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市是一个临海城市,城里四通八达,到处都是河。
他顺着护城河桥边一直跑步,整个人已经气喘吁吁了。
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七八个环卫工人围在中间吵吵闹闹的地上还有着一坨杂乱的东西。
许鸿涛皱着眉头,慢慢跑过去。
“这什么时候来的?”
“这两天下雨又冲上一具尸体。”
“好像是个女娃子。”
许鸿涛挤进人群,听见他们在,说话顿时心感不妙,于丫丫已经几天没有消息了,他也不知道去哪找人?
河边又冒出来一个女尸,这几天下小雨根本不足以把以前的尸体冲上来除非是最近的。
“让让让我看看,我是公职人员。”
他声音很大围着周围的环卫工人都给他让出一条路。
许鸿涛上前去,果然看见一个女孩躺在地上穿着的还是自己的衣服。
女孩的脸已经被划花了,除了长发再无任何标志。
他的心瞬间沉入谷底,难道就算穿越回来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
他的脸色惨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连跑步的力气都没了。
大爷大妈扶着他起身,“孩子怎么了?吓着了?”
许鸿涛慌慌张张的跑了,打了一个车去上班,他心里乱的很。
于丫丫出现并非偶然,可她还是逃不过死并且和上辈子的死是一样的。
但是他又想到,自己这辈子并没有娶徐佳莹为妻,以后应该不会替许家人背锅,总算是安心了几分。
他慌慌张张掏钱下车到达土地局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恢复正常,根本看不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许鸿涛大步上前走上台阶,已经有许多同事们在上班了。
许鸿涛进去,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同行尸走肉般打开电脑。
一个上午他都没有办法进行凝神去工作,因为他一直在想于丫丫说的话。
至少这辈子于丫丫的死并不是悄无声息的,甚至还留下了证据。
临近中午办公室的人开始焦躁起来,大家都在杀两次什么段成像没事人似的凑过来问许鸿涛要吃什么。
这时门口忽然走来两个刑警。
办公室的声音瞬间停止了,许鸿涛转过头去,竟然是他从前的同事,司徒静雨和严遇。
段成作为这里的族长,自然要起身询问情况,“警察同志什么事吗?”
严遇看着许鸿涛,“江哥,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旁边的司徒静雨用肩膀撞了一下他,眉眼中满是不赞同。
“别听他瞎说,江哥是陈队长,找你有点事儿。”
但是严遇的声音很大,同事们都听到了,司徒静雨这话更像是魏庐江演示什么似的。”
许鸿涛转头看着段成,段成反应很快。
“你去吧,给你算请假。”
严遇冷笑一声,“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许鸿涛深深的看了一眼严遇,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可当着同事的面,他又不能找人理论。
“走吧。”
不用说许鸿涛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恐怕于丫丫的尸体被发现了。
因为于丫丫身上穿着的是自己的衣服,到处都是自己的指纹,一验就知道了。
只怪他早上回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忘记把这件事情给朱浩文说了,但他也是有自信的。
于丫丫手上握着一个大秘密,他也不相信警察的那些人。
准备自己偷偷去看,但却忘了于丫丫身上的衣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出了门以后,司徒静雨一点都不给严遇的面子,直接怼他。
“你这是干什么?江哥他怎么得罪你了?”
严遇表情难看,“事实就是如此,我就是按照陈队长说的办的。”
司徒静雨还想说什么,许鸿涛按了一下她的手腕摇摇头,随后三人一同上车。
去市公安局这条路,他无比的熟悉每次去都是上班,可这次确实作为犯罪嫌疑人被审问。
审讯室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打杂的时候他三天两头进来打扫。
许鸿涛坐在审讯室,对面桌上放着一盏大灯,指示他没有戴手铐,面前是两个不是熟悉的警官。
因为他从前在这里上当过刑警朱浩文和陈淮,为了避嫌并未出现在这里。
警察没有说话,把那盏大灯对着露肩的脑袋,狠狠的照了过去这灯亮得吓人,许鸿涛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好半天他才适应这亮度,睁开眼睛面对着眼前的警察这些手段,他当公安的时候早就用惯了。
“死者为什么会穿着你的衣服?你早上见到死者的时候为什么跑了?”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许鸿涛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这些天的经过。
可是这警察压根不信,一个陌生女孩怎么可能住在陌生男人的家里,还穿着对方的衣服?
从他家里出来就死在河里,这怎么说都说不通,按理说许鸿涛是于丫丫最后一个见过的人,他的嫌疑很大。
“他一个陌生女孩怎么会跑到你家去呢?”
许鸿涛有些不太烦了,他不想跟这两个警察说话事关经济案,于丫丫手上有重要信息,他想见朱浩文。
他转过头去,有点回避的意思,“朱浩文呢?贾如纲呢?我要见他们,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许鸿涛对面坐着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