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林深树密,在如此僻静之所,却响起一阵阵急促惨叫!
“这俩人是谁?!”
挥洒的鲜血,飞舞的残肢,衬着人临死前那声低沉呜咽,还活着的,心中止不住地发出如此疑问。
我们上山是来找乐子的,可不是来当猎物的!
确实,他们上山前是这么想的,可刚上山,似乎就撞上了铁板。
甫一见面,眼前这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自己这一撮人就开始乱杀,手段之狠,之毒简直比全性还全性。
和他们一比,自己这一小帮人竟全成了兔子!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了,对方虽只有两人,但很明显,自己这些人应付不来!
还活着的,悄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恐惧之意。
那还有什么说的,将恐惧强自压下,转身就逃!
撤!
肖自在脸颊带血,双手亦是染红,望着对方四散而去,眉头不由皱了皱。
打将起来当然好说,可对方若是逃了……己方只有两人,却是不好追。
还未等他上步拦截,突地,从身后飞出来一串……扑克牌?
只见八张扑克四散而去,立于空中,隐隐现出符文,符起的那一瞬,被牌组包围的空间立时锁定!
“跑……跑不出去了!”有人惊恐大吼。
看着被困原地的“猎物”,肖自在一手拗断手里的脖子,愉悦道:“原来你还有这一手,是专门为围猎去学的吗?”
柳三燮一记手刀划过,削掉人半拉脑袋同时,道:“这你可误会我了,我学这,为的可是正经事呢。”
“嘿,不管怎么说,不错!”
刚停顿一瞬的惨叫声,接着话头,再度响了起来!
场间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嗤!
探掌撕开敌方护体真炁,柳三燮眼疾手快,一把捞过对方脖子,随即看也不看,一把朝身后丢了出去!
紧接着,一道掌形炁劲适时飞过,于空中正中那飞起之人!
咔嚓!
骨断筋折,落地就再也不动了!
“这两人……这两人……”
余下之人惊恐万分,这一幕怎么看都像是排球比赛,二传加扣杀,他们把战斗当什么了?!游戏?!
树影婆娑,鬼影憧憧,两道身影于林间纵横,所到之处,简直无一合之敌!
没一会工夫,惨叫声渐没,林子重归寂静。
“怎么说?”柳三燮笑道。
肖自在眼中红光消散,同样笑道:
“饱了。”
事了,用噬囊毁尸灭迹,相约有事再聚,两人就互相告辞,各自离去。
而在两人离去了好一阵之后,一个人影扒开树丛,先是贼头贼脑地左右观望一阵,才小心翼翼的钻了出来。
当看到树干上那清晰的爪印,嗅到空气中还未消散的血腥味之时,他脖子不由缩了缩,体表一阵波纹涌动,好像披了一层人皮。
“我特么就说暴露了,不安全!这群傻x!”
……
不得不说,肖自在的杀人观很有意思:
生我者不可,因为双亲都已故去,我生者未知,因此不敢有后,余者……无不可。
仔细品尝着这句话,柳三燮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挖坑埋人,本来是宝儿姐的活计,昨夜倒是让他干了不少,所以呢,余下的睡眠时间,可就少得可怜。
与肖自在能从杀人中获取乐趣不同,于他来讲,昨晚那场只能算作加班,或者……算是提前付与人家的报酬。
好在事情算是定了下来,也不算白忙活。
随即,他洗洗涮涮,随手往嘴里塞俩馒头,就向着会场走去。
走着走着……
“啊~哈~欠~”
身后哈气连天,柳三燮笑了笑,看来昨晚不止自己没睡好。
等转头一看,乐了:“王道长,早啊~”
王也睡眼惺忪,脑袋上还窜出去两绺毛没按下去,活像是蟑螂的两根须子。
“啊~柳施主,你早你早,昨晚你走得急呀,我还没说谢谢呢。”
柳三燮摆摆手,笑道:“客气了不是,你能脱身就好,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谁知,一听这话,王也眼角就直抽抽,无语道:
“甭提了,昨晚我一闭眼,脑子里就晃出把铁锹朝我乱挥,我是连挡带躲,符咒齐飞,这觉让我睡得,嗨!比醒了都累。”
说着,王也就开始咬牙切齿:“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那姑娘和张楚岚一样,都穿着哪都通的衣服,合着她就是张楚岚打手!奶奶的,公司原来……”
话说一半,他就挠着脑袋对柳三燮讪笑道:“没说你,没说你,我看出来了,公司里还是有你这样的好人的。”
柳三燮摆摆手一脸不在意,心中却在疯狂吐槽:坏了,公司声誉……
话不多提,两人既然相遇,就结伴向着会场中心走去。
昨天选出八强,今天嘛……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重头戏,怎么说,八进四都应该比十六进八精彩不是?
看着周围人一脸兴致勃勃,柳三燮虚着眼睛,反而一脸无所事事。
“今天……唔,可够无聊的。”
正在他寻思的时候,抬眼一看,一眼就看到风会长立在会场中心,瞅着大屏幕,看起来犹豫不已。
“风会长?”柳三燮打了个招呼。
“啊~三儿啊,昨天那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