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听到的声音,很特别,也很杂,她头疼。
唐曼看到了悬棺,在石壁上,几排,很长很长……
吊在石壁上,看着瘆人。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那是那种气氛,让大家都害怕了。
空气似乎就凝结了一样。
千棺之悬棺,都在石壁上,是太壮观了,但是也是太吓人了。
下到沟底,平坦了不少,有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溪水,贴着山体在流淌着。
唐曼站住,抬头看,可以看到了棺底,千棺满眼。
唐曼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向导走得很,不时的回头看着他们。
唐曼走到了最后,冯克在她的前面,不时的回头看一眼。
唐曼捡到了一块骨头,是趾骨,她放到了包里。
她知道,十大妆,也有可能会用到,调色。
一个小时,出了悬棺路,又走了半个小时,到了地方。
一个山坳,有湖,有几间木屋子,湖中有船……
冯克说:“我和唐老师过去,你们在这儿等着。”
冯克走在前面,往那边走,小路通到了山坳下面。
快到房子前,冯克喊:“有人吗?”
问了几声,一个人出来了,披头散发的,头发全白了,看年纪也得有七八十岁了,体格很好。
“你们……”老头
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来,有些吃惊。
“我是季节的朋友。”唐曼说着,往前走了两步。
“季节,季节,既然是季节的朋友,就过来坐吧!”老头说。
唐曼和冯克走过去,坐到木头锯出来的椅子上。
“你们找我有事?”老头问。
“关于《三十的夜》。”唐曼很直接。
“噢,那既然来了,就在这儿住一夜,明天早晨走吧,我准备吃的。”老头说。
“我们还有几个朋友。”冯克说。
“都叫过来吧,我这儿吃喝的,很丰富的。”老头说着,就进屋,拿吃的,喝的,腿脚很灵活。
肉都是肉干,还有野菜,酒是老头自己做出来的,很好喝。
“我这儿风景很美,但是就是很少有人,我有六年没有看到人了。”老头说。
“怎么称呼您呢?”唐曼问。
“康一。”
“康老师,您的《三十的夜》我们想了解一下。”冯克说。
“嗯,到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是以前,我是不会说的,《三十的夜》确实是我画的,十年前的画儿了,画随意动,画随魂起,这是画儿的最高境界,里面发生的事情,第一棺,是引棺,是定式,是早就存在的,而后面的十二棺,看是谁愿意
入棺了,哈哈哈……”康一大笑起来。
“康老师,您的意思是说,后面的十二棺,是因为人而定,就是说,谁有了罪,谁就入棺,是吗?”冯克问。
“对,但是你说的罪,有的并不是我们法律所讲的罪,也许不是罪,而是一种恶吧!”康一解释。
“那能解吗?或者是提前知道?”冯克问。
“此画无解,我也解不了。”康一说。
这非常的奇怪,这种能的这种预示,怎么做到的呢?
唐曼问了。
“说起这件事来,也是话长,我原本就不是化妆师,是一个画家,但是我好奇,就去了火葬场体验生活,可是没有想到,我喜欢上了化妆了,当时也正好招人,我也报名,当了化妆师,一干就是十三年,这十三年里,我看到得太多了,经历得也是太多了,十三年后,我来到了这里,守棺人,我们家族都是守棺人,但是非常的奇怪,每一年都要死一个人,家族一共是一百零三个人,我离开的时候,只有二十八人了,我不甘心,才离开的,上了大学,大学学的是画画,我以为我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但是我还是回来了,回来后,我就一直守在这儿,现在就我一个人了,棺结,实在是
解释不明白了。”康一很伤感。
“康老师,那《三十的夜》我也是实在不明白了,怎么可以这样呢?”唐曼问。
“除了技法之外,就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就如同我的家族一样,就这样的没有了,这画我是在这儿创作的……”康一突然打住了,起身往湖边去。
康一拎着鱼回来的,放在火上烤。
康一看了一眼唐曼,说:“有一些话,我只能对你说了。”
冯克也便没有再问。
吃过饭,都休息。
唐曼坐在湖边,看着湖水。
康一过来了,说:“上船吧!”
上船,康一把船划到对面,上岸,进了树丛中,竟然有一个小屋。
进去,康一给泡上茶。
“山上的古树茶,很好喝的。”
那茶是真好喝。
“康老师,您讲一下《三十的夜》。”
“《三十的夜》是我最后一幅画儿,从此再也没有画过,这幅画在技法上是不一样的,我只能和你说,不能和其它的人说,技法诡异,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我有一本书,走的时候你带上,回去看就明白了。”康一说。
“您和季节是什么关系?”唐曼问。
“季节我教过她画画,来过这儿四次,说白了,是我徒孙,每次来
,陪我在这儿呆上两个月,季节是一个好画家呀,可是心思没用对呀!”康一摇头。
“您在火葬场当了十三年的化妆师,您的技术应该是很好吧