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北方,黄河南岸,刘冯与刘晔二人在众多宿卫的簇拥下,观察着黄河。黄河,自古以来声名赫赫,大禹治水,更是不朽的神话。
此刻,正值春夏交替的时候,没有进入雨季,黄河水还没有暴涨,显得非常平稳。而刘冯就要乘着这个时机,派遣了兵卒清理黄河内积压多年的淤泥。
在雨季来临之前,尽量的疏通河道。即是麻痹敌人,也是治理司隶。此刻,正有魏延,王平率领大军挖掘。
因此,刘冯所看到的不仅是黄河,还有一番热火朝天的忙碌景况。
“还是晚了啊,要是在开春的时候,就开始动工,怕是能在雨季来临以前,清理好这一段的黄河,至于现在,只能做到是多少了。”刘冯驻足了片刻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叹息道。
“非是时间太晚了,而是当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以至于天下萧条,若非如此,何至于千里无鸡鸣啊。”刘晔闻言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说道。
“希望这一次能够让孤攻破潼关,朝着天下归一,迈进一步吧。”刘冯闻言也是微微叹息着说道。
刘冯在洛阳修缮好了城墙之后,修缮民舎,而后修缮皇宫,最后又是修缮黄河。这给人的感觉是微妙的。
要知道魏延,霍峻,马忠,王平等人的军队,乃是新将,他们帐下
的也是新兵,可以说最是没有能力的。
但是刘冯并不操练,反而把军队当作劳工用,这岂能不让人微妙?不让人轻视?
向西数百里,即是潼关。潼关还是一副老样子,关门大开,随意让百姓进出。犹如居高临下的君王,俯视洛阳。
潼关,将军府大厅内,曹洪跪坐在上首座上,姿势非常的刚猛,有一种猛将的气息。此刻,正有一人立在曹洪的前方,此人乃曹洪军中主簿姓吴,名光。掌管文书,也分掌情报。
曹洪看了一眼吴光,问道:“如何,那刘冯可有勤练兵马,攻打潼关的举动?”
“全然没有。”吴光闻言微微一笑,说道。紧接着,吴光的脸上笑容更盛了,他说道:“那刘冯似乎真的是打算埋头发展而已。”
“按照现在的趋势,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啊。不过,那刘冯非常的狡诈,不能排除他是为了麻痹我,才做出这种举动来。反正,就是加派探子,严密监视,不管刘冯有没有异动,都要禀报于我。”曹洪下令道。
“诺。”吴光应诺道。接着曹洪与吴光聊了一下军中的情况,吴光就告退离去了。片刻后,曹洪也跟着起身来到了大厅外。
这里是关隘,自然是谈不上享受的。入目是一片简陋,粗犷。曹洪不以为意,抬头看向了东方,也就
是洛阳方向。
“刘冯啊,刘冯难道你真是来开发的不成?或者说,你有什么阴谋?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若是你真的一直如此,怕是要应了司马仲达之言,成为一头肥猪,以供给关中群雄斩杀了。”看了片刻后,曹洪感叹了一声,脸上却是露出了冷然之色。
…………………
洛阳,潼关,刘冯与曹洪正展开了一系列的交锋,长安这边也是一样。张横来到了长安屯扎之后,不仅送了家眷,宗族进入长安,还天天操练军队,摆出一副要反攻高陵城的模样。
不过,关中局势发展对于张横来说极为不利,钟繇虽然派人去斥责程银,但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半点动作。
为了摆出一副焦躁,铁心报仇的模样,张横还要时不时的进入长安去,向钟繇求兵,反攻高陵城池。
当然张横这是为了作秀,而钟繇也没有进攻程银的意思,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在各怀鬼胎的情况下,反攻高陵城变得遥遥无期了。
这种情况,几乎每过几天都要发生一次,这一日也是一样。张横刚刚从司隶校尉府上出来,出了长安,回到了大营。
当张横看到自己的大营,看到自己大营前方守卫着的士卒的时候,张横实实在在的松了一
口气,若非是伊籍叮嘱,这作秀一定要做,他才不想去长安呢。与钟繇,司马懿周旋,简直能把人的老命给弄丢了。
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军营好啊,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军队,一切都由自己掌控。想着,张横的心情顿时愉快了几分,驾驭战马直接冲入了军营之中。
片刻后,张横来到了中军大帐附近。帐外,有几个亲兵在守卫,见到张横后,有亲兵立刻殷情上前,为张横牵马。
剩余亲兵则是齐齐一拜,道:“将军。”
“嗯,先生在?”张横点了点头,问道。
“在。”亲兵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嗯,都下去吧。”张横点了点头,挥手道。
“诺。”亲兵们应诺了一声,齐齐离开了。随即,张横迈开脚步走进了中军大帐,只见伊籍正在优哉游哉的吃酒,案上还放着几盘膳食。
张横见了,顿时心理不平衡了。“先生在这边享受酒水,可把老夫给累坏了。”张横非常不爽的说道。
“为了万户侯的爵位,这是应该的啊。”伊籍闻言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来,说道。
顿时,张横没了怨言了。万户侯的爵位啊,他是如此的渴求。张横迈开了脚步,径直的往帅座走去,并跪坐了下来。
“如何,那钟繇,司马懿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吧?”张
横坐好后,伊籍立刻关切道,其实他也知道让张横这个莽夫去作秀,演戏,实在是太为难张横了,但这也没办法啊。
“老夫已经尽量了,应该是没有看出破绽的。”张横闻言回想了一下,说道。
“嗯,如此就好啊。”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