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指尖轻触，电弧闪现，聚在掌心鼓作一团，于黑暗中闪出一片蓝芒。
“唔~确实不是，虽然很像，但里面蕴含的东西却是差了不少。”
老天师凑到近前看了个明白。
“要说区别，阳五雷心火领肺金生发，堂皇大气，你这雷……倒是带着好些肃杀，怎么杀气腾腾的。”
挥手间将雷光散掉，柳三燮挠挠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东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啊。
张灵玉站在一边将所有一切都看在眼里，望向柳三燮，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虽然师傅说这不是阳五雷，可是看模样可太像了，总能让人产生这就是五雷正法的错觉……
五雷正法嘛……他心里自嘲，阴五雷算什么五雷正法。
张灵玉确实不擅长隐藏情绪，即使身为外人的柳三燮也能看出来，对方心中的低落，更何况是老天师呢。
他背手瞥了弟子一眼，随即转头笑呵呵地对柳三燮说道：
“难得唐门弟子出山，灵玉~和同辈中的佼佼者切磋一下如何？”
前一句是对柳三燮说的，后一句却是对张灵玉说的。
两个当事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建议，搞得脑袋懵了一瞬。
柳三燮心思通灵，看两人反应之后，转念间，大概也明白了老天师此举用意。
这是想让自己帮他解解心结？通过雷法的方式？
即使在后世，张灵玉也算是老天师最操心的弟子了。
老天师那时候为了让张灵玉解放天性，都用了多少招？
包括但不限于将其逐出师门，放出去让公司历练，目的就是改改其那正直到迂腐的性子。
现实里这种性格的家伙往往结局都不是很好，张灵玉是他关门弟子，他怎么忍心让其变成这个样子呢。
所以……
“当然，没点彩头甚是没意思，这样……你们谁赢了，我就把这净心咒教给谁……如何？”
老天师的声音悠悠响起，带着点诱惑与鼓励。
嘿，这哪里是什么彩头，分明是给自己的报酬！而且还是自己挺想要的报酬。
陆瑾被雷烟炮折磨地心神失守的时候，老天师就是靠着这个手段才把陆瑾弄醒的。
可以说这功法对凝神静气有奇效，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柳三燮在心里嘿然出声，他不信老天师这双眼睛看不出张灵玉与自己之间的差距。
这分明就是在点自己，让自己“拿钱办事”。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他直接站了出来，对着张灵玉拱手一礼，道：
“哪里需要什么彩头，灵玉真人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柳某上山哪能错过与其近距离切磋的机会？”
听你瞎扯！刚才谁被误会是阳五雷的时候那么紧张的？
老天师面上摇摇头，心中却乐出了声。
“灵玉~人家都说话了，伱还要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师傅都点自己了，那还有什么说的。
只见其身形一正，对着柳三燮一礼，道：“正要讨教唐门高招。”
谁知柳三燮却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今天能看见天师府正宗雷法，也算是不虚此行。”
听闻这话，张灵玉明显带了点不情愿，但还不好意思讲。
老天师没说什么，可是与柳三燮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点默契。
这切磋哪能让你把阴五雷藏着掖着，就是要你直接展现出来才是！
来！大大方方露出来！
……
演武场。
今晚的天儿很给面子，万里无云，月光毫无阻碍的将整个场地照得通明，一点也看不出黑夜的样子。
场中，柳三燮与张灵玉两人相对而立。
“来者是客，请柳师兄先出手。”张灵玉道。
哦？这么客气？你确定？
柳三燮闻言嘴角不由勾了勾，晕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嗤！
真炁流转，毒障转眼间遍布全身，透过幽幽紫芒，柳三燮的话音也带了些许缥缈。
“灵玉真人，给你个忠告，这场较量，你还是认真点比较好……”
只是……这表达的意思，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随着炁的生发，眼前的对手好像直接换了个人，刚才那副乐观开朗的形象急转直下，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尖锐？
该用这个词来形容吗？
然而，还没等他细想……
砰！
地砖开裂，碎石激飞！眼前的人却没了！
张灵玉眼睛猛地瞪大，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轻敌了！光凭这表现出来的速度就怎么都不可能是庸手！
他猛地运炁，金光咒加速运转，眨眼间覆盖全身！可是……
“慢了……”
幽幽的声音于耳边响起，他已经到了身边？！
嗤！
护体金光一瞬间就被撕碎，手刀于眼前一掠而过，张灵玉紧忙偏头躲闪！但是……
嗤！一串血珠于空中飘飞，在月光照耀下显得异常妖异。
呼……张灵玉紧张地呼出一口气，脸颊处被豁开了一道口子！
眼前之人却在这时咧开了嘴，两边嘴角夸张地上扬……他在笑！笑得像个反派boss！
“灵玉真人，可是醒了？”
醒了！再不醒，下一招可就输了！在师父眼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