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
你回府,之所以这般身子不适,是因为太子让你对我下毒,你为难了是不是?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的心里,可有我?
景少凌狠狠闭了闭眼,骤然他脑海中闪过夏如晴走后,沈诗茵在正厅对他说的话。
“师兄,你在乎她,心悦她,焉知她是否以同样之心待你?”沈诗茵神色寡淡,“她当真心中毫无芥蒂吗?能放下仇恨同你一起?”
“若她要为她的血亲报仇呢?”
景少凌眸底翻着汹涌,此时他气血上涌,心中满是戾气。他阴沉地看着睡着的夏如晴,脸色一阵扭曲。
少顷,他大步走出了屋里。
院子里,方春和方秋见景少凌出来,赶忙上前站定。景少凌气息略乱,双眸通红。
“爷——”方秋遂开口。
“方秋方春,去替我取酒来!”景少凌冷冷说道,“去,将府上所有的酒都取来!”
次日清晨,夏如晴便堪堪醒了过来,她下意识摸了摸身侧的位置,那里冰凉一片,毫无一丝温热。
她一愣,突而坐起身子来。屋里,不见景少凌的身影。
夏如晴便穿衣下榻,欲找方春和方秋。这时雪柳端着温热的面盆子进来,见自家主子醒的早,颇有点惊讶。
“公主,你怎么醒了?”雪柳问道,“以往没见你醒那么早的。”
夏如晴随意敷衍一声,“景少凌呢?他今日不在府上吗?”
“在府上的,不过他貌似出了事。”雪柳放下面盆子,从中打湿帕子。
“驸马昨夜喝了好多酒,方春和方秋劝都劝不住,他们都在静岳院照看驸马。”
夏如晴一脸诧异,“为什么喝酒?”
“这个婢子就不晓得了,方春和方秋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大家都不知驸马为何突然酗酒。”
夏如晴心中一沉,景少凌摆明在借酒浇愁,就不知他遇了什么让他烦心的事。
静岳院,内室。
景少凌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一旁,沈诗茵正凝神为他切脉。
她眉头深蹙。
忠鲁上前,轻声问道:“沈姑娘,爷的情况如何了?”
方春和方秋则在一旁齐齐看她。
半晌,沈诗茵收了手,为景少凌掖好薄衾。
“师兄这是郁结在心,气血壅滞引发了旧疾,加上过多饮酒。”沈诗茵顿了顿,“师兄因为什么不快了?”
闻言,方春和方秋皆一脸茫然。
忠鲁沉吟片刻,却上前一步,“沈姑娘,老夫有话想对你而言,可否?”
沈诗茵一愣,随后站起身,“好的,方春,一会我给师兄开个方子,你仔细药。”
见二人走远了,方春撞了下方秋,“唉哥,这个时候,公主怎么还不过来啊?要不你去华阑院探探?”
方秋觑了他一眼,想了想,“再等待吧,爷的情况我早已告知了雪柳,她会禀报公主的。”
乍一听方秋提雪柳,方春挤眉弄眼,抱着胳膊斜斜看他,“喂,你和雪柳,怎么样了?”
方秋耳尖蓦地一红。
他直着脖子,眉目平常,“还能如何?”
他反而认真打量一下方春,“倒是你,你和那石燕又是怎么回事?”
方春一听,叉腰笑了,那笑容有多贱就多贱。
“小爷我看上她了,让她做我媳妇儿。”
夏如晴去的时候,景少凌正咽下最后一滴药。
沈诗茵也在。
夏如晴无视沈诗茵,懒得给她一点眼神。她提裙上前,坐在景少凌床榻沿边,掌心往他头上一放。
有点发热。
她看了一眼方春和方秋,抬起下颌示意,“你们爷怎么回事?为何一夜喝那么多酒?”
方春和方秋对一眼,方秋上前说:“回公主,我们也不知,爷想喝就喝了。”
夏如晴颔首。
“方才见你们给他服了药,怎么他身上有伤?”夏如晴皱眉,细细探看景少凌脸色。
沈诗茵却冷笑出声,“看来公主对师兄并不了解,也是,你又知道多少?”
“沈小姐,我并不想看到你,请你立刻出去。”夏如晴不带情绪说道。
沈诗茵咬牙,“这里是静岳院,师兄的居室。”
夏如晴回头,冷冷觑她一眼,一字一句道:“这里是公主府,我的家。”
“请你出去。”
沈诗茵气得脸色发白,忽然转身走了。
方春和方秋四目相对,旋即打算默默退下去。
“且慢。”夏如晴对着方春说,“劳烦你打一盆热水过来。”
二人退去,仅留这夫妻二人相处。
夏如晴摸了摸景少凌的额头,见还有点烫,便给他掀开薄衾。
“熏死了,你居然还喝酒。”夏如晴捏了捏鼻子,“你到底遇什么事了?”
一炷香工夫,夏如晴为景少凌擦拭好了身子。她累得气喘乎乎,坐在榻沿边稍作歇息。
“什么嘛,你没有受伤?”夏如晴抚了抚发红的脸,“那你吃什么药呢?”
她嘀咕道。
方秋取起面盆子,突然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
他觉得有必要为爷澄清一下。
“公主,爷是旧疾发作,他这是酗酒引起的。爷还呕吐不止,呕出血来。”方秋缓缓说道。
“方才沈小姐给爷探脉,说爷心情不虞,郁结在心。”
“公主,看在爷对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