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宁想起之前画过的,后来又被上官改良过的白珊的自画像,她将画像发给白珊,白珊回复的很快,一阵夸赞,很快就覆盖了整个界面。
木婉宁有点儿晕,如果说一开始她会为白珊的夸赞而高兴,那么现在她有理由怀疑,白珊是那从网上复制发过来的。
因为一个人,绝不可能用几秒的时间,发送几百的字。
木婉宁一阵无奈。
她很快收拾心情继续画画。
忽然就接到了陶弘毅的电话。
木婉宁走出工位,接听电话。
电话里,陶弘毅的声音有点软软,是和平时不一样的语调。
木婉宁忍不住软软的问。
“怎么啦”
陶弘毅软软的说。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那我们可以通视频啊,这样你就能看到我了”
陶弘毅摸了摸有点红肿的脸,解释道,“我现在不太方便,我们可以聊聊天。”
木婉宁便乖乖的配合着,和他天南地北的聊,渐渐就回忆起小时候在一起的种种。
“你还记得,小时候,有回下大雨,我们打着伞出去玩儿,然后你赤着脚,故意把水猜到我腿上吗,把我裤子都打湿了。”
陶弘毅笑到,“当然记得,你当时气的直接弯腰刨坑里的水,弄了我一身。”
木婉宁笑起来。
“那是你活该,你把我的裤子都弄湿了。”
“但你后来你又因为雨太大,伞没拿稳,直接掉地上了,你捡了几次都不成功,后来风大了,你的伞还被吹了好远,最后你闹脾气,不肯去捡,还是我给你捡回来的。”
想起那会儿,木婉宁也记其细节了,她开始抱怨。
“你那时候可一点都不体贴,拿着伞去捡我的伞,让我一个人站在树下淋雨,就不怕一个电下来,劈到我。”
陶弘毅当时没想过这些,但现在想想起来,也觉得当时的自己挺不靠谱的,不由觉得好笑。
气氛正好,陶弘毅觉得身上都不太疼了。
而隔壁,陶潜沉默的望着白萱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年轻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阔沿帽,笑的露出了八颗牙。
仿佛还能听到她说,“阿潜,快拍照。”
当初那么爱美,那么喜欢照相的人,走的时候,却已经是皮包骨。
想起这些,陶潜按了按眼睑。
门外,傅琴靠在陶潜的房门口,她知道他又再想她,二十多年来,几乎每一次他打过陶弘毅后,都会这样。
似是在忏悔,又像是在怀念。
如此反复,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傅琴有些无助的从墙上划坐下来,多年的陪伴,她对陶潜早已不同,可这也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陶潜从未回应过自己。
哪怕她趁他喝醉,把自己当做成了白萱,倾诉了一夜的深情,醒后也一如往日疏离。
不远处的宋姨,弯腰上前,将傅琴扶起。
“夫人,地上凉,您身子弱,不宜多待。”
傅琴没说什么,顺着宋姨的力量,离开,随后,她敲了敲陶弘毅的房门,房内没有声响,傅琴拧开房门,走进去。
昏暗的书房里,窗帘紧闭。
宋姨上前,将窗帘拉开。
窗外,日光正健,陶弘毅忍不住抬手遮挡起来,过了好几秒,才恢复视线。
看到傅琴,陶弘毅并不意外。
宋姨从屋里搬过来一张椅子,让傅钰坐下。
傅钰走到陶弘毅面前,视线落在了地上散乱的药上。
宋姨蹲下身捡起药瓶,一个个摆放整齐。
傅琴道,“你为什么要跟贺牟起冲突。”
垂坐在椅子上的陶弘毅并不想说话,但他太了解傅琴,最不怕的就是等待,所以陶弘毅坦白了。
“他想把你接过去一起生活,我没同意。”
傅琴垂了下眼睑,脸上没什么变化。
“你为什么不同意,你不是很讨厌我。”
陶弘毅恶劣的笑了起来。
“是啊,我这么讨厌你,怎么能轻易放你离开,当初你在我身上实施的,我还没报复回来呢,怎么可能放任你跟别人破镜重圆,过上幸福快乐日子呢。”
傅琴看向陶弘毅,冷哼,“你以为我想走,就凭你拦得住吗。”
陶弘毅嘲讽,“虽然我拦不住,但我能恶心你啊。”
傅琴深深的看了陶弘毅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空气沉默了几秒,似乎傅琴不开口,陶弘毅能直接当她不在。
但她其实一直都在。
傅琴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
“他有三高,把他惹出什么事来,对你没好处。”
陶弘毅转头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重新坐回刚刚斜靠的姿势,把脑袋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