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得给我好好说说。”
一听到有大阴谋,刘嚣瞬间精神百倍,他倒是想听听,究竟是有多阴的谋才能让十二祖承从强盛转为没落。
“这场席卷整个人族扇环的浩劫,起源于一个名为寻幽的组织,这个组织人数极少,据说不到十人,但在当时,他们受到几乎所有纯脉高位的重视,因为寻幽对圣地的探索,超前于其他所有人,而且他们会通过资源交换的方式分享在圣地的情报。”
“在当时,十二纯脉各自都组织了最强战力深入圣地,在与寻幽的合作中,他们多多少少都得到了价值极高的好处,有些是前进的线路,有些是攻略一些强大灵兽或元素造物的方法,甚至有遗迹的位置和进入方式,几番合作之后,在圣地,这个组织拥有了极强的话语权。”
“直到,尼安德和隆伯两支纯脉的队伍,在同一处地点相遇了。”
“在圣地,不同纯脉之间相遇,就意味着决死一战,因为双方不但战力强横,而且身上都携带着集合整个族群力量打造的武备和在圣地收获的重宝,另外,两族的最强战力的纷争,也不宜被外界知晓,所以,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一个敌人活着离开,除非自己这边全员殉亡。”
“可那一次,战败的尼安德一族,却有一人重伤返回了,将这人救出战场的,也是寻幽。”
“巧的是,尼安德和隆伯两族,正因为一处蕴藏着能晶矿脉的谷地所有权而处于局部战争之中。”
“尼安德人族很快得知了来自圣地的消息,一位圣座,十七位圣者,十五头圣兽,两位封印师,两位灵术师,一位死灵师,一虚一绝一赊,九位执事,外加一堆修业和贤者,战死。”
“这一下,把尼安德人彻底点燃了,原本只有贤者参与的局部战争,转而成为复仇雪耻的生死之战。”
“十二纯脉之间为了自身的存续,其实在底线上有所约定,任何两族不得结盟,任何族群战争不得灭族,当出现贤者级合战时,任何第三族不得以任何方式参战。”
“当时,其他纯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毕竟战争几乎贯穿了人族整个生存发展的历史,但自那之后,局势却变得更加混乱。”
“首先是尼安德和隆伯两族之间的战争变得无法控制,惨烈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接着,其他祖承觉得有机可乘,或明或暗地参与其中,开始悄悄侵吞两族的重要资源,刺杀双方的重要人物,战争持续了很久,直到凄风峡谷一战,尼安德和隆伯的顶尖战力几乎全部上阵,那一战,直接把整片峡谷填平了,尼安德的两位圣座,一死一重伤,上百位圣者十不存一,连亲自上阵的人祖都被误杀了。”
“尼安德人族,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方式,突然死亡。”
“十二纯脉中的一支就此消失,看似一切都已结束,但其实只是个开始。”
“尼安德人族的覆灭,意味着原有的领区、城市、资源被瓜分,人口需要被驱赶,其他十族疯狂开启吞并模式,与此同时,对于违反人族约定的隆伯一族,也需要被集体讨伐。”
“集体讨伐,就意味着联盟,但因为隆伯率先违约,相当于原有的约定已经名存实亡,于是,人族真正进入了乱战时期,各族一边在侵吞尼安德资源时矛盾不断,一边又合起伙来准备灭杀隆伯。”
“本身就在与尼安德的长期战争中被过度消耗的隆伯一族,很快就在十方战争中溃败,强者或死或逃,人祖被俘,将人祖俘虏的达米亚人理所应当的成为下一个目标。”
“之后的进程你应该也可以猜到,人类的欲望就如点燃的山火,一旦引发便难以控制,迅速蔓延,吞噬一切。”
“在纯脉之间的混战愈演愈烈的同时,等同于灭族的尼安德人和隆伯人,与混脉的中坚力量灵权秩序达成共识,成为这个势力的一份子,开始了对其他族群的复仇,而圣地之中,又多次发生了两股纯脉之间的遭遇战。”
“到此,我就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之后的战争几乎席卷了整个扇环,连独善其身的昆仑人族都不例外,你们昆仑一族,是唯一没有参与瓜分尼安德和隆伯的一脉,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听夜澜舟说过,昆仑人族的传承除了武术之外,还有一种叫天机演算的术法,据说可以将命运之神的寓言更具象化的体现出来,从而得到更为浅显且直接的预测,没准,他们早就预视到了结果。”
沐夜耸了耸肩,扭头看向刘嚣,“明白我为什么说这是个大阴谋了吗?”
“寻幽故意让两支纯脉在圣地相遇,双方的仇恨成了抛入欲望之池的石子,荡起的涟漪,吞噬了所有人。”
刘嚣沉声说道,“其实只要存在阶级差异,存在利益分配,存在人与人之间的阵营分野,矛盾和仇恨就无法避免,如果十二纯脉不那么关注血脉正统,通过文化而不是血脉划分族群,就不会有所谓的混脉,当然,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案,只能说,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变革,是矛盾继续到定点时的释放。”
“差不多吧,其实当时的情况非常混乱,很难有人摸清所有事实的脉络,我也是从后续得到的信息中整理出来的,当局者迷,在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是当局者,仇恨和欲望会让人看不见真相。”
沐夜一摊手,“我喜欢成为人类时,那种细腻的情感变化,但不包括欲望和仇恨。”
“没办法,人就是这样的,我也无法为自己的种族做出解释。”
刘嚣呵呵一笑,没想到,祖承之战的剧情居然是这样的,不过也算解开了困扰他的疑问,既然十二纯脉如此强大,为什么最后被一锅端了,整个人族进入了一盘散沙般的秩序体质。
另外,昆仑人族能最终留存下来,不管当时的昆仑人祖做出了多少妥协,但本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