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夏如晴心中一叹。
这时,门外,雪柳敲了敲,道一句公主我进来了。
不待夏如晴说什么,雪柳赶忙闯了进来,那神色,像是在躲避身后的瘟神般的。
夏如晴好奇地打量她。
突然她手掌重重往桌上一拍,佯作发怒之态,“雪柳,金桔同我说了,你好的很啊,居然伙同那人一起瞒着我,说,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是不是私定终身了?”
什么?雪柳仿佛被雷劈了般,目瞪口呆看着夏如晴。
半晌,雪柳突然红了眼,上前手指着金桔,唇颤抖着,“好啊,好个金桔,你敢出卖我?”
“你不仁我便不义,公主您别光听金桔说的,她、她也有一事瞒着你,她和扶风好上了。”雪柳气愤地说道。
“哦,那你又和谁好上了?方春吗?”
“不是,怎么可能?方春和石燕好上了,我心悦的是方秋!”雪柳急急说道。
“唔——哦——”夏如晴感叹一声,“不是方春?原来是方秋啊?”
“是啊!”雪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劲,“不是,公主,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一副刚知道的样子?”
她目光疑惑地看向金桔。
不是已经告诉公主了吗?怎么回事?
金桔无奈一笑,轻轻地向雪柳摇了摇头。
雪柳自然不傻,很快便反应过来,她讶异看着夏如晴,“公主,您原来在试我?”
夏如晴赶紧正了正脸色,淡淡说道,“是呀,本公主不能吗?”
“哈哈哈哈哈——”她说着说着,突然大笑起来。
雪柳嗷呜一声,完蛋了完蛋了,竟是她自己出卖自己,还顺带出卖了石燕。
她赶紧来到夏如晴身前,心中惶惶不安,“公主,您不会怪我吧?您是不是生气了?”
夏如晴一怔。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她笑了笑,示意雪柳坐在金桔那一侧,雪柳如实照办了。
“不管是谁,你们有喜欢的人,我很高兴。”夏如晴看着她们说,“事到如此,我也不瞒你们了。”
“我打算离开洛安,差不多是这两天。”夏如晴说道,“以前我劝你们离开,现在应该不需要了,你们都有想携手一生的人,自然不能这般随我离开。”
雪柳和金桔面面相觑。
雪柳摇头,“不行,婢子要跟着公主。”
夏如晴扶额,这一个两个怎么回事?她有那么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她不解地看她们。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会嫁人生子,将慢慢老去死去,你们就不同了,还那么年轻有美好未来,随我离开,又能怎么样呢?”
金桔率先打断夏如晴,“可是公主,婢子觉得,您走不了的。”
夏如晴一讶。
金桔稳了稳神色,“不是婢子咒公主,是驸马。驸马他一定不会让你走的。”
“驸马是不是还不知道?公主不敢对他说,对否?”
雪柳暗暗瞥了金桔一眼,偷偷给她递了个大拇指。
很厉害了金桔,这么直言不讳。
夏如晴望着金桔,胸口沉了沉。
夜,室内烛火明亮。
夏如晴坐在妆奁前,对着铜镜梳了梳发,她失了神,动作十分缓慢。
景少凌沐浴过后,披着湿发出来便见到夏如晴这副模样。
他蹙了蹙眉,抬步走了过去,手慢慢放在夏如晴的肩上。
“瑶儿。”他轻轻一唤,“你在想什么?”
夏如晴一惊,慢慢挪眼,通过镜面看向身后之人。
“你在想什么?”景少凌重复道,取走她手里的木梳子。
他动作轻柔地为她顺发。
“在想太子的事?”景少凌垂了垂眼帘,夏如晴瞧不清他脸上神色。
“无须担忧,我已纳他归我麾下,日后他若忠于我,我不会亏待他的。”景少凌缓缓说道。
夏如晴闻言,弯了弯唇角。
她就知道,景少凌不会是那样的人。他这般的人,若是别人对他尚可,他不对其他人如何。
他会是一代明君,千古仁帝,他会是百姓的天地,他们的福星。
“景少凌你有一点说错了,他已经不是太子了。”夏如晴低低而道,“父皇和皇后已逝,丰朝摇摇欲坠,沉疴宿疾已久,百姓需要新帝,需要太平。”
“你,就是未来之帝。”她直直地看着景少凌,“不用再称呼他为太子,自然,我亦不是公主了。我和他,皆是你的臣民。”
景少凌忽然低低一笑,他执着夏如晴发丝把玩,“瑶儿,你这番言论,你总是让我刮目相看。”
“景少凌何德何能,瑶儿抬爱我了。”
夏如晴也跟着笑了笑。
“既然不是为了太子,那你在想什么?”景少凌眼色深邃,仿佛要看透她的心里。
夏如晴心中一窒,眼睫轻轻战栗。她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身子,拉开与他的距离。
景少凌突而捏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他的双眼。
夏如晴咬紧下唇,顶着他凌厉气息,对他露出浅浅一笑。
“我想什么,重要吗?”她轻轻反问,“你想知道,我就说出来。”
景少凌目光沉郁,“那便不说。瑶儿,我对你说过的,跟我走,可好?”
景少凌旧话重提。
夏如晴没有立即回答,她笑容明媚,骤然上前凑近他,二人额头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