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反悔啊!”
路迁鸣冲三回头的江琢礼挥了挥手,眼镜后的目光却幽邃阴冷。
路迁鸣不禁想笑,皇庭海岸换了个boss后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如今内行人都清楚皇庭海岸连渭河那一带都比不上。还不如陆洲,唯有那天天玩棋的傻愣子还不清楚自以为捡了天大的便宜傻乐。
所以。无论江琢礼是输是赢,他路迁鸣都不会亏。
不过陆洲那块地能拿回来是最好的,他今天不上场,一是懒得再陪那小子下二逼棋,其二就是让江琢礼看清Omega与Alpha的区别——s级Omega亦是如此。
棋瑞跟在他爸身边混了三四年多少也懂了点,他凑到路迁鸣身旁暗道:“啧啧啧,精。太精了,简直就是黄鼠狼成仙——路大仙,你让小嫂子和着变态下棋就不怕小嫂子受欺负啊。”
路迁鸣接过服务员手中的一杯红酒,看着江琢礼与林旻赫对峙的背影:“他不会让自己吃亏。”
屁嘞,棋瑞暗道,毕竟这么多年赢了姓林的也就只有你一个。
想到这,棋瑞又一阵肉疼,当年他就是太轻敌输了姓林的一辆宾利。
“小嫂子下过棋吗?”林旻赫淡定自如走到棋盘一头,拿过管事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江琢礼站在他对面,看了眼大方桌上摆的棋,除了围棋,象棋还有五子棋等:“略懂。”
“略懂……”林旻赫露出嘲弄的微笑,些许轻视:“成,那今儿不玩难的,来一把‘狐狸与鹅’吧,小嫂子听过吗?”
江琢礼用余光看了眼身后的路迁鸣,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眸与他目光交汇。
江琢礼从那双眸子里看不见任何情绪与温度,路迁鸣像是一个从不带‘感情’这种累赘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永远都是一脸淡漠。好像什么事都引发不了他的兴趣。
江琢礼转回视线,道:“没。”
其实他小时候不仅学围棋与象棋,有时教他的那个老先生突然兴致一上来也会教他一些游戏的玩法,狐狸与鹅就是那位老先生手把手教他玩的第一个游戏。
“那我来说一下规则吧。是这样的,白子是鹅黑子是狐狸,一共九只鹅与两只狐狸,鹅只能左右前三个方向移动,狐狸除了这三个方位还可以走斜线与后退,狐狸绕过鹅就算把鹅吃了,鹅想赢狐狸只能把狐狸围住,抓住两只狐狸或吃掉所有的鹅就算赢”林旻赫搓搓手:“我都好久没玩过这个了。”
江琢礼看向林旻赫,捕捉到了那人眼里闪过的精明。
他食指与大拇指捻起一枚白子,手指圆润指腹有些老茧,不但是练舞练的还是下棋多年磨出来的。
旁边有人打趣:“收着点啊,这是路哥心尖尖上的人,爱的不行别欺负人家。”
“在场的多少都被你坑过,别耍滑头啊,要卖路哥一个面子……”
“人家第一回玩嘞,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哈哈哈…”
话里的奉承让林旻赫听的满足,被周围的暗里夸夸捧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他大笑:“小嫂子是第一回玩,就算卖路哥面——”他看了眼江琢礼:“看在Omega的这个身份,我也要好好照、顾。”
江琢礼彻底沉下了脸,平时当然有不少等级歧视,只不过贵族圈更甚。今天林旻赫把白子给他,能更透彻理解这个游戏规则的人来说,鹅大部分都只能一昧躲着狐狸的抓捕,只有逮到极少数的机会才有可能围住狐狸。
鹅在规则中只可能是一个不停躲藏的懦夫。
对应着现实中的Omega。
游戏开始——
狐狸所在点为九宫格,看为F1至F9,林旻赫动第一只狐狸到了F5,这个位置可以盯住F6,F7,F8,江琢礼拇指按住一枚白子移到了中央,林旻赫将狐狸移到斜上,狐狸到了鹅的身旁,江琢礼并不着急动第一只鹅,反倒又起了第二枚白子。
林旻赫看了眼江琢礼:“小嫂子是没听懂游戏规则吗?”这么好一个机会给他围住他都不动,林旻赫觉着这人多半是没听懂。
江琢礼垂下睫毛,语气中带有些许委屈:“听懂了但不会玩。”
林旻赫心里将路迁鸣嘲弄了一番,他带有些许得意的看了眼江琢礼身后的路迁鸣,后者却连抬眼都没抬。
林旻赫下棋基本都是秉承在最短时间内让对方心服口服,他立马‘吃’了第一只鹅随后上移到了F7,江琢礼将第二只鹅拉离狐狸了两格,林旻赫将江琢礼眼中的惊慌收紧眼底,他冒出了一个违背他下棋习性的想法。
他要慢慢体会江琢礼被一点点猎杀的快感。
林旻赫并不着急吃掉第二只鹅,他耐着心等待江琢礼下另一枚白子,江琢礼在拿白子时肉色的指尖还在颤抖。
废物,他心说。
林旻赫垂眸,他放着水等着江琢礼周围两只鹅围上他,除了那两只鹅还有一枚白子跟在了一枚白子后。
林旻赫笑出声,他有些戏耍的意味:“小嫂子,你是在玩排排乐吗?”
江琢礼睫毛长,垂下眼帘时让人压根摸不准眼中的情绪,他也冲着林旻赫乐道:“我都说了我不会啊。”
林旻赫摇摇头,他看着鹅还差一头就可以成功杀死狐狸后反手就吞吃了两只鹅。
他抬眸看着江琢礼眼中的失落将情绪尽收眼底。江琢礼余光早瞄到了那人面上的表情,他抿了抿下唇,把戏做全。
林旻赫看着他笨拙的模样,感觉将几年前输给路迁鸣的气都一瞬间疏通了,他将黑子往右移,打算斜吃将鹅都清空,赢他个心服口也服。
江琢礼也顺着他意,动第四枚棋到了黑棋旁。
此时周遭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