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公墓。
可能是因为地点的原因?即使是夏季的晚风,吹拂之下也带来了一丝凉意。
“刘姐出院了……对,哈哈,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给了我条围巾,等冬天我戴出来给你看看。”
墓园没有路灯,周围一片漆黑,能看得见的地方全靠月光照明,而黑色最浓郁的地方,却是在墓园的正中央。
那里黑气聚拢,将墓前一小片地方温柔地包裹了起来,里面隐隐有说话声传来。
曲华章一个人坐在墓碑前,絮絮叨叨地讲着近一个月以来的新鲜事,没人陪他聊,他自己一个人却也乐此不疲。
墓的主人从照片来看很年轻,一张笑脸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如果柳三燮在这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那一晚的僵尸女孩!
“世界真小,那个把你烧掉的男孩来医院了。
我本来是想让他下去找你道歉的。但是……现在我不打算那么做了,他应该还有别的用处。”
“嘿,伱知道吗?孟秋被欺负了,还是他出手教训的那家伙。”
“这小子这下可把王家给得罪了,不过……他也不亏,我教了他点东西,也算是报答他。”
曲华章摘下了眼镜,瞳孔猩红一片,衬着围绕着他的黑气却不显狰狞,反而异常平和。
“我该走了……下次,下次我给你带一点特别的东西,到那时候,咱们就能真正地见面了……”
围绕着他的黑气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翻涌间直接汇聚在一起,一下子裹住了曲华章的手腕。
他轻轻地拍了拍腕子上的黑气,柔声说道:“很快……很快就好了。”
……
砰!
医院后山响起了一声声空响,清脆中还带着点奇特的韵律。
柳三燮收拳于腹,目光沉凝,盯着眼前的空地,沉下腰,又是一拳击出!
这一拳打的很慢,远没有他练习瞬击时候的干脆利落。
其实,这也是在练习瞬击,只是,这种方法只是针对那些才入门的弟子才有的基础训练。
像柳三燮这种已经可以出山的弟子,早就不用了。
砰!
可是今天,他又把师门以前教的东西捡了起来。
细看之下,随着他一拳一拳击出,拳头似乎带上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怎么说呢?
很舒服,对,就是这个词。不管怎么看,这拳头挥出来的感觉都很舒服,好像那拳路本来就该这么走的一样。
下山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一路走来,忙忙叨叨的,柳三燮差一点都忘了在山上时,练功的感觉。
曲华章说想要静下来,那就专注地去做一件事,忘记周围的一切,全身心投入。那是人最静的时候。
如果说世上有一件事能让柳三燮全心投入的话,那就只有练功这件事了。
只有当练功的时候,柳三燮的注意力才是最集中的,这也是他这么年轻就能成为唐门年轻一代佼佼者的原因。
和别的同门不一样,他从没有把练功当做一件苦差事,反而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一件事,只要去做就能有收获。
柳三燮挺身而立,双手自然下垂,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突然!他动了!
只见他的前方陡然出现了一大片拳影,密密麻麻还带着一连串的空爆声!
砰!
随后,一拳击出,拳影消散,周围重新安静了下来,这一套练习终于到了尾声。
他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得出的结论让他感觉异常惊喜。
“进步了,比以前在山上效果好不少,一瞬间击出的拳头翻了一倍有余!果然……实战才是最好的老师。而且……”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静静立在原地。
“好久没这么安静了……”
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好像那追着自己乱跑的火焰也重新沉寂了下去。
柳三燮嘴角抿出一丝笑意,平安喜乐。
……
“这tm是什么……”廖忠无力地呻吟出声。
也不怪他如此失态,实在是呈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过惊悚,而且……出人意料。
只见他面前躺了一地尸体,足足有十多具!死状还极为凄惨,一个个似乎生前都遭受了极大地痛苦,就算死了,也还能看到他们眼里的惊怖之色。
廖忠都能想象的出来他们临死前痛苦抓着自己身体的样子,其身上的那一抹抹血痕不是被其他利器所伤,全是他们自己抓出来的!
“是蛊……”贾高瞻沉声做出了判断。
他们一行人是跟着道士的这条线追过来的,却没想到会看到眼前这凄惨的一幕。
道士的踪迹很好找,他自己也不是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只是稍微查一查就找到了他的落脚点。
青云观,这就是道士最近挂单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小的道观,占地面积不大,也就一个小山头。
里面的道士也不全是圈里人,就地上躺着的,就有一多半都是普通人。
廖忠与贾高瞻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忧虑。
事儿大了!
……
砰!
赵董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力气使得不小,将杯子里的水都震出来好些。
“嚣张!跋扈!简直无法无天!
他们当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当是jf前?!现在是新世纪!还敢明目张胆地做出这种事情,他们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