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下方倒飞而去,将钢化玻璃的茶几砸的粉碎,后面的的沙发撑住了他,被推移到了墙边这才停下来。
本来真皮鞣制的沙发此时上面沾满了流淌的血液,组屋鞣造的锤子已经砸飞到墙壁上撞到不知哪里去了,他此时的情形可以说非常凄惨。
浑身基本都是沾满的血液,双臂软塌塌的被压在身体底下,脸上仿佛被什么布满刀片的机器轧过一般,大半面骨都露了出来,两边眼珠看起来大了一圈,那是旁边的血肉都碎掉才导致的景象。
已经转过身来的神源一看着地上因为蜘蛛切的毒素说不出话来的诅咒师,他的实力要比之前那个杂鱼强不少,有着咒力的支撑在这样的伤势下还能苟活着。
“组屋鞣造,诅咒师,擅长一些咒具的制作,只不过方式非常残忍,曾经因为肆意虐杀普通人以及术师来制作咒具而被通缉为诅咒师”
这个人是有一些才能的,制作的一些咒具很有趣,威力也不错,但因为个人的残忍性格还有没有底线的行事方式,残害了不少人,用那些受害者临死前的剧烈情绪做了不少诡异的咒具出来,也属于那种臭名昭著的诅咒师。
“重新认识一下,咒术高专二年级,神源一,任务是来解决你们这些百鬼夜行事件的余孽的,话说你们应该还记得我吧?”
看着神源一似笑非笑的神情,祢木利久以及拉鲁已经是额头冒汗了,尤其是拉鲁,当初和夏油杰大人一起去咒术高专时不就是这个少年吗,只不过那时发色不一样。
而在发动百鬼夜行的时候,据说就是咒术师一方一名叫这个名字的人斩杀了他们预谋唤醒的特级假想咒灵——酒吞童子,而据最新的情报,新出现的那个特级咒术师也叫这个名字!
三角眼、疤痕脸的祢木利久快被这沉重的压力逼迫到了尽头,就在他想要发动术式殊死一搏的时候,旁边赤裸着上身金发、胸前贴着粉色心形胸贴的拉鲁制止了他。
“阁下并没有直接动手,是有什么目的吗?”
神源一看着这个奇怪的猛男,这些诅咒师里面还是有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嘛,本来还以为要再杀只鸡警告他们一下呢。
“地点还有人名,我需要你们那些同伙的具体下落,作为交换今天可以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你们可以逃走只要小心以后的追杀就可以了”
“不可能!”祢木利久愤怒的喊道:“我们都是家人,你想要我出卖他们?你以为我们是那些猴子吗?为了自己苟活可以出卖任何东西.”
骤然出现在祢木利久身前的神源一随意一拳落在他的腹部,倒飞而出的祢木利久口中吐出的鲜血混杂着不知名的血肉碎片,旁边的拉鲁见同伴被重伤,想都没想的他怒吼着一拳砸向旁边的神源一。
连术式都没来及发动的他就步了祢木利久的后尘,只不过伤势相较要轻一些,另一名不知名的杂鱼则是被恐惧攫住了心灵,两股战战完全失去了争斗的心思。
“你来说吧。”
神源一将左手搭在他的肩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那人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随后又听见神源一的话:“怎么?活下去的机会都要扔掉吗?”
“你们这些人啊,口中肆意将普通人称作猴子,根本不将人当做是人,你们是根据什么判断的呢?有无生得术式?说穿了难道不是力量吗,那在我眼中的你们何尝不也是猴子呢?”
“说的太好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屋子中突兀的响起,神源一将目光移向了屋子的角落,那是声音的来源,此时却空无一物。
但很快从那里凭空钻出一道黑色流动的未知事物,很快扩散到水缸那么大的时候,便从中缓缓升起一个身影,那是一个人形的木偶,看着就十分简陋。
“这个东西.是傀儡术,有人远程操控着这东西,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不敢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神源一思考的时候,那个人偶傀儡再次发出失真的声音:“这些所谓的诅咒师还有那些咒灵都是一样的,所作所为简直可笑,为了所谓的崇高理想往往还要编造出一些无谓的理念出来”
“那你呢?神源一,你对这些怎么看呢?普通的人类、咒术师还有诅咒之间的关系,在这个世界混杂在一起,就不可避免的会发生碰撞,人与人之间尚且还有争斗,何况是差异巨大到无法更改的这些群体.”
神源一打量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傀儡,这个东西也不是其本体,斩碎它也没有任何用,就只是一个传话筒罢了。
刚才那一番话他也直接就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人类的负面情绪会诞生诅咒,从而催生出咒灵,而咒术师又脱胎于普通人,和诅咒之间又是一种诡异的平衡状态。
理论上来说人类和诅咒就是不可分割的一种“共生”状态,只要人类不灭绝,诅咒就永远不会消失。
按照这个思路,要想永远解决诅咒的诞生,就有两种方法,
神源一对这种东西一向是不怎么在意的,对他来说要在意的人和事物很少,除了这个客观的世界外,他还有着自己的小世界,他又不是救世主,成天想着这些宏大到全世界的命题干嘛?
所以对于这个未知存在莫名其妙的问题,他只是冷笑一声:“面都不敢露的家伙,你比这些垃圾强不到哪里去。什么咒灵、人类、咒术师,我是人类、同时也是咒术师,我当然要站在我的立场,但我也没兴趣去做什么改变世界的伟大壮举。”
“我要做的就只是将你们这些恶心的家伙送下地狱就好了,没有什么正义的借口,你们杀了人,只要做好准备被我杀死然后接受它就好了。”
“你这个”
挣扎着爬起来的祢木利久手上升起凝实的咒力,一根黑色的尖刺从中钻了出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