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想过好一会儿,都道未曾听过。
此时董邦莠又道:“不错,这大方茶的确有毒,喝过茶的都会染上狂阳,而其他没喝过的,竟无一人患病!”
董邦莠又站回了正席之处,将那布袋往地下一掷,凝望那些患上狂阳的弟子,大声叫道:“你们说,这些大方茶是从哪儿来的?”
这些弟子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均唯唯诺诺,未有一人肯明说。
董邦莠道:“你们莫要担心,快点儿说出来,如今我是掌门,自会给你们做主!”
众人等过好半晌,在宗阡泽等人不断催促之下,这才有一人道:“是师父,是师父给我这茶的。”
此言一出,火鸿宇、单远等人和堂上一众入门弟子均是无一不惊。
而金琨虽也心惊,也还是暗道:“早料到会是如此。”
其他狂阳弟子这才壮起胆子说道:“的确是……是师父给我们的。”
又有人道:“你还管叫他师父?他害我们如此,理应向他报仇才是!”
其他人道:“不错,是火劲给我们的,他给我们喝这大方茶,原来是在害我们!”
冷墨燕“哼”地一声,只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却不屑于急辩清白。
而那火劲则依然在盘腿调息,于所发生之事,竟视若罔闻。
火鸿宇则是爆然怒喝道:“休再满口胡言,我爹怎会加害自己的弟子?”
单远更是跳起怒指他们,喝道:“你们若要报仇,就先冲我来吧,我相信师父是清白的!”
只有金琨仍在暗暗心惊,忖道:“师父理应是没有理由加害自己的弟子才是,但师父他也给我喝过那大方茶,
“而我也患上了狂阳,这……怎会如此巧合?我……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师父真会给弟子们下毒……”
又听得入门弟子之间有人叫道:“师父怎会给他的弟子下毒!这定是误会了。”
还有人道:“正是此理,加害自己的弟子又有何用?”
而其他弟子怒道:“胡说,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要替火劲狡辩!”
于是两方弟子不断斗嘴争吵,更有甚者,竟要撸袖揎掌,欲挥拳相斗。
便在此时,忽听堂外一阵大笑由远而近,大家见这大笑之声竟让房梁上灰尘渐落,定是位内力极高者来了。
众人往外瞧去,却见人群中让出了一条过道,一身矮之人从中走来,步履甚是沉稳,竟是那妙祗派的掌门章夏忠。
只见他笑道:“怪不得我妙祗派中无一人染上这狂阳,原来你们霁云盟中竟是下毒所致。”
说着在厅堂内找见瞿崴、祁偌、运日等人,纷纷行过一礼。
运日等人连连回礼,那瞿崴道:“章掌门今日怎有兴致来我霁云盟?”
章夏忠道:“听闻今日青原派有大事发生,我恰巧在江西境内游历,便顺道来瞧瞧了。”
瞿崴道:“不错,今日青原派有了新任掌门,便是那位董贤侄。”
董邦莠与宗阡泽几人忙上前行礼,董邦莠道:“在下见过章掌门。”
章夏忠抱拳道:“那本座就要恭喜董掌门啦,董掌门年轻有为,真是可喜可贺!”董邦莠又与他唱了一喏。
那单远忽然啐道:“呸!什么劳什子的董掌门,真不要脸!”
章夏忠往单远和金琨几人处一望,竟未能上前行礼,只是笑得一笑。
董邦莠道:“章掌门,您说您妙祗派之中,真的无一人患上狂阳么?”
章夏忠挺身道:“不错,想是我妙祗派离你们霁云盟稍稍远了些,下毒之人还未能将这毒偷偷带进我妙祗派里吧。”
说着向火劲处瞧去,只听得冷墨燕又是冷哼一声。
董邦莠再道:“霁云盟中染狂阳者甚多,恐下毒之人不止一人而已,妙祗派竟能幸免,实在是章掌门防范得好啊。”
金琨闻之又是一怔,暗忖:“若这狂阳是传染病,则天下谁人都能染得,妙祗派更是不能幸免,
“而钓鱼城和襄阳城的守军也无人染上,除去霁云盟,其他地界也未能听过此病症,看来这狂阳确是有人下毒所致。”
他虽对下毒之说又信了几分,却不敢往“火劲下毒”事项上想。
章夏忠又道:“说到这防范,我从青原山一路而上,却见我马星波师弟给你们设下的机关,
“早已年久失修,多半都不能使用,你们的防范做得如此糟糕,还怎能防那亨国入侵?”
董邦莠暗暗一笑,说道:“这自是前任掌门的失职,在下今后定然会好生地修缮,不叫马师叔的一番功夫付之东流。”
章夏忠颔首道:“只要不是故意毁坏就好。”
那火鸿宇忽地斥道:“章掌门!你是说我爹故意毁坏机关,故意给弟子下毒,我怎能吞下这口气!”
说罢正欲跳出与他动手,却被冷墨燕和金琨双双拦下。
运日怒斥道:“大胆!小辈竟敢对章掌门无礼!”见他已被拦下,便不再追责。
又与瞿崴道:“瞿师兄,这狂阳系下毒所致一事,可又要与盟主好好商量一番了。”
瞿崴颔首道:“我正有此意,待我们回到天目派再说。”
运日连连点头抚须,又坐回了原处。
董邦莠对章夏忠抱拳道:“青原派今日之事不小,不服者自也不少,还望章掌门海涵。”说罢,请他在左首席位上坐入主席。
章夏忠抚须道:“好说,好说!”便与瞿崴几人坐在了一块儿。
董邦莠又回到正席之前,眼光扫遍堂内所有人,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