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心思,柳淑婕根本也说不出来。
但意外的是,叶惊澜和梁氏,却是不分先后地赶来了。
梁氏自不必说,她是王府的主母,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要来拿个主意。
可叶惊澜?
她又是来干什么的?
柳淑婕跪在地上,忽然觉得自己像误入了什么局。
但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她能看得穿的。
“你们都来了,慕风想必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瑞王忽然站起来道,“事不宜迟,便暂且不等他了。今日的事,事关王府的安稳,本王想,大家一起出出主意,看如何能解决此事
。”
梁氏与瑞王是多年的夫妻了,一听这个意思,再看看叶惊澜也到了,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王爷说的正是。咱们都是瑞王府的人,俗话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如今洵儿得罪了魏国公府上的人,等他回来,咱们怎么责罚都不为过,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护着他才好啊。”
她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叶惊澜一眼,道,“若是我没记错,叶太尉和魏国公曾经同场为官,都是陛下在东宫时候的左膀右臂……”
叶惊澜听着点到自己,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瑞王
虽然明显和梁氏是一个意思,但却不表露。
萧慕白还再介意她方才的态度,此刻脸色颇不自然,倒像是试图努力装作一副夫妻情深的样子。
可惜有点装不下去。
至于柳淑婕……
也不知道来之前她们都说了些什么,此刻柳淑婕面色呆滞。
听了梁氏的话,好半天才有反应,猛然向着叶惊澜扑了过来。
“弟妹!弟妹救命,眼下只有你能救洵儿了。”
柳淑婕哭喊着,伸手去拽叶惊澜的裙摆。
叶惊澜心中好笑,上次萧洵来她院子里,将她从高处狠狠推了下来。
这旧仇尚未
清算,怎么可能还去替他求情?
“涣心。”
叶惊澜唤了声,涣心立刻挡在了她身前。
如今她也学聪明了,瑞王的人狼心狗肺,除了问凝绿翘,她还是得贴身带着涣心。
忽然被一个下人拦住去路,柳淑婕微微一愣。
她哭也哭不下去了,竟然指着叶惊澜质问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还记恨当日的事?洵儿只是一个孩子,你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叶惊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置他于死地的是你自己。你明知道他是个傻子,却非要将他送进尚书府,如今出了事,又
指望别人给你擦屁|股。怎么,你以为瑞王府这么多人,都要围着你们大房打转?为了你们大房的事情肝脑涂地?”
此一番话,将柳淑婕阴阳得面红耳赤。
她心里最大的秘密,不过就是存了些让大房出人头地的心思。
但怎么能想到,被叶惊澜几句就当众点破。
可她却不死心,为了唯一的宝贝儿子,也只能咬牙继续道,“洵儿纵然愚笨,难道他就不是瑞王的人了吗?只不过是让你父亲去说个情的事,又不要你掉块肉,你怎么如此吝啬!我看你根本没拿自己当瑞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