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用传统的老法子,愿者上钩。”
“你要是喜欢,送你一个。”同事慷慨赠送。
宁千夜不带客气地拿过来:“谢谢啊,我这也没什么好回礼的,这个是阎王殿阴木。”
他们了解阎王殿阴木,但他们老大至今都没见过阎王,更别提进阎王殿,这玩意可比他们法器好使多了,确定她这不是凡尔赛。
“这种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收。”
宁千夜追着他们:“这是回礼。”
她强行塞进他们手里,这是他们头一回摸到阴木,平时只在书中见到这玩意儿。
“这得多少年了?”
“反正比我们命还长,等有机会,我再去砍一截。”
他们吃惊的看着她,她竟然能找到阎王殿入口,这可不得了。
“他日你要是飞黄腾达,别忘了我们啊。”
宁千夜叹了口气:“我们这行业,工资低,上升空间压根没有,只能各自安好。”
他们听到她这么说,觉得也是,宁千夜看着他们的墨镜,干他们这行,全身上下行头没一个是多余的。
“你们这眼镜好特别,能看到魂魄?”
“对,也是我们老大做的,送你一副。”
宁千夜开口:“不用了,我天生就能看到鬼,不过这玩意儿好使,我回去跟我老大提。”
他们再次吃惊,天生就能看到鬼,还能找到阎王殿入口,天生就是吃这碗饭啊。
“以后有什么挣钱门路,想想我们。”
“这不互相的嘛。”她笑着说。
护送魂魄有规定时间,他们不敢在路上耽搁太久,匆匆离开。
宁千夜站在医院门口,想到第一次进阎王殿,那鬼地方阴森森还没光,她不喜欢那种地方。
阎王殿的入口没有固定方位,随风飘散,她也许是天生能看到鬼魂,所以轻易撞见阎王殿入口。
没想到阎王最吝啬的阴木,在他们眼里是这么宝贝的东西,她要是砍一截拿出来卖,是不是就发财了。
这时天空下起小雨,周以见双手捧着骨灰坛出来,他把衣服盖在上面,冲进雨里。
路口停了辆车,周老太太撑着伞走到他身边:“下雨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打个伞。”
周以见停下脚步:“妈,我离开公寓后,你见了肖蕊,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如今名声这样,我希望她知难而退,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可我没让她死。”周老太解释。
她到现在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只是让肖蕊离开她儿子,并没有让她自杀,死在儿子公寓里,真是够晦气的。
“妈,我和肖蕊是两情相悦,你让她离开我,不就是让她死嘛。”
她才不管那些,警察都来调查了,肖蕊是自杀,跟她没关系。
“儿子,好女孩多的是,你为什么非得是肖蕊,妈给你物色了好几个条件不错的姑娘,我把照片发给你挑挑。”
周以见真的受不了了,低吼:“妈,你以后能不能别干涉我的生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父亲死得早,是我撑着这头家,你现在长大了,你嫌我碍眼了。”
周以见被亲妈咄咄逼人,弄得身心疲惫,既然他怎么都不能让她们满意,反抗又有什么意义呢。
“妈,你喜欢哪个,我就娶哪个。”
周老太听到他妥协,笑着说:“这才对嘛,多出去看看别的女孩,哪个不比肖蕊好。”
周以见往自己车走去,周老太看着他背影,乐呵呵地准备去挑选儿媳妇。
宁千夜站在医院门口,观看完这场悲剧,好好的人,被亲妈毁了。
这时,一把黑色的伞停在她头顶上,她扭头,看着程墨站在她身边。
“你怎么来了?”
“下雨了,接你回家。”程墨开口。
宁千夜跟着他走进雨里,他抬起手臂,自然搂住她肩膀。
停在医院隐秘角落里的车,后座响起男声:“你确定没有看错,是程墨?”
“小少爷,确定是他。”
程放靠在椅子上,气愤地踹了下副驾驶椅背:“草,这贱女人割腕之前还打电话约我见面,肯定是和程墨串通,想阴我,可她到死也没预料到,我出门前会被父亲叫住,和投资部的人开了个会,不然我现在得和警察解释了。”
“小少爷,回酒店吗?”
程放应了声,眼下收购刺绣坊的事板上钉钉,是他促成这次收购,他就是功臣。
程墨回到酒店,打电话给展宇:“现在时机正好。”
展宇明白他的意思:“程总,我现在就去。”
他来到周以见买醉的酒吧:“你未婚妻的事我都听说了,当初你就不应该答应程家的条件。”
周以见拿起酒杯,看着里面的液体:“我以为妥协是对肖蕊的保护,换来的却是程家的人得寸进尺。”
他口袋的手机响起,他从口袋掏出两部手机,一粉一黑,看上去是情侣机。
他拿起粉色的手机,看着通话记录,发现她死之前打给程放。
周以见气愤不已:“肖蕊,为什么,为什么你自杀前要联系程放。”
展宇没想到机会从天而降:“你难道看不明肖小姐的良苦用心,她死也要拖程放下水,你不应该再妥协下去。”
周以见看着他:“你说得对,我要为肖蕊讨回公道。”
他见这把火烧得差不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宁千夜倒了杯水喝:“肖蕊的死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