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放在裤腿边的手蜷起拳头,他就知道,父亲的关心从来都是有目的。
程太见他不说话,觉得她的话肯定说动他:“你知道,你父亲那人不轻易开这个口,这话就由我来说,不管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程放并没有参与。
只要程放接手公司,我能保证你的零花钱不会断,但如果你不愿意,那只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这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你这是拿捏我,一定会答应?”程墨冷嗤。
“这是双赢。”
程太给台阶哄哄他,在她心里,他只是藏在家里养病的孩子,心思最好拿捏,只要给点甜头,足够的饵料,他就会乖乖地任她拿捏。
以前没用这招,是觉得他是个快要死的病秧子,不足为惧。
没想到有天程墨竟然想到谈个女朋友,用孩子重回程家给她添堵,也就宁千夜肚子还没消息。
程太又想好下一步计划,宁千夜肚子许久都没有动静,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程先生见她在打电话还不上车,眉头轻轻皱起,很不耐烦。
程太见聊的时间有点久,挂断电话上车:“老公,我们为什么来了不见见程墨再走,你得让他知道,你在关心他。”
“不需要。”
程先生觉得他们父子没那么深的仇恨,不需要特别说明这个,在日后相处过程中,他会知道的。
“我刚才给程墨打了个电话,跟他好好道歉了,本想约出来吃个饭,可是程墨好像还是不愿意原谅我。”程太声音软软的,脸上委屈。
“给他点时间,这件事就过去了。”程先生安慰她。
程太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老公,程墨和千夜相处也有段时间了,她肚子一直没反应,会不会?”
程先生抿紧嘴唇:“上次中医来家里,说他身体没问题。”
“可是他病了那么久,身体肯定有损伤,你想要孙子,祁莉和程放不是现成的吗。”
程先生想到祁莉去医院打胎这件事,心里还是有根刺,但她主动要求嫁进程家,应该是想清楚了。
“祁莉不是刚打胎,身体还没好,这件事再说。”
程太想着这祁莉原本怀了程放的孩子,只要乖乖嫁进来,什么事都没有,非得多干一件事,真是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她现在就像是在外打拼的人,回头发现自己家被偷了,就怕到头来白干一场。
宁千夜醒来,翻身靠近旁边位置,发现他没在身边,她起来,往外走。
她看着程墨的背影,透着寒气,她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肢体却上前,从后面抱住他。
“你怎么了?”
程墨听到她的声音,身体动了下,转身抱住她,两人都没再说话。
电话铃声响起,程墨拿起看到是马锻打来的:“王强有消息了?”
“这几天我查遍整个M城,符合王强年龄,学历,他十几年前出现过,他父母去世之后,他就想人间蒸发了,现在查无此人,没有出境记录,王强应该是坐长途车或者火车离开了。”
“行,我知道了。”程墨说完挂断电话。
走廊上的广播响起:尊敬的客人,出城的路已疏通好。
宁千夜担心女鬼状态,他们都不愿再多停留,连夜就出发了。
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管家一直在客厅等着,听到车声,立马走到门口,亲眼看到他们完好从车里下来。
他激动地说:“大少爷,回来就好,回家来就好,饿了吗,我给你们做吃的。”
宁千夜看都这个点了,不忍心折腾老年人:“管家,我们在车上吃过了,你去睡吧。”
“欸,宁小姐,对了,你让我收拾出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这是钥匙,我没让人进去过。”
“谢谢。”宁千夜伸手接过,看着他回房间休息。
女鬼从车里下来,打量别墅,她突然恍惚:“这里,我好像来过。”
宁千夜靠近她:“你有什么印象吗?在这里发生过的事。”
这里是程家的老宅,她以前就住在这里,如果能激起她的记忆,事情还没到太糟糕的地步。
女鬼看到这里,身体本能地排斥,她不停摇头:“我,我不去,我不去。”
宁千夜看到她魂魄往外走,扯出铁链,把她身体捆绑住,拽着她进去。
“现在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来都来了,没那么容易走。”
宁千夜走到走廊尽头房间,用钥匙打开门,把她推进去,从包里拿出一张符贴在门口。
“这张符不会伤害你,但你必须待在房间里哪里都别去,晚上我会放你出去的。”
女鬼想要出去,但符像个巨大牢笼,把她困在门口,她每拍打一次,手心就火辣辣地疼。
试过几次之后,她彻底放弃不敢乱来,宁千夜研究了放在她坟墓盒子里的符纸,用料到笔触,特地模仿出一张。
她放在包里,想着之后试试效果,没想到还是管点用的,这种符,要多少她画多少,不怕缺货,突然又找到了发财法子。
安顿好女鬼,宁千夜回到房间洗漱睡觉,她一觉睡到隔天晚上,醒来时看到时间,立马把女鬼放出来。
幸好没过二十四小时,不然程墨该危险了,女鬼循着味道,扒在程墨身上。
女鬼身体从空虚渐渐被力量填满,她感觉舒服很多。
她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没做,她迫切需要更多力量,她吸入的就没有节制。
宁千夜看到,用铁链将他们的分开,拽着女鬼上楼:“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