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暴露,祁誉身影闪到窗边想要翻出去,手才搭上窗沿,低泣声委屈的无助喊着祖父。
这是做噩梦了?
他挣扎一番,终是没忍住来到了她跟前。
姜沁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呢喃的声音尽是哭腔。
祁誉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越靠越近,近的耳朵几乎贴在了她的唇瓣上。
她说:“祖父别走,沁儿好想你……”
“我的腿好疼啊,谁来救救沁宝……”
“是姐姐把我推下去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责怪我,为什么没人信我,为什么都不肯爱我……”
她的手在空中虚抓着什么,忽得落在祁誉的腰上,整个人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钻进了他的怀里,像只被人遗弃的可怜小猫。
温软的唇瓣骤然贴在脸侧,祁誉复杂的眸子里掀起涟漪。
没人爱,于是穿上盔甲装坚强。
没人爱,所以带上刁蛮骄纵的假面。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刻,祁誉发了疯的想要了解。
姜沁保持着八爪鱼的姿势窝在祁誉怀里,要不是腿不能动,早就缠上了他的腰。
她能感觉到他身子一瞬间的明显僵硬,以及骤然失去的呼吸。
少女滚烫的热泪蹭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却又像是滴进了心底,尘封已久的干枯心田在这一刻涌入一片汪洋。
祁誉稳了稳心神,轻手轻脚的试图把她从自己身上揭下来,可在扭头时却一不小心唇瓣相贴。
……他想象的一样柔软。
暗沉下去的眸子片刻恢复理智,他起身想要分离,却有什么试探着滑入口中。
是更加甜软的触感,撕扯着他仅剩的神志。
深陷,沉沦。
咬上去的刹那,发出满足的喟叹。
姜沁:……动静这么大,让她怎么装睡。
蹂躏的娇唇湿红后,祁誉才回神般的弹开,他怔愣片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有些麻,但更多的是从未体会过的触电般的舒适感。
他神情极其复杂的望向姜沁的腿。
就在姜沁以为他要离开了,她的腿突然一痛,如同有万条虫子在往里钻爬一样,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在姜沁睁开眼的前一秒,祁誉将窗户关好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听见动静的琉璃迷迷瞪瞪的进屋:“少夫人您怎么了,是要起夜吗?”
“有些口渴,帮我倒些水来吧。”
强忍着腿上的酸胀,姜沁半直起身子喝完水把琉璃打发走,才问着系统:“我的腿怎么会有知觉?”
“按理来说,除非购买商城里的丹药,否则这个世界里很难有药物可以治好你的腿。”
系统话锋一转,“但凡事都有概率,苗夷擅蛊,说不定祁誉就有治好你腿的法子。”
在进入小世界时姜沁就对腿做了各种尝试,不管是捏掐拧还是扎都没有反应,她这才相信自己的腿是真的废了。
怎么如今到了祁誉这里,竟然会感知到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总归算是个好兆头,说不定日后她真能站起来。
玉华院里。
祁誉一言难尽的看着瓷罐里白白胖胖的蛊虫。
这是他的情蛊。
平日里动都懒得动一下,刚才居然兴奋的扭成麻花,但在他回到玉华院后就又变回了之前要死不死的样子。
苗夷国挑选伴侣有个特殊的方法,想要确认对方是不是自己的真爱可以把情蛊放在她/他的附近,只要情蛊给出愉悦的反应,两人便合适,给出的反应越强烈说明两人的契合度越高。
相反,如果蛊虫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两个人还硬要凑在一起,小则家宅不宁,大则命丧黄泉。
起初也有人不信,尝试过后无一例外都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不幸,最后以离心分开收场。
当初他父王和母后在一起时,被巫师认为是天作之合,那时情蛊也没激动的扭成麻花。
祁誉戳了戳蛊虫:“难道是水土不服了?”
可在别人身边时也不这样,唯有到她跟前时,情蛊才会给出强烈的反应。
祁誉不是很信,决定明天找个机会再试试。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姜沁还在洗漱,萧霏霏来了。
她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一脸不情愿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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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速飞快,姜沁没听清:“你说什么?”
“对不起行了吧!”
萧霏霏梗着脖子,眼睛通红,“我不该骂你是个残废,也不该挑唆娘亲不给你饭吃,爹爹为此打了我,让我来跟你道歉,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不仅挨了打,还被罚不准吃饭,什么时候云沁原谅她了,她才有饭吃。
萧霏霏以为自己能坚持住,可是昨晚没吃今早又没吃,她实在有些头晕眼花,不得不过来认错。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姜沁睨了她一眼,示意琉璃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
食盒一打开,香气扑鼻。
萧霏霏顿时觉得自己更委屈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我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出门都横着走,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云沁你别欺人太甚。”
姜沁觉得好笑,“我怎么欺负你了?”
萧霏霏瘪嘴:“你当我面吃我最爱的百合酿虾。”
姜沁两口吃完:“哦。”
萧霏霏咧嘴作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