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的家藏在一栋很老的老房子里面,有一株把天空都要遮住的大梧桐树,那年夏天天气很热,外面的蝉使劲地鸣,树下的屋里流动着微凉的风。
他们俩共做一份论文,但是不到一半夏弥就全把论文扔给了他。
他在桌子上整理参考书目,夏弥在背后展开瑜伽毯练功,那是一袭黑色的紧身衣,展现出少女绰约娇柔的青涩曲线,美得像是一朵幼莲,倒立、劈腿、空翻.
他不敢回头,笔下错漏百出,对话也只是反复夸赞屋子很是凉快;
还有水族馆里呆呆的小海龟,还有呆呆的、背着海龟壳教它游泳的大叔,夏弥在旁边隔着玻璃指着小海龟哈哈大笑;
还有那场电影,那部有些沉闷的爱尔兰音乐电影《once》,巨大的放映厅里只有他和她,光影在他们俩的脸上变化,像是从日出到日落,就这样无言又舒服地看完了整场电影.
记起来了,他全都记起来了,那些模糊的脸此刻一张张都那么清晰,叠合起来,变成了他面前这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现在女孩把这些偷走的时间还给了他。
他也将沾满了自己鲜血的匕首送入了女孩心口。
鲜血像是一百朵玫瑰同时盛放。
“.”
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从空中同时跌落。
夏弥此时却与楚子航流露出完全不一样的神情。
那是一丝丝疑惑?
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