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难怪刘冯的大军到达了晋阳之后,居然按兵不动。原来他就是等着程昱率领大军攻打河东,而后突击壶关。以将计就计,反而断了我们的后路。”荀方的神色惨白,但又露出了恍然之色,苦笑着说道。
前几天,他们几个还猜测,以刘冯这样刚猛过头的性格,为什么会按兵不动,还以此做出了更多的猜测。
譬如说虚张声势,这一次战争刘冯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目的不过是凝聚人心,在虚晃一枪后,立刻退兵。
现在看来,这些猜测是何其可笑。
刘冯还是那个刘冯,做事绝对轰轰烈烈。
既然出兵了,也引起了天下震动,那么就要求一个结果,一个实实在在的结果。
那就是并州。甚至是在并州之后,攻破赵国,燕国,魏国,吴国,这是真真的统一之战,而他们为了生存,必须要阻止统一之战。
对于这种统一之战,必须要小心谨慎,否则万劫不复。
而先前他们太小看这场战争了,更是小看了刘冯,这可能会引起毁灭性的结果。现在想起来,当真让人惊悚啊。
“壶关,壶关,并州出路有两条,张燕这个人也是可以拉
拢的。我先前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啊,现在十万大军,都屯扎在晋阳,而壶关之内,不过是四五千兵马而已。这能守住多久?”
高干面无人色道。
真的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啊。高干虽然文武秀出,但于这璀璨的三国来说,却还是稍稍渺小了一些。
“二位大人,现在不是惊恐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啊。末将建议,立刻率兵驰援壶关。”
就在这时,沈雄却是张口说道,一脸的杀气。
沈雄性急,此刻倒也是直快异常,比高干,荀方想的简单多了。
“我等若是出兵,那就需要与汉军野战。即使十万精兵齐齐杀出,胜算也不会太大。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张燕虎视眈眈。若是我们精兵尽出,则张燕就会袭取晋阳。晋阳失去了,并州就完了。这不可靠。”
虽然沈雄说的有道理,现在还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但是高干听了沈雄的建议之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这是让人窘迫,无奈,但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啊。赵国的精兵,不如汉军啊。
“那该怎么办?总不至于坐等壶关被夺去吧?”沈雄闻言嗔目道。
“赵国精兵弱势,但是魏国,燕
国的精兵却是强健。不如通知程昱,请他出兵营救壶关。”荀方忽然开口说道。
“好。立刻派人前往。另外也休整大军,随时准备出击。
高干闻言眼前一亮,立刻拍案道。
差点忘记了,这旁边还有一支实力强健的友军啊。
“诺。”
沈雄,荀方二人齐齐应诺了一声,而后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韩关啊,韩关,在程昱率领大军去救援之前,你可千万给我守住壶关啊。”二人离开之后,高干深呼吸了一口气,喃喃说道。
这韩关,就是壶关的守将。
一个并不出名,但却是高干心腹的一位将军。现在,这全部的希望就寄托在了这个人的身上了。
但是高干怕是要失望的。
壶关,坐落在太行山脉之间,关隘高大雄伟,而两旁都是悬崖峭壁,险峻异常。若想从此过,那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攻克壶关。
正如高干所说,这座关隘内有四千五百兵马,都算精锐。城池守将为韩关。在刘冯屯扎在晋阳的这段时间内,壶关都很平静。
平静的像远离战争的世外桃源,上至将军,下至士卒都是懒洋洋的。
但是此刻呢?此刻他们却是惊恐
异常。
乃至于冷汗直流,腿脚颤抖,站立不稳了,因为汉军杀到了。
壶关关头,无数无数的赵军士卒惊恐万分的看着前方,他们虽然也是披甲持矛,弯弓背箭,但是其其实却是羸弱如绵羊一般。
在他们之间,立着一员金甲将军,这将军体态宽阔,高大威猛。但此刻也是没有半分气势,反而面色铁青。
这人就是韩关,被高干寄予厚望的人。
这支军队再怎么说也是一支乱世精兵,而韩关再怎么寻常,那也是一关守将。但为何会如此呢?
因为汉军兵势太强,太光芒万丈了。
相比起来他们太弱小了,投入萤火与皓月的区别。因而,韩关,以及士卒们,都是如此惊恐万分。
就在西方,士卒们望着的方向。
一支大军缓缓而来,若是说起来,这支大军与城头上的赵军没什么不同,披甲持矛,弯弓背箭,都是差不多的打扮。
但问题却是,他们整然有素,脚步如一。
这就给人以一种精兵之中的精兵的感觉,更不要说,这些士卒们每一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了。
仿佛每一个人都是从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货色,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
动作,就能让人心惊胆裂。
每一个人所组成的气势,凝聚在一起,就成了一股无边无际的气势,杀气凛冽,杀气惊天。
再结合整齐划一的动作,相信每一个见到,感觉到这支精兵的人,第一个升起的念头,都是这支军队不好惹。
最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汉军,而汉军却是天下无敌,公认不好惹的货色。作为将军,作为士卒,谁都不想单独遇到汉军啊。
“壶关,汉军居然放弃了晋阳,攻打壶关来了。”韩关的面色铁青,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