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盯着他手里的锤头:“怎么,你也想打我。”
程墨喊着:“叶睿白。”
叶睿白立马上前:“对不住了程先生。”
他手起手落,把程先生打晕,他撑着程先生走到一边。
程太看到:“你们要干什么,程墨,你这么对你父亲,你不怕遭报应吗,老公,老公,你怎么了,醒醒。”
他还没立遗嘱,没把所有东西留给他们母子,他还不能死。
叶睿白见她那么卖力地演,松开手,程先生重量压在她身上,程太手吃力地撑着,肩膀一转,把他身体抵着墙,减轻重量。
这下程太连哭都不会了,她看向旁边站得直挺挺的保镖:“你们这群饭桶愣着干嘛呢,还不过来把先生扶回房间。”
保镖这才醒神过来,上前扶着程先生回房间,程太跟在身后,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程墨推开门,往黑白照瞟了眼,蹲下身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把她抱起送医院。
一进医院,医生给她检查身体,缺氧久了,导致昏厥,幸好送来的及时。
宁千夜在睡梦中,看到自己半条腿都迈进阎王殿,然后被一股力道强行拽了回去。
她有些不满皱眉,进入阎王殿就能重新投胎了,她算算自己此生的功德,虽然不是大善人级别,但好歹也没做恶事,下辈子怎么也有个富二代千金头衔。
程墨看到她五官动了,凑前去,宁千夜睁开眼睛就对上程墨担忧的目光,猛地清醒过来记忆开始一点点恢复。
宁千夜抓住他的手:“程墨,那间房间。”
她带着氧气罩说话,程墨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以为她在委屈诉说王梅对她做的事。
程墨轻拍她胸:“医生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王梅对你做的事,我不会放过她。”
宁千夜用尽吃奶的力说了半天,他却听岔了。
她抬手拿掉碍事的氧气罩,重新说:“我昨晚进了那房间,中间摆放的照片,是你母亲,那照片上面的黄符很诡异。”
程墨抿住嘴唇,他花了那么多年找母亲下落,却没想到她原来离自己那么近,那个门又小又不明显,他从来没注意过。
现在找到了,看到父亲的反应,更加证实母亲的死另有隐情。
“黄符有什么不对劲?”
宁千夜着急地摸索口袋:“我手机呢。”她抬手发现自己换了病号服。
缺氧的确会使人短期变傻,宁千夜醒来做的事,都在挑战智商底线。
程墨摁住她的手:“手机在这里。”
宁千夜接过,程墨把她氧气罩戴上,她边吸氧边翻着相册。
找到之前拍的照片,黑乎乎的,才发现她忘记开闪光灯了。
进房间的时候,她没找到灯开关,全程有手机电筒照,现在才反应过来。
“纸笔。”她看向程墨。
这时,医生走进来查房,在给她检查瞳孔反应的时候,她从医生口袋里掏出笔,拿过床头挂着病例介绍。
她全程躺在床上画着符,医生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所有人都在一旁静静等着。
宁千夜画好后,递给程墨,医生凑过去看一眼,语重心长地说:“姑娘,都进医院了,迷信不可取,安心养病。”
宁千夜拿出手机打给丁锐,她对着氧气罩说半天。
丁锐只听到电话那头‘呜呜’声:“宁姐,你是不是被人绑架了?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
宁千夜挂断电话,拍照,把符给他发过去:查一下这是什么符,快点给我消息。
忙完这些宁千夜累坏了,放下手机直接晕了过去,程墨看到紧张地问:“医生,她怎么了?”
医生给她重新检查,无奈地说:“还没见过哪个病人,醒来之后比医生还忙的。”
宁千夜这觉睡了一天一夜,隔天清晨,程先生和程太出现在病房里看望她。
程墨在医院守着眉宇间有些倦意,胡子冒出来,衣服微皱,扣子解开了两颗,坐在蓝色的胶椅上,整个人不显邋遢,反而慵懒又随性,很勾人。
程先生询问她情况:“我去找个脑部专家给她看看。”
程太把吃的放到桌面上:“程墨,我不知道千夜会在里面,那个房间平日里都是上锁的,根本没人会去那里,这件事都怪我,千夜要是有什么后遗症,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程墨看到她欲哭委屈的样子就烦:“你是该良心不安……”
他还没把话说完,躺在床上的人伸着懒腰,舒服地睁开眼睛,焦点凝聚,发现病房里这么多人在。
宁千夜首先拿起充电的手机,看到丁锐发来的信息,眼神冷了几分。
“程太,程先生,那间房间里为什么贴满黄符?”
但她还是对人性抱有最后一丝幻想,认为他们可能是被蒙在鼓里,才往那间房里贴满如此恶毒的符。
程先生脸色低沉,这还没嫁进来,打探别人家的事,是不是不太礼貌,她父母难道就没教过她这些。
在程太心里,认为宁千夜就是个半桶水道士,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宁千夜说话稍微咄咄逼人:“你们知道这些符的作用是什么吗?现在各大寺庙售卖的符,都有虚假成分,可符纸上的用意却是实打实地显露人性。”
程先生倒是好奇了:“那些符到底是什么用意?”
“那些符贴在死者骨灰上,是让死者永世不得投胎,留在阳间魂魄尽散。”
程先生盯着程太:“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竟然这么做。”
程太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