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夜解释:“上头给我派的任务,就是把肖业带回去,他这人怨念极重,想要把他带回去,得让他怨气消散。”
“你和肖业聊天,比跟我聊的还要多。”
说到这,宁千夜有绝对话语权:“你和肖业不一样,肖业那人话多,而且多半不中听,这种人就欠怼。”
程墨听到她的评价,心情有变好:“那我呢?”
“你嘛,半天憋不出话,说出来的话都很重要。”
听着不像是什么好的评价,程墨坐直身体,宁千夜看着这男人,刚才不是还挺好的嘛,怎么下一秒就变脸了。
“肖业对你印象挺好的,还想跟你合作来着。”宁千夜余光留意他表情。
程墨询问:“让肖业消失,必须要消除他身上的怨念?”
“对,如果强行带走,他反抗,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大鬼之所以放在最底层地狱,就是通过层层镇压,让他们不敢造次。
“怎么才能消除肖业体内的怨念?”程墨现在只想让他快点消失。
“找到他死亡的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肖业身上的怨念会即刻消散。”
宁千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如实说出来。
“肖业的死和程放有关?”
“肖业这人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至少程放是个突破口。”
肖业困在十八层地狱好几年,迟迟没有投胎,就是放不下心中怨念,但长期待在那里,记忆会混淆,甚至遗忘。
所以很多事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都得调查,但阎王殿有他完整叙述的,他被陷害的那个局是程放组的。
事后只有他一个人被推出来,按照程太护犊子的性子,这件事十有八九也和她有关系。
不过这件事太乱了,现在首先要搞定的,是无人墓,等拆迁区的冤魂散去,她在再无人墓查看。
“程放那边我来搞定,我会让他把真相吐出来。”
宁千夜有件事一直不太明白:“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病殃殃的,有那点与世无争的意思,你怎么突然针对程放了?”
程墨手撑着沙发,缓慢靠近,看着她眼睛,一字一句说着:“因为我说过,我会帮你。”
宁千夜受不了他赤裸的眼神,下意识转移视线,手不安的扣着沙发边缘,他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好到让她挑不出任何毛病。
人这一辈子难得遇到一个傻子,傻到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再经历下一个傻子,就不会有动心的感觉了,可能只剩下合适。
程墨见她不敢直视,是逃避还是不自信?
他嘴唇靠近她耳垂:“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为什么?”
“因为你很特别,我想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程墨吻上她耳窝。
宁千夜打着哈欠:“好困啊,我要睡觉了。”
程墨没得到回应,有些不高兴:“你除了吃就是睡,就没点别的事?”
“吃和睡是人的本能,也是支撑我们活下去的动力。”
宁千夜走进房间,快速关门,本想借着关门的借口,今晚和他分床睡,但没想到他眼疾手快,手摁住门框边缘。
程墨盯着他,他说什么了,她就要跟他分房睡,他要是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她岂不是都不敢回来。
宁千夜松开手径直走进去,她拿衣服准备洗澡,程墨把她摁在床上,节骨分明、修长的手指轻挑她下巴,顺着她喉咙往下滑。
“我从来没那么在意过一个人,你怎么想的?”
“如果你只是图一时新鲜感,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你想要的,我能给。”宁千夜翻身坐在他身上。
程墨手放在后脑勺枕着,任由她怎么动,眼神十分清醒。
“你觉得这种事,我非你不可?”
只要他愿意外面一堆女人想爬上他的床,甚至比她伺候得还要好。
但这种事他只会和喜欢的人做。
宁千夜唇瓣咬吻上他那刻,听到他说的话,突然停下动作:“是吗。”
她失去兴致从他身上翻下去,拿起衣服准备去洗澡,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被他拽到床上。
程墨翻身控制她:“如果不喜欢你,做的时候我就不会顾虑你的感受,我会以自己感觉为主,即便弄疼你,恩~我也不在乎。”
他在没有任何前戏下,强行……
宁千夜疼得皱起眉头,程墨没有给她舒缓的时间,只在乎自己的感觉。
适应了痛感之后,两人非常投入,宁千夜看着他禁欲的脸庞,不可否认,她对着这种感觉上瘾了。
天渐渐亮了,又是崭新的一天,床上两人结束后,只留下暧昧的喘息声。
程墨吻上她后背,后面还是没舍得折腾她,以她的感觉为主。
程墨声音透着情欲过后的慵懒:“现在感觉到了吗?”
宁千夜此时魂都去见周公了,哪管他说什么,随口应了声:“嗯。”
程墨进去洗澡,电话响起,郭兴开口:“程先生让我调查药的来源,已经知道是程太买的药,他们在家里大吵,惊动了老爷子。”
程墨讽刺地说:“她倒是挺聪明,知道爷爷能管得住父亲。”
曾几何时护在他身前的老人,转身去护着别人,程墨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很快就适应了。
身体情况不好后,所有人都觉得他命不久矣,包括最疼他的爷爷,他已经没什么可在意的。
“程总,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我爸是不会忤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