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下这盘大棋局,在整道洪流之下,董承的事情绝不是小事,因为关乎刘冯在中原的布局啊,迁都之后,董承为主,徐庶为辅,镇守许都,辐射整个豫州的安全。
不过再大的事情总也有平息的时候。很快,又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终于,准备了数月的迁都也开始了。
这一日清晨,皇宫东宫门大开,门外宿卫林立,一派森然。宫墙上,刘协与刘冯前后而立,二人都是面朝皇宫方向。
二人的神情都非常的复杂,即有留念,也有厌恶。毕竟这座皇宫对于大汉朝来说是屈辱,是一个耻辱,在这座皇宫内,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刘协就是傀儡。
但毕竟也是住了好些年了,总是有些留念的。
“父皇,您真的打算拆了这座宫殿吗?”刘冯叹息了一声,问道。
刘协对于这座宫殿的厌恶,要强过留念,甚至于一狠心,要把这座象征耻辱的宫殿给拆掉了。
理由是洛阳那边的宫殿是新造的,缺少家具,装饰,拆掉了刚刚好,可以把家具,装饰都带走。
也就是说,这座皇宫即将化作废墟。许都再也不是许都,而成了大汉朝治下普普通通的一座县城。
“拆掉,不留下
任何一点痕迹。”刘协闻言脸上闪过前所未有的果决,狠狠的点了点头道。
“那就拆掉吧,反正也不会回来住了。”刘冯闻言倒也是释然了,也是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
不久后,二人下了宫墙,乘坐上了属于各自规格的马车,往城东门而去。天子依仗,銮驾,宿卫,内侍太监,宫女,整整数千人。
一路上两旁挤满了百姓,宿卫们排成两排进行开路,这才使得銮驾顺利前进。
百姓们都是非常躁动啊,毕竟天子都许已经多年了,再加上这些年的行仁政,律法严明,颇得民众欢心。
而今一朝迁都,天子不在了。多少是有些不舍的,虽然没有群起轰动,但确实是有那种不舍。
一路上无数百姓看着銮驾离去,渐渐消失,多数人都是怅然若失。
銮驾行道东门,东城门大开,有无数的士卒镇守,严阵以待。东城门外,有更加庞大的队伍。
这是文武百官,以及无数的官吏们的家眷,亲族,奴仆,侍女所组成的庞大队伍,除此以外,还有作为这一路上的护卫,王上大将军亲兵六千人,加起来足有数万人。
在东城门外,銮驾与东城门外的庞大队伍回合,一起朝着
虎牢关的方向而去。
当这庞大队伍出了许都的那一瞬间,许都就自动的从许都,变成了许县。而都城就回到了洛阳,也就是今汉一百多年的旧都。
今汉兴盛于洛阳,一百多年后,黄巾动乱,群雄割据,汉室迁都许县苟延残喘,而今又将返回洛阳,注定要再续辉煌。
与此同时,随着汉室西迁,返回洛阳。天下范围内,顿时升起了一股暗流,虽然看不到,却能强烈的感觉到。
汉室之兴盛,就意味着诸侯之败亡。固汉室兴盛,诸侯不愿也。曹操就是基于这个而游说天下诸侯,对汉室群起而攻之。
这股暗流就是诸侯们的焦躁,这一股焦躁必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聚敛,迟早会爆发。
庞大的迁徙队伍从许都出发,经过虎牢关,而到达司隶,再行了数日的时间,终于到达了都城洛阳。
随着刘冯的修建,洛阳城池已经焕然一新,城池伟岸,城门楼雄壮。当队伍到达洛阳的那一刻,刘协流下了泪水。
刘协与刘冯,伏皇后,董贵人,长公主刘婕,皇次子刘芳一起下了马车,来到了城门附近。
刘协跪下了身躯,抚摸着膝下的泥土,眼中的泪水如同流水一般,不断的
冒下,最终化作了嚎啕大哭。
“苍天可鉴啊,朕终于是回到了这里了。洛阳才是汉室的根基,洛阳才是朕的都城啊。汉室只有扎根在洛阳,才能雄视天下啊。”刘协大哭着,大叫着。
董卓之乱后,刘协颠沛流离,那段日子太灰暗了。但是刘协仍然是牵挂洛阳,认为洛阳才是汉室的根基所在,而今回到故土,眼看汉室将继续辉煌,自是忍不住,彻底爆发了。
一旁,伏皇后也是与刘协一起经历了那段灰暗的日子,此刻也是流下泪来。“皇儿啊。”伏皇后牵着刘冯的手,是那般的用力。
“父皇,母后且宽心。这一次汉室必将兴盛到底,谁也不能夺走属于汉室的辉煌。”刘冯对于洛阳城没有刘协这般深厚的感情,但是对于刘协,伏皇后,刘冯的感情却是很深,见到这一幕,也是心有所感,断然道。
什么曹操,袁绍,什么孙策,马腾,韩遂,随胆敢进犯洛阳,不管是谁,必定寡之。
“说的好,汉室必将兴盛。入城。”刘协猛的叫了一声好,随即擦干了泪水,怒吼了一声,不坐辇车,而是直接迈开大步,朝着洛阳城门而去。
“诺。”刘冯轰然应诺,后脚跟上。城门前
,有大批大批的士卒正在把守,最先几个人正是刘晔,伊籍,张横,王平,魏延等人。
刚才他们见刘协嚎啕大哭,不敢上前,而今见刘协朝着城门而来,顿时行礼下拜道:“臣拜见陛下。”
“起来。”刘协上前几步,一一扶起了几人。而后说道:“你等辅佐王上大将军,破潼关,为汉室功臣。虽然朕下令赏赐,但不足以道朕心中之感激,而今终于见面,朕拜谢了。”
说着刘协居然深深的对着几人行礼。
“臣不敢。”伊籍,刘晔,张横,王平,魏延等人却是大惊,也连忙下拜,口称不敢。
“父皇,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