命令娄文良倒杯水来，给老太太喝止痛药。
可是，打开瓶盖，发现里面的药一粒不剩！
“没药了！娄文良，你去外面的诊所买一些！”秦淮茹催促道。
娄文良想都没想，转身就出了院子，他一路狂奔，来到一个名字叫做“玉香诊所”的地方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
“你谁呀？有事？”女人干练地问。
娄文良发现她大约25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只是笑容不多，身材很丰满。
“我，我找止痛药！我们院聋老太太生病了。”娄文良问。
女人皱眉，“哪个院？”
娄文良报了院名，吕玉香皱眉，“打鬼子的聋老太太？她不是前台才来过吗？我给她开了一个月的药啊，怎么就没了吗？”
“什么？”娄文良明明看见，那药已经一粒不剩！
“走吧，我随你走一趟！”吕玉香拽起一条棉褂，捞起药箱，锁上门向外走去。
娄文良没想到她还这么热心，便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
他发现，吕玉香长得很美，皮肤白皙细腻，瓜子脸的颧骨挂着一丝坨红，小嘴微张，唯有一个词能形容：海棠春睡！
更让他意外的是，吕玉香虽长得冷冰冰的，却有一副菩萨心肠。
在寒冬深夜，出诊为老太太治病！
也许觉察到娄文良的目光，吕玉香打破了沉默。
“你是老太太什么人？何雨柱呢？以前都是他带人过来。”
娄文良忙收回视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我是她朋友。”
“朋友？”吕玉香顿住脚步，回头上下打量着娄文良，长相周正，气场干净，不像坏人，甚至不像这个年代的人。
“是啊，朋友。”娄文良说。
“聋老太太都80多了，你是她老人家的忘年交？”吕玉香被他的话题吸引，向前一步。
她身高刚到他脖颈处，一双美眸疑惑地望向他。
晚风扑乱了她乌黑浓密的发，她伸手撩回耳郭，雅霜雪花膏的香味扑入鼻翼，令人心旌摇曳。
“算吧。”娄文良脸颊微微发红。
吕玉香噗嗤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娄文良问。
“没什么。一个大男孩脸红了。”吕玉香转身向前走去。
“以前都是傻柱给聋老太太治病，我早就知道聋老太太患有肠结石，也告诉过傻柱必须做切除手术。但傻柱每次都说，怕老人家经受不住手术的痛苦，让拿点止痛药完事。”
吕玉香有些疑惑地问。
切除，对来自大清、没接触过西医的娄文良来说，想都不敢想。
“切除？你是说，开膛破肚，把东西掏出来？”娄文良打了个寒战。
吕玉香斜睨了他一眼，笑道：“你这么大了，不会连手术都怕吧？真是个胆小鬼。”
“难就难在，手术后的防感染和恢复问题，我猜傻柱不让做手术的原因，是他要上班，没时间照顾老人。”吕玉香又觉得奇怪，“不过，前天刚开的止痛药就没了，的确令人意外！”
两人没有多想，来到四合院，老太太痛苦的呻吟从门里钻出来。
三四个身影倒映在门框上。
“求求你，给我药吧，我太痛了！”聋老太太艰难地哀求道。
一大爷易中海却抓着药，语气低沉地喝道：“老太太，您糊涂啊！您怎么真和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