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于刃儿追随刘冯的决心,于是选择了压制军中的声音。正如那大都所料的一般,越是压制,火气就越大。
这一日于刃儿下令将那几个闹事的军官,给予了鞭打的处置。
明日,却有了更多的军官闹事。
有人就死在了于刃儿的军法之下。不仅是于刃儿,其余的匈奴将军们的治下军队,都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可以说,在整个河套,不管是平明百姓,还是军队勇士,或者是商人其他,方方面面,汉人与匈奴人的冲突都在上升。
异样的气氛,在整个河套的上空盘旋。
而这件事情,当然是隐瞒不了黄河北岸的鲜卑人。
这一日,天气还不错,阳光明媚的样子。
黄河北岸,鲜卑三十万大军所住的营帐绵延三十里,形成了庞大的军营。这一处军营,却不是一般草原人的那般杂乱无章。
它井然有序,四通八达,显然是出自那严忠之手。
不过,即使是如此,它与汉人的大营,却还是有区别的。因为营中除了战马,还有牛羊。
偶尔牛羊被放出来吃草,显得有些混乱。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鲜卑人的主食正是这些牛羊。
大营
的南方,也就是黄河的岸边,则有一座水寨。这水寨也是完全的汉人风格。内中已经有了数十艘大船。
更有堆积了无数的木料,以及半成品的船只,许多许多的工匠,正在来往锻造,好生热闹。
这时有一队的人从中经过,这一队人显然不是寻常人。为首的几个人不管是穿着打扮,在鲜卑人之中都是非常的出众,但显得非常有气势。
当然,最诡异的则是这些人之中的,一位汉人了。
身形修长,穿着文官服饰,很是有气度。
这一群人正是鲜卑大单于魁头,大将步度根,柯比能,沙海,还有那严忠。
能否攻占河套,渡过黄河是重中之重。
而要渡河,首先就要有渡船。因而,魁头等人对于这一座水寨非常的重视,不时的会率领上层的人物过来巡视。
此刻,魁头望着四周忙碌的模样,以及那成品的数十艘大船,眼中闪过几分满意,欣喜。
“只要将这大船凑足一百,就可以大量的运送骑兵过去了。也就是我们占据河套的开始。”
因为满意,欣喜,魁头的心情也是出奇的好,他回过头来环顾了左右众人,笑着说道。
“正是。当要告诉那刘
冯,战争即不是简单的耍嘴皮子,更不是射射箭就行的。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实力,也就是谁的拳头大,谁才能获胜。当我们三十万大军顺势渡河的时候,才能让那刘冯清楚的感觉到我们的威力。他也才会明白,在我们大鲜卑的铁骑下,他除了颤抖,恐惧,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旁边立刻响起了符合的声音,众人不用转头看就知道开口的人乃是沙海。
当日,刘冯用言语反击鲜卑人,用一支箭矢让鲜卑上下颜面全失,让沙海恨的牙痒痒,硬是要请魁头仓促出战,将刘冯灭了。
不过,当时魁头没有答应,这件事情,沙海只能憋在了心中了。这越憋,就越是不痛快。
现在的沙海已经热血沸腾了,恨不得提那兵刃,直取刘冯首级。
“说起那刘冯啊,就让人好笑。你们看这段日子,他将整个河套弄成什么样子了?汉人与匈奴人冲突,势如水火啊。本以为,那刘冯会拉拢匈奴人,与匈奴人合力镇守河套,那样即使是我们大鲜卑的铁骑,也要遇到一点小麻烦。所以,我们才挑拨那匈奴人,意图离间,却不想我们离间没有成功,那刘冯自己却是自己葬送了与匈奴人的关系了。这一
次出兵,我已经预感到了胜利了。”
柯比能笑着在旁插嘴道。
“说起这件事情,那刘冯确实是愚蠢了一些。就算是他再怎么仇恨外族,也要等利用完毕了再说啊。现在还没利用完毕呢,就准备卸磨杀驴了。这人啊。”
听到柯比能说起这个,步度根也是觉得轻松愉快,于是笑着说道。
“哈哈哈。”
魁头大笑了起来。
这件事情,他们已经关注了很长时间了。在最开他们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是不信。
但是后来派遣了大量的探子进入南方,打探消息。在得知了整个河套,都陷入了这样的情况后,他们才将信将疑了起来。
后来,他们通过刘冯的性格,以及战绩分析。认为刘冯极度痛恨外族人,那羌族灭族就是证据。
因而,已经是忍不住想要与匈奴人翻脸了。
渐渐的,他们也开始相信了河套地区发生的事情了。狗咬狗啊。
能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人畅快淋漓的事情呢?
再加上现在战船造的也快完毕了,战争之时不日就到了,而那样矛盾重重的联合军队,又如何能抵挡住他们大鲜卑人的铁骑了。
因而,在这一刻的
鲜卑上层的贵族们,都是开心愉快的。
在场的,还对于这件事情保持一定的怀疑,一定警戒心的。怕就只有严忠了。
因为那个天下无敌的刘冯是如此的睿智,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但另一方面,严忠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
因为这件事情越闹越大了。在不不久前,于刃儿等人还斩杀了一些匈奴的将领,压制了大军内部的声音。
这样只会导致军队的哗变。
若是刘冯有意控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