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鸿涛抿着嘴唇,“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拿上资料以后,许鸿涛便回到处里。
土地利用处在二楼有一间大办公室。
直接到办公室,足足有三十多个人和规划处的格局差不多,他俩就离得很近。
许鸿涛在这这么久,也有许多人也认识。
他拿着东西进屋,办公室原来还吵吵闹闹的,见到他进来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从今以后土地规划处就由我来管理了,咱们现在手头有一个任务,城北这块地皮,准备拆迁了,先拍照,然后你们再写一个计划书给我,把所有人的拆迁费都安排好,按照最低标准一千五就可以了一定要把价钱压到最低。”
办公室里的人都是人精,他们虽不理解许鸿涛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没有问出来有一个年轻人可能是刚入职。
血气方刚的听见许鸿涛这么压榨拆迁户们的钱,瞬间就不愿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质问许鸿涛。
“为什么要把拆迁费压到最低他们都是一群贫苦的老百姓,现在买了房子连钱都不能多得一点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瞬间到吸口凉气,一个小组长站起来呵斥他。
“怎么跟处长说话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我们都没说话呢。”
许鸿涛绞尽脑汁才想起来这个年轻人叫什么他叫林东,是和自己一起入职的现在还是个实习生呢。
可自己已经是处长了,可能他心里有点不平衡了,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自己脸面。
许鸿涛扯开嘴角轻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
那片住的全部都是他的亲戚,社会最底层的人,他对他们的性格一清二楚,如果不把价钱压到最低。
他们一定会往上加钱,到时候更不好收场。
跟他们扯皮的事情,许鸿涛决定交给林东去做,他想用自己的亲戚来给他们上一课。
于是许鸿涛不动声色的询问,“林东是谁的组员?”
一个中年男人苦着一张脸举起手,“是我的组员处长,我叫林凡。”
许鸿涛眯了眯眼睛,视线在他俩身上来回的缠绕着。
“你俩都姓林,什么关系?”
林凡见瞒不住了连忙解释,“林东是我外甥。”
“原来如此,拍照和统计人数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组了,越快越好今天就出发了。”
“啊……我们。”
林东正想推脱,许鸿涛连忙堵住了他的话头,“我还有事先先走了,你们尽快。”
他的资料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根本不管林凡在身后喊他的名字。
等人走了以后林凡恶狠狠的戳了一下林东的脑门,“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领导刚来第一天就把领导给得罪了。”
林东满不在乎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就这点工作吗?有什么?去就去呗,我还不愿意在办公室呆着呢。”
林凡恨铁不成钢的看林东,“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啊?那块地住的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真服了你了,你妈让你听我的话,你就这么自作主张的?”
林东讥讽着自己的舅舅,“这么多年了,你在体制内还是个小队员,我听你的话能混出个什么名堂来,还不是你们非得把我拉进来,我一个人挺好的。”
眼镜他们又要吵起来,之前说话的那个组长又开口了,“处长说了,要照片要明白,你们赶紧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好,我们这就去。”
林凡拉着林东走了,等他们俩走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可见这俩在办公室是怎样的存在。
许鸿涛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想事情,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整个左眼皮不停跳。
时针直到五点整的时候,他收的东西准备出去,却被自己的组员给堵住了。
“处长不好了,林东出事了,他现在在医院呢,听说是让人给打了。”
许鸿涛欲哭无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恨不得把林东揍一顿。
“怎么回事啊?”
他原本想下班回去睡一觉,现在都泡汤了。
不仅是他,连传话的组员也有点生气,他们都觉得林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刚才刚刚下班,林凡忽然打电话说,林东被小区里的人砸了,脑袋已经送医院了,现在还在手术呢。”
“我靠……”
许鸿涛捂着脑袋,指着眼前这个人,半天没叫上他的名字。
这人还算机灵,立刻自我介绍。
“我叫胡桃,利用处的组长。”
许鸿涛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这个大男人的名字给转移了,他看起来足足有二百多斤,怎么交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名字?
“你们家人怎么给你起的名字?”
他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可能家里人比较喜欢看胡桃架子吧。”
“我们现在怎么办呀?处长要去医院看看吗?”
按理说这点小事,许鸿涛不用管,只派几个人去慰问一下就行,但是这件事情牵扯那个小区里的人,他怀疑动手的十有八九是他大姨,所以他不得不去看看。
因为他的大姨是有名的泼辣,在小区里十里八乡都不敢惹她。
“走,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两人刚要下楼,陆家的手机忽然响了,是他母亲的。
以后不好的预感没有来的生出来,许鸿涛了两秒才划动手机接听电话。
果然接听电话就听见他的母亲在大喊大叫,“你赶紧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