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的木门被推开,眼前这破旧的院落是村长家的祖宅。
那日,村长刘满仓把受伤的阿福从山上救下来后,想着让他养好伤就离开,谁知他竟然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阿福这个名字就是村长刘满仓那时给他起的,寓意他以后能一帆风顺。
进去院子,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刘知意很不适应,她下意识的打了个颤栗。
阿福只当她掉进水里冻的,并没有在意。
随着他走动的步伐,一路看过去小院子破破烂烂,杂草丛生,只有经常走路的地方是干净的。
小院中间有一个石磨,磨上血迹斑斑,一旁木架上一整张动物皮毛挂着,骇人的紧。
阿福在小刘村落脚后,一开始的一日三餐都是村长刘满仓救济,偶然一次去山上捡柴被野猪偷袭,他一掌拍晕了野猪,这才发觉自己力大无穷,便生出了打猎为生的想法。
一开始村长刘满仓是反对的,他怕阿福丧命于那些野兽口中,却拗不过他的倔脾气。
许是上天可怜,阿福捕猎过程中并没有受过伤,有时还能猎得丰盛的猎物,他会留下一些给村长刘满仓,其他的就拿到镇上换些生活必需品,或者银两。
时间久了,村长刘满仓也就放宽了心。
阿福大步流星的扛着刘知意进了房间,动作粗鲁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得了自由,刘知意下意识的避开阿福,整个人缩在床角。
阿福对她的反应早已见怪不怪,村里许多人也是对他避之不及。
“你不必害怕,你是阿粮的媳妇儿,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阿福言语温柔,和他大块头的样貌完全不符。
刘知意抬眼看着阿福,他被水浸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呈现出完美的线条,因为打猎的缘故,皮肤有些粗糙,五官倒是端正,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深邃如潭,挺拔的鼻梁,薄唇性感,高大的身躯蓄满爆发力。
“谢谢你救了我。”
阿福听着刘知意的道谢,先是一愣,随后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解释道:“我就是刚巧路过,顺手救下你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无论如何都是要感谢的。”刘知意不管他出自什么目的,救了她是事实。
“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
阿福挠了挠头:“我去烧些热水,你泡一泡,免得寒气入体。”
说完不等刘知意应声,他就走了。
刘知意这才放松下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屋子的墙面用的黄黏土,房顶的木头呈三角状。
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床上铺的稻秆编织的席子和一床旧棉被。
另一边,阿福在厨房烧了一锅水,又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木桶,仔细的刷洗干净,兑好了温水,这才来叫刘知意。
“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快去洗洗吧。”
刘知意撑着虚弱的身子,慢慢出了房门。
她这才看清楚整座房子的布局。
正房三间,中间是堂屋,屋内贴墙摆着一张长形条案,中央位置一张四方桌配着四把椅子。
最左边的房间屋顶上的茅草破了一个大洞,透着风。
厨房在小院的西面,破旧不堪。
不安全的环境让刘知意有些抵触。
“阿福?”不见阿福的身影,她开口轻声唤道。
“我在。”阿福的声音是从大门外传来的。
“你放心,我替你守着门。”
不知怎么,听到门外阿福的声音让刘知意没来由的感到安心。
进了厨房,旁边的凳子上一件男人的长袍叠放的很整齐,她褪去身上的衣物,整个人泡在水里,倦意退散……
许久过后。
“阿福,你可以进来了。”
阿福再次听到刘知意唤他的声音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是刘知意穿着他的衣服站在院里,乌黑的秀发披散开,巴掌大的小脸洗去污垢后粉嫩,眼里闪烁着水雾,他眼神顿时有些晦暗不明。
“家里只有我的衣服,委屈你了。”
刘知意笑了,宛如盛开的雪莲。
阿福喉咙微动,视线偏移了一点,低沉着声音说道:“回屋休息吧,当心着凉。”
“嗯。”刘知意看了一眼阿福,他还是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忍不住开口:“你也要注意身体。”
阿福一愣,随后一丝温暖划过心头。
房间里。
刘知意又惊又累,很快倦意袭来,她睡了过去。
阿福把刘知意没用完的热水兑了些凉水,给自己也洗了个干净。
刘知意再次醒来,已经晌午。
阿福正做着饭,村长刘满仓就来了。
“阿福哥,媳妇儿,嘿嘿……”刘溢粮围着阿福拍手傻笑。
刘满仓则一言不发的坐在石凳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爹,阿福哥娶媳妇儿。”刘溢粮从阿福身边又跑到刘满仓跟前。
“叔。”阿福灭了灶上的火,坐到了刘满仓对面。
“阿福,觉得刘家女娃咋样?”
“挺好的。”阿福虽然不明白刘满仓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如实回答了。
“叔想着让她给你做媳妇儿如何?”
“好耶~”刘溢粮先是拍起了手。
“叔。”阿福却惊的站了起来,傻乎乎的解释道:“我和刘家姑娘清清白白,并没有做对不起阿粮的事情。”
刘满仓安抚着阿福:“别紧张,叔没有怀疑你和刘家女娃,只是觉得阿粮痴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