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瞪了王氏一眼,她怎么能跟小孩子说这种话?
“盼儿别怕,咱们只是换个更好的地方住,你看,咱们一家人还在一起啊。”
盼儿听了这话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小脸皱起,小声说:“可是我们搬走了,母亲就不认得回家的路了呀……”
童言无忌,说出的话残忍又心酸。
姜穗宁深吸了一口气,对韩延柏说:“二哥,你先带着几个小侄女去棋盘街南三胡同,我家在那里有座空宅子,你的调令就快下来了,这几天就在那边暂住着,不必再赁房了。”
韩延柏面皮紧绷,他外放多年,在京城中并无房产,再说侯府还未分家,也不可以私自置产。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大可以去住客栈驿馆,但他的女儿们不能受这个苦。
“三弟妹,我又欠你一份人情。”他冲姜穗宁拱了拱手,“日后你若有需要,我必定粉身碎骨,全力报答。”
“二哥言重了,我也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
姜穗宁摆了摆手,说完又点了几个小厮过来帮忙,把地上的箱笼都搬到马车上。
韩昭不放心,也跟着上了车,临行前对姜穗宁说:“我本来也没什么要收拾的,索性这就走了,以后你要是找我,就去我娘那里,你知道地址的。”
姜穗宁点头,又道:“谁说你没东西留在侯府了?岳夫人的嫁妆,可都是你们兄妹俩的。等我清点了库房,就都给你送去。”
她说话时故意抬高了声音,果然引来了王氏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