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晴神色端庄小心,动作细细地把它折好收进怀里。她挪眸,视线重新落在景少凌身上。
她目光灼灼,唇边带笑,语气真挚,“谢谢你。”
景少凌双眸一瞬不瞬盯着她,不声不响。
夏如晴垂了垂眼,“那个,你能把解药给我吗?我该回去了,她们还在等我。”
她微微伸出手心。
却见那人背过身,堪堪抬步离开桌案,话语轻轻飘来,“夫人这般急,作甚?”
夏如晴一顿,凝眸瞧他。
“那你想做什么?”她犹豫片刻,终是跟了上去。
他给了她保证,她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总不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听身后传来脚步声,景少凌牵了牵唇角,为自己,亦为她斟了清水。
夏如晴乖巧接过,一口气饮下。她今日心情大好,倒不如以往恼他怨他。
想了想,她轻轻开口,“你需要我做什么?”
为了解药,拼了。
景少凌垂眸,夏如晴分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好耐心等待。她暗中劝慰自己,勿急勿燥勿忧。
“我要夫人,取悦我。”陡然,景少凌淡淡说道。
夏如晴一愣。
景少凌黑曜石般的眼眸幽幽盯着她,一抹暗炙自他眼底掠过,一霎夏如晴从他神色中明白了什么。
一时间,她脸红如血。
心中凌乱,夏如晴强自稳了稳情绪,她嗓音细若蚊蚋,“我……我要如何做?”
景少凌目光如炬,缓缓伸出手掌,“过来。”
次日一大早,公主府一众情绪高涨,兴致勃勃。下人婢子闻到那消息,七嘴八舌说了一通。
华阑院,内院。
雪柳瞪着金桔,慢慢抬着手,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脸。
“啊——疼死我了,疼死了!”雪柳在原地跳了跳,而后她看向金桔,满脸的不解,“他们都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手指了指外院。
金桔蹙眉,深深瞥外院一眼。
接着她急着对扶风说,“扶风,麻烦你去打探情况,究竟怎么回事,探一探公主到底在哪儿。”
扶风一只眼看了过来。他颔首,“我稍后回来。”
见状,石燕也跟着出去。
“金桔,我不敢相信,他们都说,”雪柳顿了顿,“他们都说公主和驸马……驸马还叫了三次水,怎么可能?驸马从来不是不愿碰公主吗?”
金桔瞥了她一眼,略沉吟,“其实,公主回来那会,我就瞧出不对劲来。”
“但碍于公主和驸马的情形,我并不好问。”她缓缓而道。
雪柳吃了一惊,手指金桔,结结巴巴道:“什么,你竟……竟然看出来?你莫非成了精不成?”
闻言,金桔重重拍了雪柳一下,雪柳抚着头哎哎一声,却顾不上疼痛,“你到底何意,别卖关子了。”
金桔顿了顿,方说,“公主那时候眉眼,身姿步伐都不对,我到底在宫里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公主那副样子,一看是经了人事的。”
“后来,咱们伺候公主沐浴,我偷偷往公主臂上一瞟——”金桔说了一半,雪柳截断了她的话,大气不敢出,低声悄悄,“你是说,公主的守宫砂,没了。”
金桔抿唇,重重点头。
“咳咳咳。”雪柳以拳抵唇,“那敢情好,咱们公主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雪柳眼珠转了一转,“这么说来,驸马对咱们公主……”
金桔眸色颇深,微微摇头,“我看不见得,公主对驸马那态度……驸马又是怎么想的?”
“咱们问公主便知。”雪柳说道。
静岳院,室内。
架子床上,夏如晴背着身子对景少凌。她眼角渐渐漫出泪意,气死她了,这人忒可恨,她这会儿悔不当初。
她不该去书房的,真的不该。从书房做到静岳院,她被他抱在怀里,双腿还打颤无力。
她的腮帮子到现在还酸胀呢,口中的异味至今久久不散。一思及,她恨不得把那人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她抽抽噎噎地哭着,心中委屈万分。
背后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他慢慢拥着她,指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瑶儿,别哭了。”他轻轻哄着。
夏如晴推了他的手,哭得打了嗝,“你死开,别碰我!”
“我讨厌你!”
景少凌叹息,颇为歉意道:“是我不好。”
“滚!”
景少凌微微一笑,倒不会真的从了夏如晴,他牵过她的手,扣住她的指间,垂眸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
每一个他都不放过。
“不要你亲,滚开。”夏如晴挣扎欲脱手,却挣不开,她整个人被景少凌钳制死死的。
“我错了。”景少凌低头赔罪。
夏如晴顿了顿转过头,红着眼瞪着,“说的容易,事后道歉有用吗?”
她食指戳了戳景少凌的胸/腔,“我不接受。”
“那你要如何?”景少凌瞳孔一缩,漆黑的眸子深深锁攫她。
夏如晴吸了吸鼻子,目光不善盯着他,见他脸上一副餍足又快意的模样,心中愈发来气。
她不甘心,不甘心被他那样摆布,怎么她也要报回来。
“你来一趟我的院子。”她目光淡淡看他,“你让我被人笑话了三年,怎么也得补偿一下吧?”
闻言,景少凌低低而笑,“应当的,夫人之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