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孩子的。孩子们的名字,就是父爱的证明,不知道大暮鸣一先生是否认同这个观点呢。”
“无稽之谈。”不屑置辩。
他的态度足以让我确认很多事。
“我是开玩笑的,季虽然跟四连在一起使用,它代表的是最末的意思,就算我想把长谷川葵音视作第三个孩子,她的年纪也对不上。芝谷季子今年至少40岁了,她的女儿比长谷川的年纪还要大。”
“……”大暮鸣一沉默片刻:“如果不是确信你与宴会无关,我会以为你是幕后黑手。”
诶呀~
“芝谷少爷跟我讲过一个故事,他告诉我,福山洋一曾经与一名村姑私定终身。那个村姑某天失踪了,村里的人都说她是看上城里的少爷,跟他私奔了,只有福山洋一坚决否认,认为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我模仿着芝谷英士当时的语气。
“别说了!”芝谷英士大喊大叫:“你还要证明什么?已经够了,今晚已经够混乱了!”
“是时候了,大暮先生。”我盯着大暮鸣一:“您能告诉我,您是故事里那个村姑的孩子吗?”
“胡说八道,我不承认!”芝谷英士控制不住地大喊,脖子上青筋跳动。
我用一个眼神将他钉在原地。
“虽然仅仅只是我的猜测,但这并非不可能,您作为洋一先生的左膀右臂,一定非常了解他吧……否则,芝谷洋一为什么一定要把家产和对芝谷制药的控制权留给你,为什么芝谷英士毫无继承人的自信,既懦弱又可怜。”
“大暮先生,您是芝谷洋一的长子。在他心里,恐怕您才是他最理想的继承人吧。”
“禅院小姐,您真的很厉害,您是我想要成为的人。”长谷川葵音启声说。
声音温温柔柔,夹杂在《樱花》凄惨的歌声里。
“葵音,可以帮我换一首歌吗?”我转过身试探地问着:“其实我更喜欢西式古典音乐,比如莫扎特《小夜曲》就很好。”
她歉意地说:“带给您困扰了吗,实在很过意不去。”芝谷英士惶恐地抬起手,似乎很想说点什么。
切换了唱片。
受折磨的和式小调消失,更正为舒缓柔情的古典乐曲。
她在唱片机前驻足停留,似乎背着我们思考了一段时间。
“大暮先生,从很早的时候,我就觉得您像半个父亲。您是父亲意志的代行人,英士少爷是万万不敢反抗您的。以后我应该继续称呼您大暮鸣一,芝谷鸣一,还是福山鸣一呢?”
“葵音……”
她的笑容像清晨的阳光,从教堂的花窗穿透,会让人生出虚假的期待。
“你还是叫我大暮鸣一吧,我已经习惯这个名字了。”男人露出苦涩的笑容。
“嗨,大暮先生……您过去是海上自卫队参谋军官,情报是您的强项,我说的这些您早就知道了。”
“真理教通过某种仪式人为制造出了我,为了能容纳【黄泉】之神。绝大多数容器会在受肉中被剥夺自我意识,那位是拥有无限怜爱的母神,会保护容器原本的意识,以潜意识的方式沉睡。”
她的嗓音如机械一样缺乏情绪。
哪怕说着自己的事情,她以殉道者的漠然姿态。
“长谷川葵音是没有自我,没有灵魂的容器,是不应该存在的,用以束缚神的锁链。但是如果没有相应的‘人格’的话,那位大人就无法对外界产生联系。”
“那位大人,现在还什么都不需要……我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大暮鸣一看她的表情很诡异。
“那位大人来自黄泉,她的灵魂本源与死亡熔和在一起。修正这个世界的错误,将一切回归于虚无,才是她的愿望吧。”
唱片机传来电流紊乱的滋滋声。
“葵音,我们走吧,没时间可浪费了。”大暮鸣一脸色微变,带着长谷川葵音旋风离去。
葵音朝我微不可查地点头。
突然,大暮鸣一以迅雷之势拔出枪!子弹命中唱片机。
一缕青烟冒出,音乐声停止。
芝谷英士吓得仓惶逃窜。
“叛徒,你不会成功的!你一定会死!凄惨地死在我前面,死无全尸!我诅咒你,大暮鸣一!回来!葵音!”
“不能原谅你,实在抱歉。”葵音鞠躬说。
她看上去真的被调|教得很完美,一言一行都在强调尊卑贵贱的秩序。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行为的问题,沉浸于面具般浅薄的扮演游戏,没有平等的人格。
在把枪口指向我们之前,他带着葵音走进升降梯,摁下开关。
升降梯大门关闭,大暮鸣一隔着铁栏说:“英士少爷你也看到了吧,能够将洋馆撕碎的【神迹】。”
“该死!葵音,回来!回来!”
芝谷英士摇晃着外围的防护铁栏,毫无办法。升降梯没有再下来,必须寻找其他出路。
“两个人都走了,你也差不多了,别像败犬一样挡着道。”
“在我看来是你自作自受,别的不说,你强迫了长谷川茉莉对吧?”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濒临崩溃的芝谷英士。
“芝谷洋一的为人我不清楚,既然他会对长子如此慷慨,对爱人的女儿长谷川茉莉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茉莉才是洋馆真正的主人……虽然一直被精神疾病困扰,她的心性、能力比你强多了,深藏不露,顾全大局,你太离谱了,在芝谷洋一心里已经社死了。”
我一脚踢开他,脚尖踩着他的胸口:“别浪费时间了,快告诉我控制室怎么走。”
芝谷英士深深吸了口气,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