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马腾杀梁兴,程银,李堪,马玩等聚兵二十四万占据凉州,雍州,再举马步军十四万,屯扎咸阳。这个消息一出,顿时西北震动。
但是西北之震动,并不是为了梁兴,李堪,马玩,程银等人喊冤,骂韩遂,马腾没有信义。
而是一种振奋。
西北之地,常年兵荒马乱,道德崩坏。信奉强者为王,本来不少人见汉室强大,而西北松散,颇为忧心,打算投降。
但是而今马腾,韩遂出面,收拾了其余诸侯,二雄共同据有雍州,凉州,整兵备武,势力强大。
顿时,如同一颗强心丸,使得西北人心大振,抗衡汉室之心,大盛。
咸阳城中,到处可以见到士人,猛士聚会。
“汉室虽强,但我西北二雄,称雄多年,百战百捷,麾下又有庞德,马超,阎行等猛将,与汉室争斗,必不落下风。”
“正是如此。更妙的是,二雄虽然强悍,但却自谦,尊崇曹操为魏天子,俯首称臣。如此,若是动乱一起,曹操必定救援。曹操救援,孙策,袁绍等人也必将救援。此,远交近攻,自保之道也。”
“西北固若泰山,无忧矣。”
“岂止无忧。若是刘冯敢率兵前来,必
定让他灰头土脸而还,若是幸运,没准能杀的刘冯策马逃窜,甚至于生擒,袭杀。”
无数的聚会之中,到处都是士人,豪杰自傲细说西北二雄到底有多强,而刘冯因为名震天下,声势无双,也是首当其冲。被人百般羞辱,以此来提升二雄的声威。
结果成绩斐然,这一股熊熊烈火飘飞,使得整个西北都笼罩在了一股狂热的气氛之中,仿佛刘冯如跳梁小丑一般,一战可杀。
不过地域势力,到底也是地域势力。虽然狂热,却渲染不了整个天下。消息传入长安,镇西将军庞统非常淡定的一张表文往洛阳,通知刘冯去了。
洛阳。这段时间的洛阳,大体上延续了中兴元年时候的气氛,和平,繁荣,仿佛让人处在盛世之中,没有半分战乱的气氛。
不过,因为刘冯批阅了邓芝的奏章,表文,使得刘冯展翅欲飞,意伐西北之心泄漏,整个洛阳,乃至整个汉室都在加紧备战。
各地太守都在筹集粮草,调动进入洛阳,各地将军在加紧训练精兵,渴望征战。汉室就像是一头刚刚清醒过来的猛虎,还在半醒半睡之间,但却气势突起,霸气异常。
与此同时,刘冯也是养精
蓄锐,等待时机。
今日,刘冯在东宫,接见了一位重量级的人物。
大殿内,刘冯穿戴整齐,跪坐在王座上,左侧有内侍太监董喜侍立,刘冯的前方立着一位男子。
这位男子二十余岁,皮肤白皙,相貌雄伟,身形修长,唯一美男子。不过,这男子身上最吸引人的,却是一双眼睛。
若是看表象,这男子只是美男子。但加上这一双眼睛,却是让人觉得这位男子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男子。
只见这双眼睛黑白分明,充满了异样的感觉。顾盼之间,灵动非常,隐约还有一抹精芒闪过。
一个人是否贤才,从相貌,气度多少能看出一二来。从外表来看,此人端是一等一的大才。
现实也是一样,这人就是刘冯所知与王平,马忠并列的蜀汉名将,车骑将军邓芝。也就是那一位上表刘冯,问刘冯为何兵强马壮,却是不鸣不飞的人物。
当时,刘冯看了表文之后,立刻下了王诏,辟邓芝为王上大将军长史,今日邓芝到了洛阳,于是,刘冯亲自接见。
刘冯稍稍打量了一下邓芝之后,收回了目光,笑着说道:“卿本在江陵为镇南大将军鲁子敬长史,却关注西北,问孤为
何不发兵进攻马腾,韩遂等贼寇。料想卿心中必有良策破敌,不知卿心中何策?”
“回禀大将军,堂皇大势尔。”邓芝闻言不卑不亢,微微俯身,说道。
“何解?”刘冯笑着问道。
“西北马腾,韩遂不过贼将尔,然却也是兵强马壮,尤其骑兵,更是横行西北,西凉铁骑之名,天下皆知。而大将军麾下,却是少有骑兵。若想除掉马腾,韩遂,必须广招兵马,以甲兵先渡黄河,而后步步为营,蚕食雍凉。如此数年可定。”
邓芝闻言侃侃而谈道。
“嗯。”
刘冯闻言略略点头,心中赞同邓芝的话。俗话说的好,兵法,诡道也。但有句话说的更好,奇正之道,才是真正的兵道。
以正为本,以奇为辅,奇正有道,方能百战百胜。
邓芝之言,乃是兵家正道。以强横国力,堂堂大势,步步蚕食雍凉,耗费数年时间,绝对是可以把马腾,韩遂等辈或消灭,或赶出雍凉。
可以说是,策略不俗。不愧是与王平,马忠齐名的蜀车骑将军。
不过这策略虽然好,但是对于刘冯来说,却未免太过缓慢了一些。有道是战克之将,所向披靡。
刘冯就是想做那战克之将,
虎步关右,平马腾,韩遂。
“卿之言,乃上策。使卿为王上大将军长史,孤心中甚是放心。”刘冯微微一笑,说道。
邓芝本是不卑不亢,显得非常大体。但是到底也是二十余岁的年轻人,闻得刘冯赞许,也忍不住稍稍激动,下拜道:“谢大将军。”
“国家危难,正是用人之际,卿远来报效,应该是孤感谢才对。”刘冯见邓芝稍稍激动,笑道。
“臣不敢。”邓芝闻言下拜道。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董喜从外走了进来,手上持着纸做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