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家卖光了转头就嫁给了他儿子上司,把他们家害的这么惨,凭什么她言真就能过好日子?
“来来,都让让,都让让!”刘大花坐在轮椅上,伸手扒拉着眼前的人,文娟推着他,俩人趾高气扬的看着众人。
筒子楼里的都知道言真和王家的恩怨,本来还热闹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赶紧给刘大花让开。
“真真啊,怎么说我们都是母女一场,你说你结婚,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刘大花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眼睛不看言真,姿态很是拿乔。
言真知道刘大花是来找事的,她笑笑,刚想说什么,却被顾维琛拉在了身后。
他道:“大娘,没通知你,是我的问题,不过虽说没通知你,你不是也来了?”
顾维琛的姿态强硬,语气冰冷,眼睛带着些审视看向刘大花,让刘大花心里突突了一下。
有顾维琛护着,刘大花看来硬的不行,立马卖惨,嚎叫起来,“我不要脸,我不请自来,那是因为言真她做的太绝了!把老家的房子都卖了,让我们老家都回不去!”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身子后仰,妈耶妈耶的开始哭喊,“妈耶,你说我们今后怎么过啊!”
“我儿子分的房子就那么点地方,怎么住?儿媳生了孩子,我连帮都帮不上,还得让亲家来照顾孩子!我就寻思带着文娟和文斌回老家去!”
“可是我们回不去了!老家都被你给卖光了!钱还都在你这里!我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最后居然无家可归!”
周围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但是依旧没说什么,这种事情他们只知道个大概,也不好帮着谁说话。
刘大花的眼珠子四处瞟,见没达到自己的预期,立马转变了策略。
她颤抖着手紧紧抓住言真的手,老泪纵横,求着说:“真真啊,我知道我们王家对不起你,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母女一场,我把你当成我亲闺女待,你和文智的恩怨,是你们的恩怨。”
“但是和我个老婆子又为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和别人结了婚?我也被蒙在鼓里啊!求求你了言真,你给婶子一个活路吧!”
她说完不等言真说什么,就开始抽自己嘴巴,一边抽一边流着眼泪给言真道歉——
“真真啊,婶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是我没教育好儿子!教育出来了个陈世美!”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刘大花低着头,含着眼泪,下手一点也不含糊,她身后的文娟和文斌也跟着抹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嫂子,求求你了嫂子,我们在这里没法待了,想回去,求你把钱给我们吧!”
文娟可怜兮兮的揪住言真的衣角,哭的眼睛都红了,文斌忍着眼泪倒是一声不吭。
一家子都是戏精,可见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若是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卖惨来博取大众的同情。
言真知道现在她若是强硬的说钱不在她这里,或者直接把他们打出去,那今后不管是她还是顾维琛在家属院的名声都不会好。
言真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表现出一种被人诬陷的着急来。
村长媳妇想说点什么,看了看言真,又看了看刘大花。钱在谁手里,这个她真不知道,她挠了挠发,想帮着言真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真是急死人了。
她一个劲的扯言真的衣袖子,急得嘴张开了又闭上,只要言真说什么她都信,都能帮着言真和他们扯皮,但是言真咋就是不说话呢!
言真回身,拉了在村长媳妇的手,对着她点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顾维琛皱眉沉思,视线慢慢投向言真,他不知道这个钱是不是真的在言真的手里,不过他也不打算过问。不管言真怎么决定,他都要帮着,因为那是王家欠她的。
言真注意到了顾维琛的视线,她轻轻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无奈又委屈的表情。
顾维琛的手立马紧紧攥紧,依旧挡在她的身前。
筒子楼里的人大多没什么坏心眼,却也是些市井小民,有的老人家一下就共情上了自己。
谁家不是辛辛苦苦一辈子,盖房子,娶媳妇,给彩礼,一整个家都被掏空了。最后房子被媳妇卖了,他们无家可归?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打水漂了?想想就难受!
有个花白的老大娘站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要是把人家都卖光了,卷着钱跑了,是不太厚道,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家人不是?”
“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怎么能把卖了婆家房子的钱自己收着呢!”
“对啊,她都瘫痪在床上了,说白了,今后也没啥好日子过活,你还年轻,能挣光景,今后和你男人俩人好好过日子,要什么没有?”
接这话的是田婶,穿上了一身蓝布褂子,还特意盘了头,她走到俩人中间打哈哈,“王家婶子啊,言真怎么说都是你家以前的媳妇,你多少得给她你补偿,要不让她还给你们一半?”
说完她就又去看言真,啧了一声,摆着长辈的谱斥责着言真说:“你啊,太过了,怎么能断人家的活路呢?你把卖房子的钱,给他们一半,这样对你俩都有个交代!”
“对,这样也行!言真这里毕竟在王家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点补偿,王家婶子和孩子也得靠这个钱过活!一人一半,最好不过了!”
一帮婶子站出来自发的主持公道,她们大多是当了婆婆的,共情的是刘大花,自然会帮着她说话。
言真和刘大花俩人都在心里翻白眼,这个田婶真是哪哪都有她!
房子是王家的,卖的钱一分都不能给言真!刘大花依旧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