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吸了阳气的鬼火力会这么猛,吹的鬼风差点没把她魂魄撕碎,这次她不会让女鬼靠近自己。
程墨艰难地喘了口气,只要她摇响铃铛,他就会舒服许多。
叶睿白见他发病,立马拿出氧气瓶给他吸。
女鬼不自量力伸手接铁链,却被铁链烫到皮肤,她疼痛哀嚎,松开手。
宁千夜乘胜追击,不打算给她喘息机会,她拽起铁链,喊道:“收。”
女鬼见她不好对付,立马逃跑,宁千夜不紧不慢把铁链挂在腰间走出去。
女鬼被银木困住,她还是要硬闯,拼尽全力离开。
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还真是,为了抓你费不少劲,打不过就跑,想法不错,乖乖跟我回去,别伤人了。”
女鬼嘶吼,院子里突然狂风大作,刮得人都站不稳,宁千夜小身板也扛不住这大风,脚步有些虚浮。
程墨站在她身后,及时扶住她,风持续刮,她支撑不住,倒进他怀里,他抱了个满怀。
因为长期抓鬼,上蹿下跳,她浑身都是腱子肉,没有少女柔弱无骨的触感。
程墨手碰到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他有些恍惚,忘记此刻的危险,忽略周围一切事物。
插在别墅四个角的树枝有些松动,下一秒,被风卷到天上,女鬼趁此机会逃跑。
伴随着她的离开,狂风渐渐消停,宁千夜站稳脚,看着女鬼消失的方向,一天不抓住她,一天不安心。
叶睿白就刚才的环境,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鬼是不是走了?”
宁千夜点头:“你们躲在屋里别出来,剩下的事交给我。”
她朝门口走去,想到什么扭头,那女鬼竟然无视从阎王殿出来的驱邪避凶黄符,有点东西。
“程墨,你可以洗澡了。”
说完,宁千夜跳上车,吩咐司机开车。
宁千夜知道他有洁癖,她要是出去一整晚,他真按照她说的话,整晚不洗澡,回来指不定多记恨她,女鬼还没抓到,他们得和平共处。
叶睿白没明白她这什么操作,回头就为了跟他说这句话。
“她连你洗澡都照顾到了,你们这进度可以啊。”叶睿白轻撞他肩膀。
程墨挑了下眉,眼角自带笑意,暗示着他心情不错。
宁千夜跟着荧光粉到郊外乱葬岗,乱葬岗下面墓碑写着,这里埋的人大多无家可归可怜人,不知道姓名,不知道遭遇,特此在这里给他们死后安个家。
荒郊野岭,突然发出手机铃声,把保镖吓了个哆嗦,这份工作有点超负荷了。
宁千夜见一米八的大汉在她身边瑟瑟发抖,真要出点什么事,也不知道抓鬼还是保护他们。
“你们到车里等我,没事别出来。”
“谢谢宁小姐。”他们立马跑得没影。
宁千夜拿出手机,看到是丁锐打来的:“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说。”
“我查过你给的女鬼信息,她那么猛,连黑狗血都不怕,应该是中了一种术法。”
宁千夜光听他介绍术法历史就过去一两分钟,忍无可忍:“说重点。”
“有人把程墨的胎毛,胎牙葬进坟墓,和女鬼怨气朝夕相处,女鬼记住他的味道,和他签订生契,他们彼此需要,缺一不可,比一般的寄生还要难搞。”
宁千夜总算听到重点:“什么叫缺一不可?”
“他们两个彼此需要,彼此折磨才能活得更久,但程墨长期被吸阳气会折寿,一般活不了多长。”
“所以还不能抓走女鬼。”
“宁姐,其实如果难对付,完全可以让他们彼此折磨,程墨一死,女鬼也会消散,像这种沾了术法的寄生鬼,不会伤害别人。”丁锐自认为想了个不错的法子。
宁千夜气愤地说:“在你看来阳间执事是份什么工作?”
“宁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程墨的命也是命,我不会任由寄生鬼将他耗死。”宁千夜挂断电话。
丁锐还想说话,见宁姐又挂他电话,他给她发信息:其实还有另一种办法,找到施展术法的人,也许可以破解寄生的宿命。
他看着信息旁边发送不停转圈圈:“我靠,没信号,大哥,别这时候玩我啊。”
丁锐把手尽量举高,想着够点信号,同事走到他身边:“老大,附近信号站被雷劈了,这一段都没信号。”
搁这玩呢,非得等他发这么重要信息的时候没信号,算了,宁姐是个很理智的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宁千夜收起手机,拿出罗盘往前走,指针不停地转动,预示这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她警惕看向四周。
她在一座无名碑上发现了荧光粉,她抽出铁链。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的坟墓扒了?”
墓碑上方冒出个披头散发的鬼影,她朝宁千夜龇牙咧嘴,宁千夜拿着罗盘敲她脑袋。
女鬼明显懵了下,而后呼朋唤友,把周围的好伙伴都叫出来,宁千夜后退,挥动着手里的铁链。
被砸到的鬼嗷嗷叫,缩回自己老巢不敢出来,宁千夜冷眼横扫四周,起到震慑作用。
还没上前的野鬼都退回去,她面对着女鬼:“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女鬼见她在靠近,奋力嘶吼,吹来的鬼风凌厉像把刀子,想要撕碎她身体。
宁千夜开口稳住她情绪:“我知道你和程墨的寄生关系,你们彼此需要,谁离开谁,另一个都活不了。”
女鬼出奇地安静下来,她嗓音凄冷苦寒:“你不能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