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唐仵作的验尸经验里,这具尸骨的主人,是怎么死的?”赵惊鸿问道。
“不好说。”唐安思考道,“头骨处有裂伤,可以认定这具尸骨的主人生前遭受过很重的击打,这种能够让
头骨产生裂缝的击打确实可能致命。但是不能排除她生前受到别的脏器伤害,比如说被刀刺伤脖子,又或者被刺伤其他部位,因为没有及时就医而亡。她也有可能是被勒死,或者溺毙的,这样的死法没法从骨头上验证。但是她死后被人灌毒,有人曾经意图伪装其死亡方式。我个人偏向于她死时没有明显外伤,不过也可能是头上的伤令其死亡,但因有头发掩盖,常人不易察觉,遂死后对其灌毒,以掩盖其真正死因。”
赵惊鸿听着唐安的话,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看着唐安。多年来的办案经验告诉他,若是想从尸骨里追究到死因的确是不太可能,然而唐安能有这样一番解说,且的确与他所想的无二。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看着痞里痞气的仵作,的确有些能耐。
“那你觉得,这副尸骨的主人应当是什么人,做什么行当,又为何被人杀死呢?”赵惊鸿又问道。
“这就不是小的职责所在了。”唐安一边收拾自己的工具一边说道,“我只负责调查死因,至于如何给她**冤屈,那便是赵少卿与方刺史的事儿了。”
说完,唐安背上自己的木箱,走到了白一风的面前,拿过他手里的记录,按上了自己的手印,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赵惊鸿看着唐安离开的背影,脑子里反复地转着他说的那些话。
“这个唐安,有点意思。”赵惊鸿勾了勾嘴角,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