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绳索黑衣人大叫一声:“撒手!”用力一拉,铁剑竟飞了出去。
那大汉大吃一惊,持绳索黑衣人则立时跃起,连番踢出四脚,每脚均势大力沉,径直把他踢昏在地。
最后一名大汉眼见同伴纷纷倒地,心里一慌,只把手中长剑舞得更为凌厉。
那持剑黑衣人捡起地上一柄剑,剑光忽上忽下,叫大汉看得眼花缭乱,一时没了章法。
持剑黑衣人大喝一声:“着!”连挥十余剑,剑剑刺在大汉周身要害,顿时没了性命。
这三名大汉一一解决,只剩那最后的异装女子,持剑黑衣人转身对那女子道:“我若说我们没盗那心法,你信么?”
那异装女子沉声道:“那便要问我的拳了。”
言毕,她猛地一跃而出,但听得“啪啪”两声响过,持剑黑衣人脸颊上立时吃了两记,只愣在当场,惊骇无比。
那持绳索黑衣人见这女子身法奇快,又将绳索霍地掷出,欲套住她。
谁知那女子竟倏地伸手,赫然接住了绳索,“呼”地猛拉一下,却将那黑衣人拉了个踉跄,险些跌倒。
那女子叹道:“居然拉不动,果然是高手。”
她身法再是一闪,已绕到持绳索黑衣人身后,抬起一脚,“砰”地一声,踢了他一筋斗。
那持剑黑衣人见势不妙,叫道:“我俩一齐上。”
持绳索黑衣人立即心领神会,与持剑黑衣人齐头并进,二人剑掌齐出,异装女子则纵身而起,三人瞬间又拆了三四十招。
两个黑衣人每出一招,都蕴含了极大劲力,远非适才的单打独斗可比。
而那女子在二人的夹击中还能掌影翻飞,身法灵动,手上劲力竟是遇强则强。
再拆得二三十招,三人未能分出高低。那持剑黑衣人又是一声呼啸,令那持刀黑衣人也倏地跃入战团。
只见三名黑衣人或是身法迅捷,或是拳法刚猛,均配合得相得益彰。
数十招一过,那女子已是额头见汗,不禁心道:“这三名高手合力,果然难以对付,若不能速战速决,我便麻烦了。”
那持刀黑衣人“刷刷刷”挥刀连砍三下,持剑黑衣人也是三剑刺出,只见那剑光从怪异之处朝异装女子射来。
与此同时,持绳索黑衣人也是三掌拍出,这三刀三剑夹着三掌,那女子只能勉力抵御,一时意乱心慌,手掌还险些被削去半只。
三名黑衣人见有机可乘,一齐发出一掌,女子见势不妙,掌力急聚,“嘿”地一声呼喝,与三人各对了一掌。
四人纷纷被震开数步,三名黑衣人直面面相觑,均心道:“不知哪里来的硬手,武功竟这般高强。”
异装女子被三掌震得胸中隐隐作痛,忙暗运内力护住胸前诸穴。
这三掌耗去她太多内力真气,表面上与三人打成平手,实则是吃了大亏。
她不禁暗道:“不能再如此下去,我得想个法子!”
甫一思索得定,她便朗声叫道:“你们齐国人,都是些胜之不武之辈。顶尖高手以三打一,你们的主子可真会盘算哪!”
三名黑衣人被她说得羞愧不已,那持剑黑衣人道:“若阁下不与我们为难,我们大可相安无事。”
女子又道:“你们明明已经得到了心法,但你们的主子却推脱说,你们江湖在百年里无人见过那心法,还说,那心法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
“好,非常好!待我回我大亨国禀明国主,就说你们的主子并非真心,毫无信用可言,我大亨国可不能再上了他的当!”
持剑黑衣人心中一凛,暗叫:“她已两次提到我们主子,像是看穿了我们的来历。”
当即心有计较,于是说道:“阁下是亨族人?”
异装女子“哼”得一声,不屑道:“明知故问!你们齐国可有我们身上的服色?”
持剑黑衣人点头道:“我早就该猜到。曾听闻,你们国君蒙煌帐下有一女武师,以狠辣毒绝著称,其武力之高强,胜过了所有亨国的男武师……”
他话未说完,女子却插嘴道:“我便是那女武师乌和乌兰!
“你们这些狗腿子,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少在这里误我大事,回头还有好几笔账,要和你们的主子算算!”
三名黑衣人皆是浑身一震,他们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心中涌起一阵惧意。
此事若被他们主子怪罪下来,可定要被扒层皮。是以他们再无他想,当即扔下武器,悻悻而去。
此时乌和乌兰眼见只剩金思农、何婉静和柳太三人还委顿在地。
她缓缓走至何婉静跟前,说道:“你的一番话骗骗别人可以,须骗不了我。
“你们所说的那老人便是明灵子,他的心法并不在那些黑衣人手里,你是现在对我说出心法的下落,还是等我杀了你们一两个的时候再说?”
何婉静道:“既然你已看出我所说是假,又认定那几个黑衣人没得到心法,为何还要与他们作对?”
乌和乌兰心道:“这几个黑衣人不识好歹,便是他们的主子都不敢对我放肆,我替他们主子教训他们几下,这些话,又哪能对你说起?”
便走到金思农跟前,昂首道:“那好,我就先杀了这个人。”说着,已举起右拳。
何婉静急道:“我劝你还是放了他!”
乌和乌兰动作一顿,又听何婉静道:“你放了我丈夫和这位小兄弟,我就把明灵子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你也看见了,适才我丈夫宁可被你一掌劈了,也是不愿说出来的。
“而你若不放开他们二人,我夫妇俩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