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方瑞又道:“金少侠搭救我四人也已是大功一件,实犯不着再行冒险啦。”
金琨正色道:“丞相您能对大齐尽忠,对子民尽责,我金琨虽人微力薄,但也愿意为国为民做出一番作为!”
武方瑞眼望着他,面露赞许之色,金琨续道:“还请丞相将我留在您身旁,咱们先解了襄阳之围再说!”
武方瑞这才笑道:“那便再劳烦金少侠了!”
金琨心下一高兴,连连抱拳道:“多谢丞相成全!”
武方瑞领着几万兵马,早早来到襄阳城西侧十余里处。
沈锋号令众军原地停顿休息,军中一时间竖起了几百口大锅。
众军吃过饭后,五万人又向前行了十里。
待到当日酉时,由沈锋带一万人,从襄阳城西侧冲出。
此时五六万亨军本正在攻城,见这一万人来得太过锋芒,才急急调转枪头,朝他们碾杀而去。
沈锋带这一万人边打边退,正当亨军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忽见武方瑞亲领四万人从北面包抄而来,两军十几万人便在城西侧震天厮杀。
守城军将士气大起,城门大开,从中冲出两万人来,帮着五万援军驱赶士气渐衰的数万亨军。
就在齐军大肆碾杀亨军之时,从襄阳城东面又冲出十万亨军,其势如黑云压境,军队茫茫然连绵数里。
武方瑞见状,带着几万人不退反进,但因他冲杀在前,好几次遇到险处,均被金琨在电光石火间以一杆长槊解了围。
金琨见武方瑞如此冒进,将他缰绳一拉,急喊道:“丞相,您万不可冲在当前,主帅可没有这般杀敌的。”
武方瑞稳住马匹,说道:“唯有我一马当先,将士们才能同心竭力,此战才可获胜。”
金琨暗道:“刘将军十几万军还未出现,丞相此时便如此奋勇当先,怕不是仅为小胜而已,他定是另有深虑。”
果不其然,众军将见丞相竟如此英勇,无不信心爆增,纷纷喊杀突进,虽面对三倍于己的亨军,却丝毫不显得势弱。
金琨则不再言语,一路护着武方瑞当先斩杀而去。仅过得两盏茶时间,忽听南面又杀来十余万人,正是那刘梦岩所领齐军。
见十余万人又到,众齐军与守军已是内心狂喜。
他们配合刘梦岩众军,从三面将十数万亨军包在当中,亨军早已是心惊胆寒,此时更是无路可去,只能听任齐军肆意屠戮。
一时间,襄阳城南面犹如一座修罗场一般,不多时便尸横遍野,连大地都染上了血色。
直至当夜近亥时,残余亨军才纷纷退却,齐军大胜了一场,暂解了襄阳之围。
众军直有说不尽的欢喜,城中连夜大开了盛宴,齐军自是一番欢天喜地、载歌载舞。
第二日,武方瑞得报,昨夜亨军连夜撤军三十里,城外亨军尸首竟有七万余具。
金琨得知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明白武方瑞为何要如此冒进。若非如此,绝不可能仅一两个时辰便杀了对方七万之众。
他一路追随武方瑞以来,早对他钦佩有加,经昨日一战大胜,则更是赞叹道:“丞相此等英雄人物,
“只怕在我中华历代王朝之中也是少有,实不愧恩公口中的三正之一。”
至此,金琨已敢断定,三正之中,武方瑞绝无入邪可能。
依三正铁律,若三正中有一人入邪,那么其余二人定会用尽一切办法破除入邪的三正。
金琨猜想,入邪的三正则也会因这条铁律,为求自保,暗地诛杀另外两位三正。
想到此地,金琨便对武方瑞严格看护,以防其他入邪的三正暗施毒手。
如此再过得十余日,斥候再报,亨军近三十万众已徐徐而撤,方圆百里内再无亨军。
武方瑞听到此处,说了声:“想是亨军军粮用尽,又折损过多兵将,今年应不会再来犯了。”
众将领听到此话,固然是大畅舒怀,连连盛赞武丞相用兵如神,仅一战便将亨军击退,如此功勋,千古少有。
再过得十几日,金琨牵着战马,于南城门找见了在此处巡视的沈锋,他拱手道:“沈将军,在下叨扰多日,今日特来与您辞行。”
沈锋一惊,见金琨已装整好行李与马匹,忙道:“金少侠,亨军新退,怎不多盘桓些时日?丞相他知道你要走吗?”
金琨笑道:“我已盘桓半月有余,还有些私事需要回霁云盟去,丞相日理万机,我不敢打搅他,还望沈将军代为转告。”
沈锋毕恭毕敬地道:“这是自然,少侠但有吩咐,本将必定照办!”
只因金琨于山野中救下了武方瑞和沈锋,再加此战当中,金琨护武方瑞有功。
齐军之中,不光只武方瑞和沈锋两人,只要是识得金琨的,均对他礼数有加。
金琨在这半月当中,接连被各级军将请去做了上宾,各种军功赏赐更是拿到手软。
金琨本是个不愿受拘束的人,军中将领每次请他,他推却也不是,赴约也不是,直闹得老大的不自在,是以也不愿在襄阳多耽,便急忙要走。
金琨又道:“在下还真有三件事须劳烦沈将军的。”
沈锋忙道:“快请示下。”
金琨又笑道:“可不敢示下,我劳烦沈将军的事原也不难。这第一件,却是十分要紧的,因丞相亲兵营已全军覆没,
“还望沈将军能速帮丞相重建亲兵营,此事本是军中之事,原也不该我这平民插手,但我还想提个要求。”
沈锋“哈哈”笑道:“莫说一个要求,便是十个八个的,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