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犯事弟子若是其他三派之人,此事一经公布,便与其他三派就多少有了嫌隙。
其三,若此事传了出去,霁云盟在江湖中可谓名誉扫地,再无威望可言。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谁都不好开口询问。
只听张浪说道:“余长老,这淫贼有几人?可曾抓获?”
余艳竹踌躇道:“我……我和寒师妹一同看见了他,淫贼只……只一人而已……
“我俩看见之时,有七八名弟子正在合力拿他,寒师妹刚一出手,竟让他逃了!”
张浪一凛,问道:“他进到九宫派之内了?”
余艳竹点头道:“的确,也不知他怎生进来的。”
张浪眼露精光,说道:“这人能潜入九宫派,且众人合力都拿他不住,此人的功夫当真了得。”
他环顾众人一眼,正色道:“余长老不必替他隐瞒,请直说此人是哪派之人!”
余艳竹身形一颤,支吾道:“盟主,还……还是不说的好,只望其他三派对弟子好生管教,今后莫再出现此事。”
张浪暗道:“如此也好,免得事情闹大,给我霁云盟蒙了羞。”
他正待开口,解三聚忽地抢白道:“余长老,你明明白白说淫贼只有一人,凭什么就要我霁云三派都蒙上阴影,此事不公啊。”
解三聚暗怒贾重周适才的一席话让他哑口无言,是以一句话说得余艳竹竟无法应对。
贾重周抢声道:“解掌门,你可知此事非同小可,我们有意隐瞒不报,也是保全了大家的颜面。”
解三聚笑了两声,说道:“贾掌门此言差矣,你们若真心隐瞒不报,就不该在此时此地说出此事。
“而是该找到盟主,或是那淫贼的门派掌门,私下解决了此事,这才不伤了各方的颜面。
“倘若此事解决得好,盟主和那个掌门也因大家都保住了颜面,心中定会感您的好。”
余艳竹摆手道:“解掌门,女弟子被调戏,此事非同小可,怎能偷摸地私下解决?你拿我们九宫派当成什么了?”
贾重周附和道:“不错,我霁云四派同气连枝,数百年来交情深厚,还有何事是不能当众说出来的?”
解三聚身后的祁偌此时也站出来,朗道:“我们几派的掌门与长老,都是自幼入门时,便彼此熟悉了。
“算起来,怎么也有二十年的交情,可唯独与贾掌门交情最浅,九宫派可不能因此坏了另外三派的名声啊。”
余艳竹低斥道:“祁师兄此话何意?”
祁偌冷冷道:“余长老莫要会错了意,小可旨在提醒诸位,莫在这儿瞎攀关系!”
贾重周心中盛怒,立时拍案而起,余艳竹生怕她做出出格之事,忙一把将她抱住。
寒横星见势不妙,脱口说道:“那淫贼会使大无妄拳!”
群雄当中立时一声惊呼,谁人不知,能使出大无妄拳的,就是天目派的弟子。
张浪立即道:“寒长老,即是我天目派之人,本座绝不会姑息,还请直接说出此人姓名。”
寒横星又踌躇道:“此人蒙着面……我们看不清面目……”
余艳竹喝道:“师妹,你怎不把话说完?此人不光会大无妄拳,他还拿着一杆银枪,使出‘直捣黄龙’和‘白鹤亮翅’两招。”
厅堂众人同时“啊”地一声,惧惊骇不已。
南霁云当年传下来的四门绝技,每一门都绝难修炼。
自霁云四派创立以来,只有此次张浪整合九宫派的调动最大,他将其他门派的女弟子都派往九宫派,而九宫派中的男弟子也分派至其他三派。
这些调动的弟子,顶多学了两派的功夫,但两派都要学到霁云绝技的地步,定要以强大内力做为根基,否则绝难练成。
是以南霁云当年只让具有天资的弟子习练其中一门,原因也在于此,若要习练两门以上的绝技,实在是难上加难。
就算有人聪明绝顶,天资卓越,也会因门派之规,绝无可能学到他派的功法。
而九宫派的调动弟子,顶多学会了九宫派的纷若剑法,和另一派的绝技,但那淫贼却会天目派和天门派的两门功夫,这人又是从何而来的?
一时之间,群雄们均交头接耳,嘈杂之声四下大起。
金琨此时的寒气,已全部聚拢在躯干之处,虽然四肢不再感到寒意,但躯干里外均奇寒难忍。
他只感五脏六腑翻腾不已,犹如无数的冰刺反复扎刺划拉,直剧痛难忍,使得他面色如纸,不多久便大口地呕吐起来。
但呕吐过后,剧痛依旧未解。
他心急之下,立即调动体内的真气,在躯干之处极速流转,但几番转动之下,只觉疼痛更甚,几要跌在地上。
过不多时,真气转动得愈来愈快,也愈快愈是难受,但此时的金琨,若想让这真气停止转动也已不能。
他急忙扶墙而起,趁众人惊骇争辩之时,从侧门退出了瑞缘堂。
他一路猫腰抱肚,往东走过几条小道,最终找到一偏僻之处,这里的四周有树木环绕,是个较为隐蔽的所在。
于是他立即盘腿打坐,凝神专注体内的真气流转,而身上的冷汗,却如雨点般滴下。
过不多时,忽听一人叫道:“怎又练起了内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听!”
金琨顿时睁开双眼,瞧见是天目派的齐腊,正向自己跑来。
金琨满脸不屑道:“连盟主都不让我习练内力,可你们管得着么?老子偏要练!”
这齐腊在十数日前,于青原派见到金琨打坐习练内功,此刻又见他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